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多想老四怎么了，在她的眼中，老四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疑惑，老大老二来是为什么，为什么提起老四。

        张嬷嬷也是一样，注视着大老爷和二老爷。

        “四弟可能。”纪大老爷看着娘的表情，打算告诉娘，四弟失踪的事瞒不过娘的，娘早晚会知道。

        早朝一散，四弟失踪的事会传开，倒是四弟妹那里可以瞒一下。

        纪二老爷见状，拦下大哥：“娘，你听到了不要急，事情还不是很清楚，只能说是有消息，有可能是四弟布的局，我和大哥在早朝上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早朝上说了什么？你们一下早朝就来见我，我就知道有事，说吧，我要听听是什么事，你们提到你们四弟？”纪老夫人声音一沉，看看老大和老二，看出了什么，有些不安。

        张嬷嬷也是，大老爷二老爷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

        “娘，四弟失踪了。”

        纪大老爷开了口，看着娘。

        “对，娘，四弟在南边失踪了，就在不久之前，陛下前一日，收到了消息，今天在早朝上宣布，要派人找四弟，还有。”纪二老爷听罢，也道。

        “你们再说一次？什么失踪？你们四弟怎么了？”

        纪老夫人脸色变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拍了一下，砰一声响，她感觉不到痛，怎么也不愿相信听到的，盯紧老大和老二，想要再看出什么：“你们说老四——”

        “老夫人。”张嬷嬷紧张的扶住老夫人，怕老夫人气到，赶紧看向大老爷和二老爷，大老爷二老爷怎么这样说，大老爷二老爷竟说四爷失踪，大老爷二老爷来就是告诉老夫人的？

        想完，张嬷嬷劝着老夫人：“老夫人不要急，听大老爷和二老爷说吧。”

        “你先住嘴，说。”

        纪老夫人冷看张嬷嬷眼，盯向老大老二，上前一步。

        张嬷嬷连忙扶着老夫人。

        “娘，四弟在南边，遇了刺，然后便失了踪，身边的人送了信，有侍卫一大早带着四弟失踪的消息回京见了陛下，陛下早朝时宣布了。”纪大老爷再次道。

        “娘，我觉得四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可能是四弟布的局。”纪二老爷担心娘会受不了。

        “你们说你们四弟！”

        纪老夫人终于听清了，简直是难以相信，指着老大老二，手颤了一下，老大老二说老四失踪，还说。

        她说不出来，走到两个儿子面前。

        “娘。”

        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一起。

        “怎么可能！你们四弟怎么可能失踪，一定哪里搞错了。”

        纪老夫人不相信，老四怎么可能出事，怎么可能失踪，想到老大老二说的，她有很多想问，张嬷嬷担心得不行。

        “娘。”

        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看着娘的表情，快速把想的还有早朝上听到的告诉娘。

        “你们。”

        纪老夫人听着，说不出话，老四不可能不见。

        张嬷嬷也听完了，四爷要不是真的失踪，不会这样，一定是真的失踪，可四爷怎么会失踪，还有。

        “娘，儿子怕娘从别处听到，皇上派了人去找四弟了，想来很快会有消息，四弟不是一般人。”

        纪大老爷看着娘，想要安慰娘。

        “娘，四弟也许没事。”

        纪二老爷也说。

        “老四怎么就失了踪，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娘不相信你们四弟出事了，你们四弟一定在某个地方。”

        纪老夫人过了会，冷静下来，她凝着他们，坐了下来，脸色还是不好，不过她告诉自己相信老四。

        “娘。”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想说什么。

        张嬷嬷也有点不信。

        “你们也不用说了，也是早朝知道，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事离得远，还不清楚，现在就是等。”纪老夫人更加的冷静打断了他们的话。

        张嬷嬷这才不再那么的担心老夫人。

        “娘。”纪大老爷纪二老爷见罢，看出娘冷静下来，开口。

        “你们能告诉娘很好，虽然娘总会知道，不管你们四弟在南边发生了什么，皇上这边这样，就是可能真发生了，只能希望你们四弟没事，你们多打听一下。”

