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是清晏让你做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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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走后,杜若便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披香宫的宫人都被押到了慎刑司,后面又转到了龙翊卫那边。
杜若由于在辛夷入宫时,或者说,是在辛夷还未入先帝的后宫前,便跟到了她身边,所以她的脸面,总要比寻常宫人大一些。
她熬过了慎刑司的一些刑罚,什么都没有审出来。
而辛淑妃缓过神来后,向圣上要的第一个人,便是杜若。
所以杜若没有被送到龙翊卫那边吃苦,身上的伤上了点药,便第一时间过来照顾辛淑妃了。
她来得不巧,刚好听到圣上在里面发的脾气,所以在外面又跪了一会儿。
腿上的鞭伤,让她走路都走不稳,不过她还能撑得住,到辛淑妃面前,轻声唤道:“娘娘,奴婢伺候您喝药。”
辛淑妃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一脸憔悴的杜若,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杜若摇摇头:“奴婢念着娘娘,所以就赶快过来了。”
辛淑妃闭上眼睛,由着杜若喂她喝药,喝完药后,杜若又替辛淑妃掖了掖被角:“娘娘莫要着凉。”
辛淑妃点了点头。
就在杜若就要低头退出去时,辛淑妃冷不丁道:“那厌胜之术,是你弄出来的吧。”
杜若身子一僵,连忙转身跪在辛淑妃旁边:“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辛淑妃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爱与人相争,哪里就真是傻子了呢?”
杜若心跳如鼓,此时不敢再说话。
物是人非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杜若真的都要忘了她家小姐的性子了。
瞧着温柔如水,实际外柔内坚。
想当年,也是出口成章,名动京师的才女。
然而不等杜若缓过劲儿来,辛淑妃便又道:“你是先帝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若刚刚的话让杜若吃惊,这句话,就是让杜若害怕了。
当年文帝强行赐婚,还是太子的先帝对辛淑妃了解甚少,便想了法子将她安插在辛小姐身边。
杜若凭借着稳重和伶俐,很快取得了辛小姐的倚重,提拔为身边的贴身侍女。
杜若一有机会,便会将辛小姐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写信传给先帝。
先帝喜爱舞文弄墨,得来辛小姐的书稿,便将其引为知己,后来又在宴席上见到了辛小姐,更是对辛小姐倾慕不已。
先帝不是不知道,当时的辛小姐已与自己的皇弟互生情愫,但这桩婚事乃是文帝赐婚,先帝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更何况,今上便是当时再痛苦,也始终没有主动向文帝,向先帝开口。
先帝一生谦逊恭谨,唯在此事上,生出了几分私心。
谁知,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杜若心里清楚,辛淑妃今天能跟她说出这句话,便是有了充分的证据。
杜若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问道:“娘娘,是何时得知的?”
辛淑妃转过头去,秋水一样的眼睛,仿佛枯井干涸:“上次省亲,是你提醒我带上那本词话。”
杜若已然无可辩解。
辛淑妃道:“是清晏让你做的?对么?”
杜若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或许,辛淑妃已经有了答案,她的任何回答,都是空洞苍白的。
她是先帝安插在辛淑妃身边的人没错,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夹在这些人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辛淑妃不甘心,再次追问道:“上次,这次?都是他要求的吗?”
杜若抿了抿唇:“上次,是顺水推舟,这次,是有所苦衷。”
辛淑妃哽咽起来,继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将自己埋在被褥之中,哭得撕心裂肺。
杜若跪在床榻旁边,同样一脸哀恸。
“娘娘,您别怪南川王。”
辛淑妃已然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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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案子足足查了半个月,其中被龙翊卫严刑逼供致死的宫人有十数人。
虽然确凿的证据没有抓到,但凡有疑点之处,皆呈到圣上跟前。
厌胜之术虽然还没有水落石出,却是翻出来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比如宝华宫里有几个崔皇后的人,比如二皇子府上的姬妾与太子府上的人关系匪浅,比如锦妃身边,皆是周贵妃的人。
宫里多少关系错综复杂,尽在这些供状上面。
圣上快速扫过,指尖点在一处:“厌胜之术事发第二日,宝华宫便企图以金如意,买通新调过去的宫人。”
龙翊卫道:“不错,只是这消息已被臣拦截,未能透给太子。”
圣上道:“宝华宫让传什么话?为何不在供状上写?”
龙翊卫低头道:“只道是受了长春宫的诬陷。”
圣上沉默下来,龙翊卫不敢再发一言。
谁不知道,长春宫刚殁了一个小皇孙,圣上正是对长春宫心怀愧疚之时。
圣上道:“二皇子那边怎么样?”
龙翊卫道:“二皇子甚是悲痛,二皇子妃这些日子,也为小皇孙日日念经祈福。”
圣上脸上露出一抹痛色:“究竟是受长春宫陷害,还是她们意图陷害长春宫。”
龙翊卫不敢回答。
圣上挥了挥手,让龙翊卫下去。
朝堂上浪潮汹涌,史书上记载的,子弑父,父杀子的故事还少吗?
御书房空荡荡的,圣上感到莫大的空虚和孤寂,不知不觉间,两道鼻血流了下来。
他并未在意,这半个月里,辛淑妃体弱,且还在与他冷战。
崔皇后沉浸在失去小皇孙的悲痛中,周贵妃和锦妃还在禁足。
其余小妃嫔并不得他心,他在连日的焦躁愤怒之下,肝火旺盛,屡屡流鼻血。
潘德见状惊慌不已,圣上倒是淡定,只随意扯过一个帕子,将鲜血擦拭。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供状上供词,满脑子都是厌胜之术,满脑子都是皇孙之死,满脑子都是躲在暗中,居心叵测之人。
鲜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指腹,他将这血点在太子二字上面。
这样心怀叵测,狼子野心的太子。
他是废,还是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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