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7


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过?平淡普通。

  付泽带赵饮清去了一趟婺源,为期两天,住的两间房,并没有发生什么。

  [jiao]往一定时间后的大学生就算发生点什么也理所当然,只是赵饮清无法接受,她并不是多保守或者传统的人,可能是明白对于这个人还有很多未知,换句话讲安全感已经给的不够,所以要全身心[jiao]付就很困难。

  付泽理解她,没有勉强。

  这一年生[ri],付泽送了她一只京巴,在几乎人手一只泰迪的年代,京巴相当的少见。

  纯白的身子,纯黑的扁脸,长毛,耳朵下垂贴在两侧,不仔细看都找不出来,圆头圆脑的很可爱。

  没地方养,暂时只能偷偷放在寝室阳台,成为了全寝室团宠,连陈妍歌饭后休息都会逗玩一番。

  只是不出一周就被查了,点名批评,同时罚款50元。

  学校没法养,赵饮清只能搬了出来,找了个轻奢装潢的一居室,赵正阳得知后觉?面积太小,尤其有只狗,派人过来给她找了间大面积的,赵饮清被迫搬了两次家。

  大三上学期,赵饮清接到了窦娜的电话,她在里面崩溃痛哭,好半晌?说明原因。

  秦宇劈腿了,跟他们的系花好上了,不要她了。

  赵饮清愣了愣。

  窦娜在电话里哭道:“我对他那么好,在寝室偷偷摸摸给他做饭送过去,成天打游戏没法陪我也没怪他一声,我给他洗衣服,买鞋子,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够成[shu],还没长大,结果他只是不喜欢我。”

  因为距离问题,赵饮清做不了什么,只能苍白的安慰了一番,这个电话直接打到半夜。

  窦娜稍微冷静了些,在那头说:“我想离开这里。”

  “马上寒假了,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或者出去散散心。”

  窦娜带着哭腔道:“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为了一个渣男就放弃学业?觉?值得吗?志愿填报你已经[lang]费了一次,现在难道还要因为这个人退学?”

  窦娜又开始哭。

  赵饮清说:“?自信点,?从来就没有比别人差过,不要因为这个人觉?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半晌后挂断电话,赵饮清盘腿坐在小沙发里,小京巴趴在她腿上。

  赵饮清一边摸着狗头,一边给秦宇去了个电话,深夜十二点多,那边却很快接了起来。

  “赵饮清。”他在那边叫了声,语气轻快。

  赵饮清眯了眯眼,冷笑了声:“?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不怕鬼敲门吗?”

  “我好像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想不高兴都难是不是?”

  “听说?跟窦娜分手了,劈腿了?们学校的某朵花。”

  秦宇静了下,?说:“我就猜到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说有几对情侣是从头走到尾的?年轻人分个手很正常,观不合,无法沟通的时候,分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种流氓言论真让人刮目相看。”

  秦宇轻笑了声,说:“我还有更流氓的呢,?想知道吗?”

  赵饮清没吭声。

  他说:“我本来就看不上窦娜,跟她玩玩还不是因为你,谁叫她跟?[jiao]情好。”

  赵饮清不可思议的说:“我跟?有仇?”

  秦宇“呵”了一声:“还不是为了接近?,我看上?很久了?不知道?”

  赵饮清静了一瞬,骂道:“妈的,?怎么不去死!”

  秦宇“哈哈”笑着还要说什么,赵饮清直接将电话一掐,扔到边上,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京巴从她腿上滚落,懵了两秒,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放假后没几天,赵饮清跟窦娜约见面,她看过去比上次更瘦了很多,整个人状态很差,这学期居然还挂科了。

  赵饮清说:“我记得?之前还在准备考研。”

  窦娜苦笑了一下,说:“?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考上的吗?”

  “那你打算怎么弄?就这么随意糊弄着到毕业?然后半死不活的生活,随便找个工作接着混[ri]子?”

  窦娜低着头,显得很沮丧。

  赵饮清又说:“到时候?混得一塌糊涂,转头要是不小心跟前任偶遇,结果对方意气风发,?想想那个画面,?能接受?”

  窦娜痛苦的扯了扯头发。

  “?直接说吧,想怎么样?找他出气一通,还是找那个什么花理论一番?总归有诉求是不是?”

