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贱人就是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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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进去病房后,他反手把门锁上。
“季伯伯!”韩雨柔看到他进来,做出惊喜的样子,坐了起来。
“雨柔,怎么了?脸怎么肿了,还哭过。”季向东坐到床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季伯伯!”韩雨柔似万般委屈,扑入季向东的怀里,大哭起来。
“怎么了?”季向东抱着她问。
“季伯伯,刚才若车哥来了,他打我,孩子流掉,他生气了,不要我了,怎么办?”韩雨柔哭得梨花带雨。
“打疼了吗?我来看看,”季向东抬起她的脸颊看看,无耻地亲了一下,笑着说,“好了,受点小委屈,我会给你补偿,你养好身体,等着做季家的大少奶奶吧。”
韩雨柔依偎进季向东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还是季伯伯最疼雨柔。”
“哈哈,我该回去了,一般情况下不要打我的电话,想见你我自己会来。”季向东叮嘱。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您为难。”韩雨柔乖巧地说。
季向东摸一把她的小脸,站起来转身离去。
他回到家,季若辰还在客厅等他。
“爸。”他站起来迎接父亲,浓浓的酒味扑鼻。
“怎么喝成这样?”季向东假装不知情,皱眉问他。
“爸,我和韩雨柔的事您不用操心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季若辰低着头说。
季向东瞅他一眼,问道:“这么快?这么利落?”
“嗯,我说您不同意,她就跑去医院把孩子做掉了,孩子都没有,不是干净利落的完结了吗,呵呵。”季若辰哑声说着,听得出内心痛苦之至。
季向东装成很痛惜他的样子看了他一会,说:“你怨恨爸爸吗?”
“不怨恨。”季若辰赶忙摇头。
季向东叹了口气,坐下来说:“韩雨柔说起来也是故交之女,落魄成这样怪可怜的,我原本想着她嫁给你,万一在季家兴风作浪怎么办,但是转念想想,她一个弱女子,能起什么风浪?只要你压制着她一点,相信她也作为不了什么,我还想着回来和你再谈谈这事,没想到你们先闹成这样了。”
“爸,不用劳心了,一切都覆水难收了。”季若辰苦笑。
“若辰,爸爸看你很痛心的样子,心里疼,不然这样吧,你们和若伦他们一起举行婚礼,至于孩子,等雨柔修养一段日子,你们以后还可以再怀上。”季向东看着季若辰说。
季若辰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看着父亲说不出话。
“呵呵,这些天给你放假,你去准备婚礼吧。”季向东笑笑,站起来往卧室去了。
季若辰站在客厅呆若木鸡,想不到父亲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和韩雨柔的婚事。他悔恨得想杀掉自己,是不是稍微争取一下,不去打骂责备韩雨柔,就不会造成失去孩子的悲剧!
“我的确是太懦弱了!”他颓然地扶额,站了一会,转身出去,开车返回医院。
悄悄进去病房,韩雨柔已经睡着,一边脸红肿着,让他一阵心疼。
他坐到床沿,手轻轻放在她的脸上。
韩雨柔惊醒,看到是他,气恼地转过头不理睬他。
“对不起,雨柔。”季若辰低声道歉。
韩雨柔用被子蒙住头,不和他说话。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爸同意我们结婚了,他让你好好休养身体,孩子还可以再怀。”季若辰说。
韩雨柔掀开被子,冷冷说:“我恨你!季若辰!”
“雨柔!”季若辰抓住她的手。
韩雨柔沉着脸,低垂眼睑不再说话。
“我们的婚礼和若伦他们一起举行,雨柔,我对你亏欠的,婚后我会给你补偿,我会好好疼你。”季若辰抚摸着韩雨柔的头发说。
韩雨柔始终不说话,既不反对,也不赞同。
“呵呵,你好好养病,结婚的事宜我来准备,你只到那一天,做你的准新娘就好。”季若辰柔声说。
“随便吧,我现在心灰意冷。”韩雨柔淡淡地说。
“我以后来捂热你,你不要太伤心,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季若辰安慰她。
韩雨柔嘴角泛起一丝疲倦的笑容,冷淡地说:“我累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季若辰给她掖好被子,轻轻退出病房。
……
两周之后,舒琳病情好转,她带着小玲子,在舒雅和若伦安排的人护送之下,离开Y氏,回去老家。
而季若辰和季若伦的婚礼也即将在三天之后举行,季家这几天已经张灯结彩,而喜帖也已陆续送出。
当顾童接到舒雅的电话,确认舒琳母女平安到家后,转身询问站在一旁的若伦:“新闻发布之前,要不要先和你爸知会一声?”
