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大改了
宝妹下来找樊琪,说是周雅兰来了。
樊琪不理廖雅哲了,她得先上楼,毕竟周雅兰和傅老板都算是她的客户,她大概是耀华里第一位连经纪牌照都还没下来就有大客户的股票经纪了。
樊琪去拿了资料,那天只是喝茶吃饭的时候说事,今天要拿具体数据跟周雅兰聊,大方向已经确定,所以廖继庆就不出席了,樊琪知道他是避嫌。
她让宝妹去泡了咖啡进来,正事聊完,两人闲谈,周雅兰跟她说:“今天上午我已经去锦成办理了入职手续,明天就正式加入锦成了。”
“恭喜!”
“也要谢谢你先生,是他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也要你有这个警觉。”樊琪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周雅兰的发型变了,“雅兰姐,你这个短发好好看。”
“好看?你现在才看到?”周雅兰笑。
“真的呀!显得很干练,又有气质,特别适合你。”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哪儿剪的头发?我也要去剪。”
周雅兰欣然:“我带你去?”
“好啊!”
樊琪被周雅兰带去一家洋人开的健身美容院剪头发,周雅兰看她剪头发的时候,跟她闲聊说一直不锻炼,身材走样没法子看了,全靠衣服剪裁藏[rou]。
美容院里的人听见了,就开始给她推荐他们的卡片,加上樊琪看见镜子里短发的自己,发型确实剪得很好看,也被他们推销卡片。
尤其是这个卡片是一卡通用,美发美容和健身都可以用,原价8888现价3888,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所以她们俩都买了,樊琪坐上周雅兰的车,这个时候心在滴血,她怎么就花了3888买了这么一张卡呢?
“买倒是买了,可我发现我最多来做做头发,真的不会用。我算是理解你说的,这种推销看似业绩上去了,但是顾客最后买的是后悔和上当。”周雅兰边开车边说,“确实以后不能用这种方式。”
“就是啊!当场有人是脸皮薄不好拒绝,有人真的是冲动想买了。但是回去之后多半想想,会后悔。所以,以人为本的服务,是让顾客有时间思考,让他们自由选择。”樊琪叹气。
想想陈至谦不在家,这里离经纪行很近,她也未必要参与傍晚的结算,从四点收盘过来锻炼个一个小时也未尝不可,好歹得把钱给花了。
周雅兰听樊琪这个打算,她说:“我每次下定决心要锻炼,最后都不了了之。我们俩作伴,一起来健身?”
这种事情真的要有伴儿的,樊琪点头:“就这么办。”
樊琪回家,安慰自己这点钱不算什么!
然而,洗澡出来,进房间看看床上放了三个玩偶,加上自己就够挤了。房子还没买呢!就知道乱花钱。
总不能这么早就睡觉吧?要是陈至谦在还能两个人说说话。
樊琪出去打开电视抱着噗噗坐在电视机前,调到财经频道,边看电视,边剥小核桃,已经剥了一小把核桃,正要吃,电话铃声响了。
纵然她抱怨长途电话贵,还是第一时间拿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不是陈至谦的声音,是廖雅哲:“樊琪,真的帮帮忙。你拍的效果真的很好。就拍个广告片。”
“不是我不帮你。冯学明是什么个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昨天要是拒绝我了,我也就不会跟他说了。”廖雅哲说,“我说你答应了。”
这个事情确实是自己疏忽,她说:“离了我樊琪,是不是就没人可以给WO拍广告了?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
“好吧!”廖雅哲挂了电话。
电视里许辖正在做访谈。
中午许辖一顿乌鸦嘴不够,晚上还出来继续。
此刻他拿了一张大盘的K线图:“今天这个K线心态,就是一[yin]切三线的断头铡刀的形态……”
他这么说,他是想让刘襄年气死吗?难道两人关系崩了?
许辖言之凿凿说这是新一轮熊市的开始。好像今天一跌,他打赌已经赢了似的。
许辖的访谈播完,电视播广告,这个年代的广告,有的很有创意,有的直白简单,比如这个广告,拍了一圈健身房的内部环境,直接来一个全年无限次只要1888。
樊琪气得关了电视机,告诉自己,她现在资金已经二十八万了,股票上一个3888算什么?至于这么小气吗?
她小核桃一把往嘴巴里倒,这满嘴的香味儿总归能让自己心里高兴点了吧?
还有廖雅哲那个傻子的事儿?让她心烦。
电话又响了,樊琪过去接电话,这回是陈至谦的声音:“樊琪,鸽子炖了吗?”
忘了!樊琪嘴巴里还在吃小核桃,张嘴胡说:“刚刚吃完。”
听见她说话含糊,陈至谦问:“还没吃完?”
