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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幸福到云端


她在满室昏暗中小小声抱怨,“江以容,你压到我头发了……”

这天早上,江以容在浴室里刮胡子,夏暖刚好就碰上了,立刻跃跃欲试,“江以容,我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江以容淡淡扫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没有扛得住她带着祈求意味的亮晶晶的一双眼。

刮胡子这件事看起来比较简单,但是真的上手之后就不那么容易了。夏暖小心翼翼地拿着这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电动剃须刀,轻轻转动却总是不得其法,手反而是没一会儿就彻底酸麻了。

就在她准备换只手操作的时候,江以容突然闷哼了一声,夏暖赶紧就把剃须刀拿开了,然而他的下巴上还是有一处有丝丝的血渗出来。

“江以容,对不起,我……你受伤了。”夏暖立刻就拿起纸巾往他下巴上擦,急着想要看清伤口到底大不大,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的,有些不夸张地说她那一刻甚至急的想哭出来。

受伤的人是江以容,可是此刻要赶紧去哄人的也是江以容,他往镜子里扫了眼,紧搂着她,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一道小口子而已。”

夏暖埋头,声音很低,“我好心疼啊,对不起,我本来就没有做过这样子的事,我刚刚不应该这么做。”

语罢,她又急着去看他的下巴,还在渗血,心底立刻就对自己恼火起来,拔脚要往外走。

随后又立刻被江以容拉住了,“要去哪?”

“我要去拿医药箱啊。”夏暖忙说道:“得消一下毒,我不放心。”

江以容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模样,“这点口子,连伤都不算,不用了。”

“可是这毕竟是用剃须刀割到的,又在脸上,万一被感染到了,怎么办?”夏暖边说着,一双细眉立刻就狠狠皱了起来,“对了,一会儿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对了,现在是过年,大过年的医生应该是还在的吧?要不叫凌风……”

“凌风不打破伤风针。”江以容看着她埋头苦思的样子,心底有别样的情绪流窜,一把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夏暖靠在他的心口,他低沉又悦耳的嗓音在头顶轻缓地响起,“自己拍戏膝盖上弄那么大块乌青,头顶都快成秃子了也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以为你本来就这么不拘小节。”

秃子?

夏暖终于还是忍不住稍稍和他拉开距离,自他胸前仰头对他说道:“哪有那么夸张?我什么时候快成秃子了?那只是阶段性的好吗?用不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那具体是要用多长一段时间?”江以容挑眉,勾唇浅笑,一双眼定锁在她的身上。

夏暖想了想,随口回:“这段时间嘛,可能一个月吧。”

江以容轻笑一声,“那你猜我这道口子明天还看不看得见?”

“啊?”夏暖有些微愣,听他这么一对比之后,就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抬头一看,下巴上那块地方已经没有渗血了。她有些发起囧来,忽然就想到了之前他半夜都要拉她去医院的事,此时终于可以体会到那种心境,兀自出神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脸颊上被轻轻捏了一下,江以容的笑着问道:“哪样?想到了什么?”

夏暖立刻踮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想到了……我下去给你做早饭好不好?煎蛋?”

“去吧。”江以容一挥手,非常大爷的做派。

夏暖立刻就高高兴兴地拔腿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被江大爷叫住了,她转身,“什么?”

江以容抱臂,站在一米开外看她,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纠结的神色。

“江以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委婉了?”

“注意别把蛋壳一起煎了,盐也要注意,别放太多。”

夏暖就差没把白眼翻上天,一路下了楼,却在心底不停告诫自己,一定要少放盐,一定要注意别把蛋壳掉在了碗里。

晚上,卧室。

夏暖窝在被窝里,抱着平板戴着耳机看电影,偶尔转身望向一旁的江以容。他这几天在她的带动之下,竟然也不排斥窝在被窝里了,只是当然不会跟她一起看那些会让他催眠的电影。

他手里也是有一个平板电脑的,只是屏幕上都是一些折现走势图,还有许多夏暖压根就看不懂的趋势图,二人各做各的事,却并不妨碍窝在同一个被窝里。

一部电影看了大半,夏暖才悲催地发现这竟然是悲剧,抬手不停擦泪。

肩膀立刻就被人搂住了,“怎么了?”