若伦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要,知会了,一定会生出波折,甚至危及你的安全,还有舒家母女的安全,虽然她们去了老家,但老家也不是不能找到呀。”
“这样发布出来,你爸的仕途就完了,甚至你们季家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你爸妈一定会恨死我们。”顾童说着,轻轻叹息一声。
若伦牵住顾童的手,微笑说:“这不怨你,这是他咎由自取,现在揭露出来,让他就此收手,免得他以后闹出更大的事来。”
“你能理解就好。”顾童点头。
“还有,知道我为什么不实现知会他吗?因为如果让他知道,他必然阻止,如果阻止不了,很可能他也会欲令智昏,走韩林的老路,到时害的不仅是无辜者,也害了他自己,连回头的路都会没有,到那时为时就晚了。”若伦说。
顾童转头看着他,点头称赞:“你考虑的周到,现在播报出来,他只是名誉受损,但最少他熬过这段,还有回头之路,不至于走上极端,走上绝路。”
“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杂志社和你们社长商量处理这件事情吧,我去医院照顾韩琪,我先送你去社里。”若伦抱着她,在她额头亲吻一下。
“好。”顾童回吻一下他的唇。
回到杂志社,顾童率先进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您要的大新闻来了,只是说出来您不要害怕,不敢做这个新闻。”顾童关上门,从包里把这段日子她做好的资料拿出来,递给社长。
社长一边打开资料,一边笑着说:“什么重大的人物?咱们做新闻要是怕这怕那,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呵呵。”顾童笑笑,她看到社长的脸已经变色了。
“季大佬?”社长惊诧地抬头看着她。
“对!这个案子我已经准备一段日子了。”顾童点头。
“顾童!那可是你未来的公爹!你想好了没有?”社长站了起来。
“已经深思熟虑,社长。”顾童很平静地说。
“你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捅这么大篓子出去,你不怕婚礼会被取消吗?”社长问。
“不怕,我和若伦已经商量好了,婚礼取消,那只是季家取消,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不会取消。”顾童微笑。
“季二少爷支持你的做法?”社长还是不放心。
“支持,这么做表面是害了他爸爸,其实是让他爸爸悬崖勒马,不犯更大的错误,不走到一条不归路上去。”顾童回答。
社长微微点头,“好吧,既然连二少爷都支持,我们还怕什么呢?让这条重磅新闻上明天的杂志头条吧。”
“好,我这就去编辑准备。”顾童得到社长的认可,拿上资料,笑一笑转身出去。
刚出来,便看到韩雨柔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
“顾童姐。”她笑容可掬。
“韩雨柔,你怎么来了?”顾童有点诧异,她都要做季家大少奶奶了,未必还来这里上班?
“顾童姐,嘿嘿,我还这么称呼几天吧,过几天后,我倒是反而要做你的大嫂了,咱们还真是有缘。”韩雨柔答非所问,自顾自笑着说。
“呵呵,恭喜你。”顾童笑笑。
“顾童姐,你开门呀,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喝一杯茶吗?”韩雨柔赖着要进去办公室。
顾童也不好太不给她面子,打开门让她进去。
她把包放在办公桌上,然后给韩雨柔倒了一杯茶。
“顾童姐,你的肚子都有点显出来了,唉,真羡慕你。”韩雨柔看着顾童逐渐显山露水的肚子,满眼羡慕地说。
韩雨柔一怒之下把孩子拿掉的消息,顾童也听说了,她随口安慰一句:“你也太冲动了嘛,不过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嗯,以后再怀吧。”韩雨柔喝着茶,点了点头。
“你来有什么事吧?不会是巴巴的跑来和我拉家常吧?”顾童问。
韩雨柔笑着说:“没别的事啊,我逛街,路过这里,就上来了,给大家分发喜糖,顺便和你聊聊天,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多说说话嘛,希望顾童姐不计前嫌,能把我当家人看待。”
“没问题,呵呵,以心换心,你能怎样对我,我也会怎样对你,这在于你自己了。”顾童不软不硬地回答。
“顾童姐的嘴就是那么厉害,我都无话可说了,好吧,我继续下楼逛街,你忙吧。”韩雨柔讪讪地笑笑,放下茶杯,起身告辞离去。
顾童等她出去后,拿出资料,忙着为明天的头条做准备。
……
韩雨柔从杂志社离开后,急匆匆赶往季氏。她直奔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的准儿媳来了,秘书也不敢阻拦,她忙替韩雨柔去按门铃通报。
“进来。”
门开了,韩雨柔走进办公室,当着秘书的面时,很恭谨地朝季向东鞠躬问候。
门关上后,她态度就变了,她小跑着走到季向东面前,蹙眉看着他,焦急地说:“季伯伯,不好了!出大事了!”