  窦娜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做,我也不想再见他,理论出气这些不过是让自己在他面前变?更失态,就这样吧,慢慢熬着,时间长了总能走出来。”

  这种逃避模式虽然窝囊了点,但也确实是一种处理方法,还是大部分人会采用的处理方法。

  回来后,把京巴也带了过来,赵饮清到家时发现,那只贱狗正在孙律腿边摇尾乞怜,求抱抱。

  不知道是不是连狗都有人类的审美水平,只要碰上孙律,就完全贱的没骨头一样,这个情况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没碰到过。

  赵饮清叫了它一声,没反应后也就懒?管了,径自上了楼。

  孙律低头拍了拍狗头,说:“?这待遇跟我一样了。”

  傍晚的阳光格外温柔,层层叠叠的从窗[kou]落进来,掉在地板上,形成一室金光。

  赵饮清到窗[kou]的榻榻米上坐下,将整个人都沉进这片光晕里,随后给付泽去电话,却没有人接。

  两天了,他那边没有一点消息。

  赵饮清手指蹭着手机屏幕,心情也跟着下沉些许。

  前阵子他们经常闹矛盾,源头依旧是两人这不上不下的关系,赵饮清的耐心快耗尽了,她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干等着,女人的青[chun]是很值钱的。

  付泽让她信任他,再给他一点时间。

  总是这句话拿来应付,但是信任也是要有基础的,?倒是做点能让人信任的事情出来?想要时间,赵饮清给出的时间还不够?

  她起身开始整理房间,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否则会陷入自我纠结无法自拔。

  实际上,半个月前付泽跟付国兴碰过面。

  付国兴出差路过,于是跟自己儿子吃了顿饭,他看过去很高兴,跟以往的状态不太一样。

  吃饭时聊起,他高兴的说:“我跟?阿姨上周领证了。”

  付泽挖饭的动作一顿,倏地抬头看他,眼底都是震惊。

  付国兴笑了笑,又说:“很意外是吧?本来想跟?们提一句的,但

  是快年底了,?们学习都忙,想着反正[chun]节那会能碰面,到时说也一样是不是?”

  “我们老了,也不想高调,到时候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当庆祝了。”付国兴笑呵呵的,这时想到什么,“对了,?前一次说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现在相处的怎么样?”

  在一家大食堂吃饭,周边都是客人,耳边都是热闹的喧嚣声。

  付泽瞬间就失了胃[kou],他拿筷子轻轻的在碗里戳。

  付国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跟人家女孩子吵架了?”

  “不是。”他摇头,“我跟她感情挺好的。”

  付国兴:“那就好,年轻人[xing]子都比较急躁,就容易起矛盾,大家彼此?谅理解,感情?能长久。”

  室内有点热,付泽的手心隐隐的起了点汗,他[chou]纸擦了擦。

  “?对我找女朋友有什么想法吗?”

  付国兴说:“我没什么想法,?自己喜欢就好,恋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多干涉没用。”

  “身份家境都不在乎吗?”

  “我们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资格起挑别人。”

  付泽想了想,说:“爸爸,我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我是吗?”

  付国兴夹菜的手停了停,询问的看着他:“?怎么了?女孩子情况很特殊?”

  “嗯。”付泽点头,“是挺特别的,担心?们不接受,所以一直没说。”

  付国兴表情也稍稍严肃了点,猜测道:“比?年纪大?做的特殊工作?”

  “那倒不是。”

  付国兴明显轻了[kou]气,一笑:“那我想不出其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了,?说说看。”

  付泽抬起头,淡声说:“我跟赵饮清在一起将近年了,我很爱她。”

  付国兴脸上的笑意[rou]眼可见凝固住,随后缓慢收拢,放了手里的筷子。

  “对,我的女朋友就是她。”付泽一字一句的说,“赵饮清。”

  周边的喧嚣还在继续,他们这一桌却静的离谱,将来的风雨藏在周边的走动话语声中,一点一滴的渗出来。

  片刻后,付国兴说:“我不同意。”

  “我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且……”

  “我不同意!”付国兴隐忍着怒意大声道,“?这么做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一家?又要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吗??让我怎么去面对她母亲?”

  “生活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看法?爸……”

  “不用说了。”付国兴按了按胸[kou],一副被气的要厥过去的模样,“?俩趁早断了,往后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如果?准备一意孤行,那也可以,?趁早回来给我收尸。”

  “爸!”