夏暖立刻就靠在了他的肩头,囔着声音说道:“江以容,这竟然是悲剧,为什么男女主人公那么相爱最后却还是分开了?”

江以容将平板电脑从她手中拿走,放在了床头柜上,抬手替她擦泪,颇有几分哭笑不得,“这件事你得去问那个拍电影的。”

“可是我觉得这部电影好写实啊。”夏暖双手搂住他的腰,“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并不一定会在一起的。”

短暂的沉默后,江以容轻笑一声,“我记得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

夏暖兀自喃喃道:“我好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啊,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呢?”

念叨完这两声后,她竟然埋在江以容的肩头哭了起来。

她一向是很少哭的,更加不会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这几天来,她和江以容就像许多其他的平常小夫妻一样,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时时刻刻都想腻在一起,偶尔作弄彼此,但是乐此不疲,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她想一辈子都和江以容这样待在一起,也终于听懂了以前那句歌词“恨不能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这样的幸福感太强烈了,蜜里调油的生活竟然让她觉得像是踏在云端一样地不踏实,仿佛这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个梦一样,说不定自己某一刻就会被突然惊醒,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原来幸福达到了顶点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

因为得到过了,就再也不想失去。看见别人也曾那么幸福,后来却终究悲剧收场,所以自然就代入了自己,悲伤的情绪才会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浓重。

后背被轻拍着,江以容的声音透着几分哭笑不得,“只是电影而已,你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应该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叙事手法,导演只是为了赚大家的眼泪,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波折?”

夏暖抽抽搭搭了一会儿,终于仰头看他,“江以容,我们呢?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她其实很少露出这种柔弱可怜的模样。

江以容暗叹一声,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我们的剧本是我们自己写的,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的声音轻缓,却又透着无比的笃定意味。

夏暖微微发愣,又无意识地将一旁的平板电脑再次拿起。

女主人公这会儿竟然已经成了年过半百的妇人,她正立在窗前,呢喃道:“幸福就像流沙,越抓流失得就越快,可笑我曾以为自己可以抓紧它,原来这不过是幸福的错觉。”

心就突然猛跳了一下。

一股茫然的预感隐隐约约就那样浮现出来,而后来这样的预感终于也成了真的。

幸福在达到最顶端之后,果然是会急转直下,美好的过程不见得不会以残忍收尾。

一晃就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而这次过节,家里不再是三个人,多了两个,一个是方以柔,一个是顾长渊。

晚饭当然是方以柔帮着林妈妈一起准备的,一桌子的菜,也算是为年假收尾了。

因为之前的事,夏暖在面对顾长渊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自然,而反观江以容这个始作俑者,却是坦然自若,和顾长渊聊得很投契。

席间顾长渊还主动找她说话,“夏暖,你这次的作品我看了。‘雨夜’是部好作品啊,有保留一定艺术性的时候也兼顾了商业价值,既留有情怀,又兼顾了市场。对了,你在里面演的很出彩。”

被这样国际知名的大导演认可,夏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只是说道:“顾导,您过奖了,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一旁的方以柔立刻笑着问道:“顾导,那您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也在这部戏里?”

“那个叫琴书的对吧?”顾长渊面上也有几分嘉许的神色,“你是第一次在国内拍戏?不过我觉得你对人物的演绎非常有灵性,只要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成大器。”

方以柔立刻就举杯敬酒,“谢顾导夸奖。”

顾长渊又说道:“我现在身体虽然已经基本恢复了,但是电影的拍摄必须搁置一段时间,夏暖,我很期待以后和你的合作。”

夏暖微笑,“嗯,顾导,我也希望自己有这个荣幸可以参演您的电影。”

想了想她也要举杯敬顾导酒,却被江以容立刻拦下来,“这酒太烈,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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