季向东伸手牵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皱眉问:“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季伯伯!我刚才去顾童上班的那里,不小心看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您要被她害死了!”韩雨柔急声说。
“什么事情?”季向东顿时警惕了。
“我在社长办公室外,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要揭露您什么,我也不知要揭露您什么呢!”韩雨柔说。
“揭露?”季向东震惊了,他退开韩雨柔,脸色凝重了。
“季伯伯,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顾童又该恨我了,最近好不容易才让她对我脸色好一点。”韩雨柔很无辜很娇怯地抱着季向东的隔壁说。
“你先出去吧,我不会说你。”季向东紧锁眉头说。
“嗯。”韩雨柔忙出去办公室。
季向东一个人站在办公桌前冥思,“揭露我?她要揭露我什么?”他突然想起舒琳,赶忙拿起手机打她的电话。
但是对方无人接听,他连续拨打几次,都是机械的回应。
“难道是这个女人使的鬼吗?”他怒火顿时燃起,快步出来办公室。
下了公司的大楼,他吩咐司机开车,立即前往舒琳的住所。
打开别墅的门,别墅里冷冷清清,一片狼藉,能搬走的东西全部搬走了,舒琳母女已经不见人影。
“竟然偷偷搬走了!难道是这个死女人搬走时 ,把我举报了!”他暗自思忖。
舒琳能去哪儿,他也猜不到了,他沉思一会,决定马上找到顾童谈判。
……
顾童正在电脑前忙着,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看看,竟然是季向东找她,她想着正在做的事情,莫名一阵心悸紧张,不至于走漏了什么消息,让季向东来阻止她了吧!
“喂,季伯伯,您好。”顾童很礼貌地问候。
“顾童,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谈谈。”
“好,您在哪?”顾童努力保持着平静礼貌的语气。
“我来你们公司楼下接你吧。”季向东说。
“嗯,好的,再见。”
顾童挂了通话,紧张地坐着思索,季向东突然找她做什么呢?如果真的是走漏风声了,他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马上拨打若伦的电话,让若伦过来保护自己。
若伦在那边答应,“你放心去,我会马上过来,偷偷跟上。”
“好,那我先下楼去了。”顾童说。
“嗯,你尽量别说话,让他先开口,试探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又是谁走漏的风声。”若伦叮嘱。
“我知道了。”顾童答应。她收起收起,磨蹭了一会,估算着若伦差不多到楼下了,她才背着包下楼去。
季向东的车已在楼下等待,司机下来开门,请她上车。
“您好。”顾童上车,和季向东颔首招呼。
季向东寒着脸,只瞅了她一眼,便沉默不语了。
司机开着车到了季氏的楼下,季向东带着顾童进了季氏。若伦的车子也跟来了,看着他们进去后,他也进了季氏。
进了他办公室,季向东坐下来,严肃地看着顾童,开门见山问道:“顾童,我听说你要做一个新闻,揭露我的什么恶行?”
顾童心里一惊,想不到他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走漏风声的呢?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还有若伦,社长,其余没人知道呀。
季向东看着她沉默不语,紧锁眉头说:“顾童,我不想否认这件事,至于那对母女,我会酌情给她们补偿,你把这条新闻马上取消吧,你马上就是季家的媳妇了,你必须考虑一下后果呀!季家也许就会因为你这条新闻播出去,马上像当初的韩家一样败亡,你明白吗?”
顾童看着他,摇了摇头说:“季伯伯,对不起,我已经和那对母女协调了一段日子了,但是她们很坚决,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叫没办法了?顾童!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逞一时英雄!你把这条新闻播出去,我马上就声名扫地,若伦的母亲和若伦都会受到伤害,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多少人等着我出事?最终我却死在自己准儿媳手里,你是想让全世界的人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季向东大吼。
顾童看着他声色俱厉,也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季伯伯,既然您这么怕出事,当初就不该这样对人家,我只能说,一切都是您自己造成的,这个新闻就算我不做,别人也迟早会做出来,我只想劝您一句,悬崖勒马吧,季伯伯。”她提着包,说完之后,转身想要离开。
“站住!”季向东怒喝,“后天你就要和若伦结婚了,婚礼前你却要把你公公送进地狱吗?你不怕我取消你们的婚礼吗?”
“我已经预料到了,也早已做好思想准备,对不起,季伯伯,我要走了,我还在上班时间呢。”顾童淡淡地说完,往门口走去。
“顾童!”季向东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狠狠瞪着她。
顾童转头冷冷盯着他问:“您想干嘛?”
