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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一个故事罢了


其实顾以安并没有真正弄明白凤芫所谓的煎熬日子是怎么样挺过来的,理所应当便不知晓她这话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凤芫的付出总算是得到了回响,舅舅他现在已经开始逐渐接受起自己身边有一个贴心人的存在了。舅舅也非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也算是有血有肉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前的顾以安觉得张逸的心是怎么样都捂不热,是石头凝成的心。凤芫看着顾以安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却一下子释然开来了,觉得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正煎熬的日子已经挺过来了。

“舅舅他挺对不起舅母的,说实在话。”顾以安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毕竟这是舅舅的私事,自己作为晚辈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舅舅娶妻与不娶妻是舅舅的家事。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凤芫被她的话给逗乐了,温柔的拍了拍顾以安脸颊。“你舅舅他其实挺好的,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罢了。”

“舅舅他可会欺负人了,舅母在他身边可没少受委屈吧。”顾以安已经开始偏向凤芫了,处处偏袒起凤芫了,不开始维护着张逸在自己心中那个高大的形象了。

“没呢,你舅舅他待人随和,舅母在他身边挺开心的。”凤芫并没有露出违心的笑容,反倒是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顾以安有些弄不明白了,难不成舅母有种受虐的倾向?“你别看你舅舅平日里那凶巴巴的样子,整天冷这个脸,也不知是给谁看。其实他心中比谁都要疼你,心里想着嘴巴里念着的都是你,你可要争气点,别辜负你舅舅对你的期望。”凤芫说着自己的看法,张逸他并没有那么的冷漠,只不过是将自己隐藏的太好了,隐藏在黑暗与寒冷之中,不屑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不屑将最真实的自己展露出来在人前。

“舅舅疼以安是有目共睹的,只要舅母过得开心就好。”顾以安傻兮兮的乐着,好似有什么戳中了她的笑点一样。

门外的北微然咬着嘴唇,手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臂,她的内心很恐惧,想进去却又不敢轻易推开那一扇门,她与张逸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只要是推开了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她所有想要问的问题都能够知道答案,可她却不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慌些什么,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去了。相比而下房内的张逸却是面无表情,他看着摆在自己眼前未下完的棋局,以安想要追击却无法追上自己的脚步。

“进来吧。”张逸轻启口。

北微然听见房内传来张逸淡淡的声音,身体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身体状态都是处在发怵,还打了一个莫名的冷颤。她的唇色却已经变得很苍白,抬起手悬空贴在门前,还是没有这个胆子敢去推开这扇门。她脑海之中突然蹦出自己要逃离这个地方的念头,可自己的脚怎么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听自己使唤了,脚都僵硬住了,也无法轻易转身撒开脚丫逃离。脸色也逐渐变得十分难看,没有半点血色的存在。张逸指尖触碰着棋子,北微然这是不打算进来了是吗?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自己有什么是令她害怕的,还是说这里存在了什么对她不利的的东西在。

“我不敢。”北微然颤抖着声音回答,突然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真的不敢。”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从眼眶之中流出来,哀伤充斥着席卷着她整个人,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很不好的状态之中,这种状态使得她只敢缩在自己的范围之中,她突然缩成一团,阵阵寒冷扑向她,想要将她吞没在这种黑暗之中。

“有何不敢的。”张逸加重声音再度提醒着北微然。“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便再无下次。”他的语气冷漠了下来,是在给北微然面对的机会,给她不能肆意逃避的选择。

“那你会告诉我一切吗?所困惑着我的谜团。”北微然的语调之中带着无尽的难过,比起答案她现在更想逃避。“那你会一五一十的告知给我吗?”北微然越是害怕,越是不敢去面对,她完全坚信张逸所有的说辞,张逸他是不会轻易害自己的,毕竟那么多年的交情在身了。

“那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张逸这个回答还是带着深意,在北微然耳中听来却是另外一番意思在。张逸他这个回答带着太多太多难以预料的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张逸我们认识多久了?”北微然背靠在门上,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膝之中,就连说话声音都是闷闷的。

“十几年吧。”张逸认真回答着。“你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张逸停顿了一下声音,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逃避。”

“你知道的我一向就胆小。”这时候北微然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害怕我知道了什么与我相关的事情,我怕我接受不了会崩溃掉。”北微然带着哭腔喊着。“冷霆笑他到底跟你瞒了我多少事情。”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心那么的疼,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张逸,是我自己在折磨着自己,还是冷霆笑在折磨着我。”

“你这是想要知道你的过去吗?”张逸终究还是听出她的意思了,还是与霆笑脱不了干系。说到底她还是想要知道以前所发生的事情。“那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可否?”