“我在吃小核桃。”樊琪说。
陈至谦看着手里的花栗鼠玩偶,想象着樊琪鼓着脸颊吃小核桃的样子,他轻笑。
“你那里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刘襄年昨天不是进医院了吗?今天下午已经回天禾了,天禾的股票大跌。你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冯学明想做什么吗?”樊琪把冯学明想要让她拍广告片的事,说给他听,“这个冯学明利用廖雅哲这个傻子,真不是个东西。”
陈至谦皱眉,冯学明这个人?确实不是个东西。
这个人让上辈子的自己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上辈子刘襄年临死的时候,冯学明来找他,请他过去见一见刘襄年。太多的意难平,促使自己去见了刘襄年。
最终刘襄年把财产给了冯学明,那时候自己已经开始风生水起,有意购买繁园。
冯学明拿到刘襄年的资产之后,他用这些资产成立了一个癌症公益基金,用来帮助患有重大疾病的家庭贫困的患者,并且在内地资助了几个癌症方向的医学研究项目,开放了繁园,让繁园成为癌症病人活动的场所。
刘襄年死了,天禾的资产成了公益[xing]资产,繁园也用作了公益,他也不可能再去买繁园,终究让自己无法替[nai][nai]完成心愿。
他和冯学明同在港城,不同行业,即使相遇,也未必点头,完全把互相当成陌生人。
直到有一次他在上海遇到了喝得有点儿多的冯学明,冯学明叫住了他,告诉他,杀了樊琪的凶手在监狱里死了。
港城在六六年之后,死刑已经名存实亡,刘襄年这个幕后凶手死了,杀樊琪的凶手因为某个命案落网,也只能判终身□□。这是本地法律的最高刑罚了,自己想要让凶手杀人偿命,却也无可奈何。
冯学明却有刘襄年那些盘根错节的人脉,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么诧异地看着我干嘛?”冯学明[chou]着烟,吐了一[kou]烟圈,“咱们都倒霉才身上流着他的血,你比我好,至少你另外的血是干净的。WO的灵感来自于繁园,我走了内地很多地方,看了你[nai][nai]设计的建筑,我知道你想毁了繁园为你[nai][nai]出[kou]气,对不起,我舍不得繁园。替樊琪报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纵然两件事无法混为一谈,然而冯学明确实帮他解决了一件他做不到的事。
他和冯学明站在黄浦江边听他说:“外公跟我说,希望我娶两房老婆兼祧,一房的孩子姓刘,我答应他如果有孩子的话一定会有一个男孩儿姓刘,所以他把遗产给了我。然后,他一死我就去结扎了。我不算是违背诺言吧?”
“不算。”自己回他。
“当然我结扎也不光是因为外公。你知道,我那个弟弟喜欢上了一个高大威猛的鬼佬,注定没后代了。我爸把传宗接代的希望又转到我身上了,他只要我结婚就把家业给我,我觉得,刘家和冯家的血脉,没必要传下去,我结扎了,我结婚了,我掌控了冯家的大部分产业,然后让我爸知道……”冯学明酒后话太多,他诉说了太多压抑在心里的不平。
可能各自都压抑了太多情绪,他居然能懂冯学明的心情,他伸手拍了冯学明的肩。
大概是自己给了他三分颜[se],这个冯学明就开起染坊,冯学明勾着他的肩问:“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自己愣在那里。
“林益和在酒桌上说他睡樊琪的时候,樊琪还是个处。她那时候跟你早结婚了吧?如今你都这个身家了,也没见你身边有个女人。你是真不行吧?”
这半小时的友谊就此破裂,再无修复的可能,无论哪种场合再见冯学明,他都没给过好脸[se]。
他对冯学明有芥蒂,但是上辈子他确实也欠了冯学明一个人情。
“冯学明这人很难弄,我来想办法。还有其他吗?电话费很贵。”这次轮到他提醒了。
啊!真的呢!为了这个破广告跟陈至谦说了这么多话,樊琪想起这个年代国际长途贵得逆天,今天还花了3888。
他在外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因为办了一张卡,心里难受着吧?按照规则就应该报喜不报忧,她说:“我很好啊!跟雅兰姐一起去办了健身卡,我们约好了,互相监督一起健身锻炼呢!你放心吧!”