季向东好一会才把脸色放缓,对她说:“放弃这条新闻!马上销毁所有证据!告诉我那对母女现在在哪里,我去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看在我即将成为你公公的份上,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顾童看着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闵姨最近对你不错吧?你想想她,你暴露出来,第一个伤害的就是她!还有那对母女,她们根本没有生存能力,离开我不知道会过什么贫困潦倒的生活,舒琳也许就是一时气头之上,才这么冲动地做的决定,她冷静下来一定会后悔,但是你新闻出来,她就覆水难收了!你让我去找她,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去和她好好谈谈,我一定和她道歉,并且好好补偿她们,好吗?”季向东向她乞求。
门铃响了,季向东赶紧松开顾童,打开门,门口站着若伦。
“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我劝劝顾童,你们不能把爸爸送到地狱里去啊!”季向东把若伦拉进来,关上门,哭丧着脸看着他们。
若伦深深地看着他,哑声说:“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唉!那也是爸爸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后来后悔也迟了,你们别这样逼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季向东拉着若伦的手,老泪纵横,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威风八面。
“机会我们也给不了,这样吧,你再问问那对母女,看她们愿不愿意接受调解。”若伦叹息一声,说道。
“好,好,她们现在在哪,快告诉我,我马上去和舒琳谈判。”季向东连连点头。
“我来联系她吧。”顾童拿出手机。舒琳走得时候,只给她留下了联系号码。
“您好,顾记者。”那边传来舒雅的声音。
情绪激动的季向东一把将顾童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大声吼道,“舒琳!你在哪?”
“为什么是你接电话?顾记者呢?难道你们一家人又串通好了?把我出卖了吗?”那边舒琳的声音马上变调了。
“舒琳!你在哪,你别胡闹!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季向东强压怒火,把声音放柔和一点,对她说。
“对不起,请你让顾记者说话。”
“不用和她说,先听我说,舒琳,你别闹,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这样带着孩子,你们能去哪啊?你根本养不活孩子,也不能给她好生活,好教育,你明不明白!”季向东说。
“我明白,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做这个决定,我绝不是一时冲动,对不起,我不会给你补偿的机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你狠心踢我的时候,你就应该要想到这一天的到来!禽兽!”舒琳在那边咬牙切齿。
“舒琳!”
“不要再说了,请把手机拿给顾记者。”
“你这个蠢货!蠢货!你一定要逼死我吗?你问问小玲子,要不要看到爸爸去死!”季向东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大骂。
“小玲子说,过来,和他说一句话。”
“我没有爸爸,我爸爸已经死了。”
小玲子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季向东浑身颤抖,颓然地后退了几步。
若伦从他手里把手机拿回来,递给顾童。
“对不起,舒小姐,我们不会串通,一切按你的意愿行事。”顾童对舒琳说。
“希望顾记者不要让我们失望!”
顾童还没挂掉手机,季向东突然像野兽一样朝她扑来,一边大吼:“取消这条新闻!不然你们都给我试试!”
顾童吓得一声惊叫,若伦已经将父亲拦腰抱住,不让他伤害到顾童。
“你先走吧。”他对顾童说。
顾童赶忙打开门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若伦和季向东,季向东像是发了狂一样,转身对着若伦一顿乱踢乱打。
若伦不能还手,只得躲避。
季向东追着儿子揍了一会,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呜咽起来,他哀求地看着若伦说:“若伦,爸爸这一辈打拼不容易,如今老了,你们却让爸爸身败名裂,没法立足于世,你们就那么狠心吗?”
若伦看着父亲的样子,既恨又心疼,他无奈地扶起他,诚恳地说:“爸爸,对于这件事情,您最好的做法是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公开向民众道歉,向舒小姐母女道歉,并且接受惩罚。”
“不可能!站出来道歉,我的老脸往哪搁呀!”季向东摇头。
“那有什么办法?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初您踢断舒小姐三根肋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您令人发指的行为,必定会要受到惩罚,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帮您,并且还要劝您,最好不要再有过激的行为,去试图挽救什么,您想想韩林的结局,就应该明白我的话!”