  付国兴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撞开,发出刺耳的声响,有好奇的视线往他们身上转。

  有种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错觉,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似的抬不起头了。

  那几年是付国兴想都不敢想的噩梦,他安分守己,恪守本分,是老实男的典范,这辈子都没出过圈,却被前妻害的差点爬不起来。

  原本也没想过要再婚,是付泽一直希望他能有正常的生活,多个人陪伴,也多个好心情,找到合适的老来伴不容易。

  后来遇上了闫巧[chun],这个离异女人长得漂亮不说,想法也简单,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稍微接触了一下,觉?相处特别舒服,渐渐了也就彼此有了好感,年数一长自然也就有了扯证的想法。

  但鬼知道老的在这头恩恩爱爱,小的背地里也搞一块去了。

  付国兴近乎落荒逃的上了车,头疼的按了按太阳[xue],觉?这事棘手极了。

  比起付泽找个妈妈辈的女人还棘手。

  这天之后付国兴给付泽的电话多了很多,基本是要求他报备一下学校生活,有些话题虽然不涉及,但大家心里明白这就是典型的查岗,并且是无声的催促。

  催促他抛弃自己爱的女人,回归正常的生活。

  这事付泽没跟赵饮清提,问题没解决提了也没用是不是?

  某个下午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个座机。

  接通后,对方说:“?好,付泽,我是蒋光明。”

  付泽愣了下,说:“蒋医生?”

  “是。”他在那边轻笑了声,“好久不见,这会有时间聊聊吗?”

  “好的。”付泽起身走出寝室,往偏僻角落走,“您说。”

  “?父亲这几天又来找我做咨询,这事?知道吗?”

  “我不清楚。”

  蒋光明是付国兴的心理医生,也是付泽高中同学的哥哥,第一次见面那会他刚进入这个行业,付国兴算?上是他真正意义的第一个病人。

  付国兴那会有很严重的焦虑症以及轻微抑郁,在蒋光明这里做了很久的治疗??到缓解。

  现在会特意找过去,显然情绪又有点不受控制了,源头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

  “听说?父亲有了新的爱人,但对方对他的病情并不知情,因为担心暴露,所以更加焦虑,这是个恶[xing]循环,我今天来电话就是想让?多注意一下,以免发生什么不愉快。”

  付泽站在楼道的窗[kou]前,这时低低的“嗯”了一声,说:“谢谢。”

  “还有一点,?父亲这次突然不愿提到你,或者说提起?的时候反应很大,并且对我有了防备心,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我猜测他的情绪起伏应该跟?有关。”

  付泽说:“是,确实跟我有关。”

  蒋光明没细究,只说:“那你多注意,帮你父亲调节一下,希望他下次过来的时候状态能好一点,或者可以开[kou]跟我聊聊?,这样病情?能有起[se]。”

  “谢谢?,蒋医生。”

  蒋光明说:“不要紧,其实本来不该打这个电话,但因为我们都是[shu]人,且我个人觉??父亲的情况可以及时制止,所以才跟?通个气。”

  “我明白,我好好处理的,麻烦您了。”

  电话挂断后,付泽重新回到寝室,坐到电脑前,好半晌什么都没看进去。

  郭洪凯这会进来,说晚上有聚餐,叫他一起。

  付泽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又觉?一个人呆着更不合适,所以答应了。

  一行八人,去的新开的韩国料理店,付泽心情不好,当晚跟着一帮人一起喝了些清酒。

  他酒量不太好,喝了没多少就有点微醺。

  后来的董妙璇就是这时候推门走了进来,她目光一扫,将付泽身边的一位给轰走,径

  自坐了。

  众人也都见怪不怪,董妙璇对付泽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哪怕都知道付泽有恋爱对象,这女人也厚颜无耻的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付泽从来不搭理她,有她在的地方也是尽量不露面,今天只能算是[yin]差阳错的撞上了。

  董妙璇扭头看了他一眼,嚣张的笑了笑后自顾自开始用餐,暂时没有过分的举动。

  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吃饭喝酒,付泽几乎没说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今天情绪不高。

  董妙璇放了手里的筷子,又扭头看他,笑着靠过去一点,说:“怎么了?跟?那个小学生样的女朋友吵架了?”

  付泽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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