“好。”北微然双唇颤抖着。“我想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与我有关,或者说是与冷霆笑有关。”

“互相在纠缠不清罢了。”张逸轻笑着。“北微然你也是个倔性子,而霆笑也是一个倔性子。”这算不得是种挖苦。“你跟霆笑的缘分过深,互相羁绊着对方。”

“我知道。”北微然的眼眸之中出现了黯淡。“纠缠不清才是种煎熬。”

“缘起东陆却缘灭东陆。”张逸突然提及到东陆。“东陆这个界位曾经在这世上消失过数百年。后来却又出现在人前,只是已经没有消失前的那种繁华了,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东陆生活着的子民都没有灵力,从他们出生直至死亡都不会有灵力。而这个源头便是你与他之间所发生的纠葛,你的封印应该被解封了吧,你的记忆也已经不再被拘着了吧。”张逸再一次笑着,可他的笑声之中却透着种种古怪。“那段故事最不应该由我来叙述。”

“所以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我是死过一次又一次的人?”北微然却突然失声笑着,笑意那么的勉强。“轮回过一次又一次。”

“错了,你从未轮回过,在轮回之境替你受过的一直就是冷霆笑,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张逸却打断了北微然的话,北微然停下落泪,“你真觉得他像是那种为了浅薄的利益而做出出卖并且背叛你的人吗?你真觉得他所作所为都是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吗?”

“难道不是吗?”北微然挑着嘴角,“他不是一直在赎罪吗?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便是一种孽缘罢了,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他为了你甘愿放弃轮回之境,一次又一次踏进轮回之境寻找你。他是轮回之境的掌管者,现如今的轮回之境能称为轮回吗?”张逸问着北微然,北微然却抬起头倔强望着蔚然的天空。“他放下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为了一个你。”

“在世人口中我不过只是一个魔女罢了,一个毁天灭地无恶不作的魔女罢了,这个骂名我还是能够承担得住。”北微然讽刺的笑着。“也许起初的相见只是种错误的开端。”

“你真就认为他会在意这些不切实际的说法吗?东陆的消失正是因为一个诅咒罢了,他为了消除诅咒才没有在你最难熬的时候出现,他眼睁睁看着你倒在他面前。在东陆生长着的所有花木同时间都死亡,百兽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动静,你可能不知道他在那一刻之中头发也白了,差点就死在那战场之中了,为了能够带走你留下的躯体,他放弃了轮回之境这个地方,为了你签订了不再为上神的契约。可就算他放弃了一切,等待他的刁难还是不断再加深。这些他可曾与你抱怨过,可曾与你提起过?”张逸的话狠狠戳在北微然的心上。“为了替你洗刷冤屈,他不惜拿自己去交换,拿自己的元神去当做交易。”

“元神交易?”北微然愣了一下,“上神的元神很珍贵,若是失去了元神他便会彻底消失在这世间,失去了元神便会随着风烟而消散。”北微然自言自语着。“那雷劫呢?雷渡又是何种说法。”

“你真就以为他才只渡一两次雷渡吗?每隔七天便有一次雷劫,他每次出现的时候不都是七天的间隔吗?”此刻的张逸也不想替冷霆笑解释些什么,突然觉得冷霆笑也是个可怜人,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所误解,所痛恨着。“他上战场带走你的时候,也正好是他雷劫那日,战场随时随地能够要了最虚弱的他一命,若不是有心善的人保全下他,你也不会有今日,他也不会默默守了你那么几世,你这几世都是他拿自己的命去换。只叹痴心人痴情最为伤,你痛恨他,却诅咒了他,殊不知那些诅咒对他才是最为要害。即便是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也深有体会,何故又要我重提过往。”张逸轻描淡写说着,“你也是活了好几百岁的人,怎么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几百岁?”北微然眼中却出现了不适宜的迷茫。

“是啊,你一直就没有死掉啊,是霆笑用雷渡换得你一线生机,你这几世的出生与死亡都是种假象罢了,不过只是在骗骗那些上位者罢了。”张逸也露出嘲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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