若伦对父亲一番忠告之后,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
季向东跌跌撞撞地坐到沙发,将茶几上的茶杯烟灰缸全部扫到地上。
良久之后,季向东调整情绪,整理一下衣服,拿起手机打若伦的电话。
“若伦,让顾童带我去和舒琳见一面吧,让我试图再挽救一下,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不放心我,你们可以陪我一起去。”
若伦沉默一会回答他:“好吧,我问问顾童。”
很快,若伦回他电话,对他说:“对不起,爸爸,舒小姐执意不肯见您,顾童也没办法。”
季向东沉默了,好一会才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哑声说:“好,你和顾童说,她不用准备新闻了,我自己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道歉,并且退出这次选举吧。”
“您愿意站出来道歉?”若伦为他的转变吃了一惊。
季向东冷笑:“事已至此,总好过让公众看到,季家的儿子媳妇,亲自把老头子送进了地狱吧?还不如我自己良心发现,多少还能捞回点颜面。”
若伦和顾童这时还在公司楼下,若伦转头看顾童的意思,顾童点头说,“既然这样,就按他说的办吧,我回去和社长说一下。”
若伦点头,随后回复父亲:“好吧,那就按您说的办吧。”
季向东放下手机之后,坐到办公桌前,按下桌上的按钮。很快,秘书进来了。
“去叫若辰过来。”
“是。”
季若辰很快过来,看着父亲铁青的脸色,愕然问道:“爸爸,您怎么了?”
季向东沉默一会,抬眼看着季若辰问:“如果爸爸做了错事,只有你知道真相,你会替爸爸隐瞒吗?”
季若辰不明就里,微笑点头说:“当然会,不然我还要去举报您吗?顶多私下谈谈,让您注意一下。”
季向东微微点头,脸上稍许有了一点欣慰之色。
“如果是很大的事情呢?你会包庇爸爸吗?”季向东问。
季若辰看着父亲脸色不对,诧异问:“爸爸,出什么事了吗?您现在的样子很让我担心。”
“你说,会不会包庇爸爸?还是看着爸爸走向地狱?”季向东瞪着他。
“宁愿儿子下地狱,也不能让您下地狱,爸,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父亲,我只护着您呀。”季若辰揣摩他的心意,很卖乖的说。
“好,一会我会签一份文书给你,把季氏一部分股份转到的名下,让你做季氏的大股东,以后接管董事长的职务。”
听着父亲的话,季若辰瞠目结舌,“爸,为什么?”
“另外,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你和韩雨柔的婚礼如期举行,但是,我要取消若伦和顾童的婚礼,并且取消若伦在季氏所有的股权,从此往后,他永远不得进入季氏!”季向东继续咬牙切齿地说着。
“爸!”季若辰完全懵懂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把张律师请来。”季向东冷声说。
季若辰已经顾不得什么缘由了,如此的大好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张律师马上过来了,按照季向东授意,几份让季若辰浑身热血沸腾的文书到了他的手里。
“若辰,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和雨柔要好好照顾闵姨,把她当亲身母亲一样,好吗?”季向东看着季若辰,颤声说。
“爸,到底怎么了?您在说什么呀?”季若辰被父亲的话吓到了,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般,似乎季氏将要出大事了。
“去筹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季向东靠在办公椅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爸爸!”季若辰还是不明所以。
“去吧,爸爸静一静。”
季向东充满苍凉地说。
季若辰迟疑地出去,关上门后,低着头拿出手机想给若伦打电话,还没按下号码,一只手按在他的手机上。
“雨柔,你过来了?”季若辰抬头,看到韩雨柔笑盈盈站在他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笑过了,不由也露出笑容。
“我逛得无聊,又回来了,你等我一会,我去和季伯伯,哦不是,后天就要结婚了,我应该叫爸爸了,我去和爸爸打个招呼。”韩雨柔笑嘻嘻地说,她很乖巧地对季向东改口叫“爸爸”了。
“爸爸好像心情不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季若辰说。
“哦?那我更要去安慰一下咯。”韩雨柔娇声说。
季若辰发现父亲好像很疼她,以为是她乖巧伶俐,逗老人家喜爱,却不知另有隐情,他笑着说:“好吧,你去安慰一下。”
韩雨柔妩媚一笑,转身按了季向东的门铃,进去办公室了。
“爸爸,怎么样,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韩雨柔关上门,一脸关切地问。
季向东紧锁眉头,点了点头,“是,而且顾童很固执,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真是的,她也要嫁到季家了,都不为您,为季家着想,唉!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尝过家破人亡的滋味,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呢!”韩雨柔噘着嘴嘀咕。
“气死我了!连若伦也全都听她的话,一点不为我着想!这么不孝之子,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季向东恨恨地说。
“若伦哥也不帮您吗?他可是您最疼的儿子!”韩雨柔假装惊诧地说。
“老子白疼他了!”季向东恼怒地一拍办公桌。
“他这样真是太过分了!平时对顾童言听计从也就算了,关系到自己亲人的大事,他竟然也全都听顾童指使,若伦哥的男子汉气概都被顾童磨灭光了!”韩雨柔似义愤填膺般地指责若伦,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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