黛丝都感受到她身上不寻常的气氛，尴尬的扯动嘴角想打圆场：“聂姨，我爷爷他……”

        “长辈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奥本先生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就直视聂清如强硬的目光，明明白白的说：“我从来不把私人情绪夹在打分当中，给他A-不是私人原因，而是我在二十年前就见过电磁炮。”

        20年前……

        聂清如无比震惊：“怎么可能？！”

        奥本先生摇摇头，上前一步，气势上没有她那么咄咄逼人，说的话却犹如剜心：“我没必要骗你。”

        “……”

        “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给我看过电磁炮的半成品，不，应该说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电磁炮。她还跟我讲过自己的构思和最终目标，如果她完成了的话，成品应该比我今天在展厅里看到的还要更完美些！”

        “谁？”聂清如心里隐隐有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就仿佛在她心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呼吸困难，不愿意去深想。

        奥本老先生毫不掩饰对她的反感和鄙夷，却也实实在在的告诉了她：“季情。”

        “！”聂清如听到自己心里模糊的影子变成现实，身体晃了下，手撑在车门上勉强站住身子。

        二十年前季情就涉足电磁炮？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

        “她是我见过最多天赋的学生，比你现在选出来的接班人要有天赋的多。只可惜性子太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奥本也算当年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看着她骤然白了一寸的脸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万分可笑。

        他也不想去指责谁对谁错，只是用叹息的口吻说：“如果她没有早死，以她的天赋早就闻名世界，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师。成就不会比我差，应该还在我之上…只是可惜了，现在的人竟然没几个听过她的名字。”

        有人拿着鱼目当珍珠，却把珍珠弃之敝履。

        奥本嘲讽的看着她，许久挪开视线，淡淡的结论道：“所以我在打分的时候并没有掺杂私人感情。”

        “如果我掺杂进自己的感情来说，我一分都不会给他！他在我这里连F都不配拿！”

        聂清如素来维持得体的表情终于有了比崩裂的趋势，皱起眉头，扬声道：“奥本先生，我敬重您的身份，也希望您能尊重启星。”

        奥本却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直白的表示：“做事先做人，我看他的眼神就心术不正。女皇要有时间还是多管管吧！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可能全靠姐姐，不然永远也不可能让人心服口服。”

        聂清如耳膜嗡嗡响，屏住呼吸，脸色难堪的站在原地。

        奥本老先生拉开车门，淡淡的跟她道：“我不会在M洲久留，多了的就不说了，先走一步。”

        “……”聂清如还抓着车门，没有说话。

        他已经叫上自己孙女：“黛丝，走了。”

        黛丝回过神来，应声等他上车，再转身上车，走之前都没有再跟聂清如打招呼。

        聂清如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从自己身边开过，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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