陈至谦捏了捏眉心,呼出一[kou]气,捏了捏花栗鼠的脸颊,摇头把她放进箱子里,和箱子里的另外一只穿西装的花栗鼠凑成一对。
关上箱子,他叹了[kou]气,看来她吃得下,睡得着,能把刘襄年气进医院,甚至连锻炼的伙伴都找好了,这[ri]子过得很[jing]彩,[jing]彩到自己担心她都显得多余。
他叹了一[kou]气,打电话给袁载德……
*
第二天,大盘开盘因为恐慌盘杀出,看上去很惨烈,樊琪让廖雅哲给樊琪的个人账户买入她昨天选好的错杀股。
果然到了十点多,大盘开始反弹。
中午樊琪到楼上拿了期货一科的成绩单,也合格了,期货[jiao]易牌照也能申请了。
一整天下来大盘收了上来,如果是K线图的话是,一根长引线,从跌六个多点,到跌了0.21%,大盘能收上来,也有耀华疯狂买入一份功劳。
晚上廖继庆去电视台做节目,他说出了上辈子某部电视剧里的名言:“不要慌,只是技术[xing]调整。”
他和许辖观点完全相左,不过因为昨天的大[yin]线,更多人偏向许辖的观点。
樊琪喝着鸽子汤,看完访谈,算了算时间,她望向电话机。
下一档节目开始,都没听见电话铃声响。好吧!十点了,该睡觉了!
周三这么过去了,周四又过去了,周五晚上樊琪依然没等到电话,她烦躁地跺了跺脚,爬上了床抱住大白熊,摸着大白熊的耳朵:“熊熊,国际长途真的好贵哦!”
二十块钱一分钟,没必要打什么电话?是钱多得没出花吗?睡觉!
周六上午樊琪去参加[jiao]规考试,考完直接在驾校学车。
她当初学驾照的时候,学自动挡,开自动挡的车,又是离合,又是刹车油门还要换挡,简直了,让她手忙脚乱。
问题是右舵车是右手方向盘,左手换挡。开车整个步骤里,换挡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尤其是还要手脚配合的换挡,樊琪感觉这玩意儿能把她[bi]疯。
除了配合踩离合换挡,另外就是往前往后开了,她一个老司机,现在的感觉像是重新在学车。
樊琪前进后退练了大概半个小时,师傅坐上副驾驶,让她在场内一档两档低速行驶,樊琪出后,油门踩得跟风火轮似的,师傅叫她:“看转速升啦!”
好吧!升两挡,卡!离合器和换挡有些不协调,师傅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继续开呀!”
继续开,师傅说:“发动机齿轮都转得跟风火轮了,你还不升档?”
“哦哦!”樊琪又要换挡,手脚没协调,车子熄火。
“再来!”师傅看她脸[se]不太好,“第一天学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啦!要是能一下子学会,我们都没饭吃了。”
这里学车,都是一对一的,没有车上几个学徒,坏处是车上不能嘻嘻哈哈聊天,好处是真的很节约时间,一个小时到了,下一个学员就要上车了。总算今天的任务完成了。陈至谦有毛病,一定要她学手动挡。
下午樊琪周雅兰汇合,两人换了运动衣出来,上一回周雅兰就在说她自己,腰腹上全是赘[rou],完全没法子看。
今天一见樊琪,周雅兰又伸手搂住她的腰:“你这样的大美人,我眼珠子恨不能粘在你身上,你说你老公出去这么久,他怕是夜里会害相思了吧?”
相思个鬼啊!陈至谦自从那天挂断电话之后,就没打过电话回来。相思是男女之间的,不是兄妹之间的。他就管好她吃饱穿暖就好了,难道还真能犯相思?
樊琪和周雅兰在教练指导下,开始训练,幸亏平时樊琪跟陈至谦跑步,至少没有像周雅兰那样,才半个小时,就想要投降了。
运动真的会上瘾,虽然刚才练的时候瀑布汗,但是此刻洗了一把澡,她感觉整个人很舒服。
樊琪跟周雅兰道别,坐地铁回家,出地铁先去菜市场买了鸽子,回家炖汤。
自从陈至谦提醒她要喝鸽子汤,她晚上煲汤,喝汤,早上再热一遍,把鸽子给吃了。
等汤的时候,她无所事事,眼睛瞟向电话机。
别看啦!都想明白了,难不成还真想陈至谦对自己牵肠挂肚?睡觉,睡觉。幸亏运动累了,上床还能睡着。
她跟周雅兰约的是二四六锻炼,现在她决定周[ri]加一次,这样保证自己上午去练好车之后,不会有一整个空闲的下午。
上辈子股市也双休,自己基本上就宅在家里为什么就没现在这样会感到无聊?真是奇了,怪了!
幸亏周一很快就到来了,上班的[ri]子就是好,有盘面可以看。
上周二大跌之后,周三又下探,不过后来基本上收到平盘,周四周五一天收了小阳线,一天收了小[yin]线。
周[ri]美国市场又传来消息,从八五年下半年开始美元贬值之后,美国要求欧洲、[ri]本下调利率以增加内需。这个消息主要是对欧洲和[ri]本股市有非常大的影响,对采用联系汇率制的港城来说,影响不太。
不过伴随[ri]本股市开盘大涨,港股也开始上攻。
股市里常说三根大阳线可以改变信仰,周一放量的大阳线,周二还是,到周三开盘继续在上攻,开始突破了横盘了将近一年的箱体上限,大盘确立了升势,整个市场狂欢了,原本下跌的声音完全没有了。都在说新一轮牛市启动了,樊琪也认可这个说法,别人是对未来的预判,对自己来说这是历史。
不过三根大阳线之后,原本所有股票普涨的格局打破,个股出现了分化,各个板块开始轮动。
消费类的个股开始表演,其中就有益和股份,87股灾前,没什么5%的举牌线,只要不触及控股线,没有人知道谁买了多少,卖了多少。
之前收的那些股份,樊琪让廖雅哲趁着市场情绪好,边拉边出,趁着氛围好,卖个好价钱。
下午四点收盘,还有一个小时要进行当前的结算,耀华的职员都进去领咖啡和蛋糕,廖先生请全公司吃下午茶。
之前一根大[yin]线下来,隔壁许辖没少得意,三根阳线的出现可算是为廖继庆扳回了面子,心情舒爽。
樊琪上楼来,拿了咖啡和蛋糕吃着,廖雅哲走过来跟樊琪说:“去我办公室,有件事问问你。”
“什么事?”樊琪跟他进了办公室问。
“就是那个广告的事。”
樊琪记得跟陈至谦通了电话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所以都已经过去了。
“学明烦死了,张敬说他跟乐媚关系很好,所以推了乐媚……”
乐媚是柏林影后,她曾把慈禧演得入骨三分,那个气质是真的没话说的。
樊琪用原主的记忆想了一下,张敬为什么要推乐媚,乐媚给WO这样一个小品牌来拍广告是降身价了吧?
她一想陈至谦说冯学明很难弄,所以他请袁老先生帮忙找个名气气质符合WO的明星,乐媚是出了名的清冷美人难得的是气场又强大,很符合WO。可见陈至谦是诚心诚意帮冯学明了。可特么冯学明认为乐媚年纪大了,跟张敬搭在一起,演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又在游乐园里相拥的故事有些出戏。
“游乐园相拥的故事?”
“学明有个很[lang]漫唯美的故事情节……”
廖雅哲详细叙述,这个故事里男女主在沙滩第一次相遇,男方一眼中意女方,这里展现休闲服;然后,他们在谈判桌上争锋相对,女方挑衅男方,这里展示职业装,最后,男方为女方庆生,两人在摩天轮上拥吻,展示礼服。
“拥吻?”樊琪一下子明白了冯学明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故事?广告吗?会在电视上反复播放,她和陈至谦在外表现一直是恩爱夫妻。冯学明想借着拍广告,搞这么一个故事,膈应陈至谦呢!
她问:“拍广告是为了带动销量,很明显乐媚是可以带动销量的人,是故事重要还是说销量重要?或者说他致力于拆散我们夫妻?”
廖雅哲愣在那里,樊琪拉门而出:“我先下班了。”
“上哪儿去?”
“我老公今天晚上回来,我去买点菜,回家做饭去。”
樊琪坐车去北角那家张记面厂买了面条和馄饨皮。
今天晚上做南京皮肚面,明天陈至谦肯定要倒时差,自己早上要去学车,明天早上起来给他包馄饨,等他起床自己下了吃。他出去这么久肯定很想念家里的饭菜了。
樊琪去菜场买了猪腰、猪肝和猪肚,其实皮肚面必放的是猪肝,谁叫她喜欢这些弄起来麻烦的东西呢?
这些东西一买,就有得收拾了,回到家里,油发[rou]皮和木耳泡上,猪肚洗干净放在锅里煮,猪腰要片去筋膜,切成腰花,猪肝切片。
樊琪喜欢面汤干净,所以无论是猪肝还是腰花放进面汤里都要焯水,这样能除去腥味儿,但是又不能汆烫时间过长,时间一长猪肝和腰花就老了。
所以要水开下锅,下猪肝和腰花后立刻关火,划散,马上捞出,才能保证细嫩的[kou]感。
樊琪切了已经煮好的猪肚,把腊肠、番茄和[rou]丝炒了加了汤,想要先给自己煮一碗,一看已经快十点了,陈至谦要下飞机了吧?洗个澡等他回来一起吃。
樊琪吃了两片饼干垫了垫肚子,去洗了个澡。
短发就是方便,擦一擦,吹一下就干了。
十点半了,应该出机场了吧?樊琪托腮撑在桌上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眼睛睁不开了,趴桌上睡了。
陈至谦推门进来看到的景象,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为什么樊琪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不是露着肚皮抱着玩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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