        纪老夫人彻底冷静了，一个字一个字。

        “娘放心。”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只要娘冷静下来，他们就不再担忧，向娘作出了保证，就是娘不说他们也会做。

        “希望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你们四弟很快会有消息，会回来。”纪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不愿再想，纪大老爷纪二老爷颔首。

        “老夫人。”

        张嬷嬷握紧老夫人的手。

        纪老夫人睥了她，又看向老大老二：“老大觉得你们四弟？老二你呢。”

        “娘，我觉得四弟应该是布的局。”纪二老爷先说，纪大老爷：“儿子会找到四弟。”

        纪老夫人叹了口气，南边太远了，还是看宫里吧，各家都知道，也不知道？皇上有皇上的打算，她有她的，就怕京城会传得到处都是，她想做什么也不行，她想起了老四媳妇那里，老四媳妇要是知道还不伤心？

        在她这个当娘的心中老四不会有事，可是别的人呢，老四媳妇听到了呢？

        老四媳妇可是有身子，伤心不好，还是瞒一瞒吧。

        她的孙儿还在老四媳妇腹中。

        还有。

        听老大老二的，皇上在早朝上宣布了，知道的人不少，外面多半会传开，老四媳妇指不定就知道了。

        她想瞒也不是那么好瞒的，老四媳妇身边也有人，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消息，和老四媳妇说了。

        她心里念着老四，张嬷嬷隐隐看出老夫人所想，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也注视着娘，娘？

        “你们两个。”纪老夫人想完，回过神，望着老大老二。

        “娘有什么吩咐？”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问道。

        张嬷嬷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想错。

        “你们知道就好，不要让你们四弟妹听到了。”纪老夫人说，和老大老二说了心里的担忧，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明白娘所想，点了一下头：“娘，四弟妹还是好好休养，我们知道。”他们当然不会和四弟妹说。

        四弟有事，四弟妹还是不知道得好。

        “嗯，这就好。”

        纪老夫人再一次叹气，闭了一下眼睁开，：“你们四弟啊。”

        “娘，四弟就算有事，还有我们，四弟妹那里也需要娘。”

        纪大老爷其实心中是有些相信四弟出了事，才会失踪了，说不定四弟回不来了，表面上没有说是怕娘伤心。

        “老大！”

        纪老夫人生气了，虽然她知道老大说的可能是事实，但听他这样说，还是生气，声音不由加大，重重的。

        “娘，儿子只是。”纪大老爷也知道自己错了，张嬷嬷觉得大老爷不该这样说。

        就算她也认为四爷出了事，可也不能在老夫人面前说。

        纪二老爷：“娘，大哥。”还没有说清。

        “老二你也和你大哥一样想？”纪老夫人立时问老二，想知道老二是不是和老大一样的想法。

        纪二老爷：“大哥说的有可能，儿子觉得四弟会回来。”

        “你说得对。”纪老夫人心里才好受点，看着老大：“看看你二弟说的。”

        纪大老爷不信二弟真的觉得四弟没事。

        纪二老爷也看了大哥。

        “好了好了。”纪老夫人摆手。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不再说话，纪老夫人看向张嬷嬷：“张嬷嬷，不要让人见老四媳妇，府里的人也看住了，老四媳妇身边的人也是一样，最好是想办法阻止老四媳妇知道外面的消息，或者说封住府门，不许有人在老四媳妇面前乱说。”

        “老奴知道，老夫人。”张嬷嬷点点头，她早等着了，知道老夫人会这样吩咐。

        “嗯嗯。”

        纪老夫人想着还有哪里漏掉，张嬷嬷只要按着她说的，就不会有什么。

        “老夫人，老奴会想尽办法，能瞒四夫人多久就多久，就算四夫人身边有人知道，老奴也会找她商量，只要说出利害，她们会明白，只要像老夫人说的，就没事，就怕四夫人身边的人此时就知道。”

        张嬷嬷道。

        “那就。”

        纪老夫人觉得自己想的张嬷嬷都说了，不再说，想亲自过去，又没有，命令张嬷嬷让人去四房看看情况，要是老四媳妇知道马上报上来，要是不知道，就按她说的做。

        “老奴马上去。”张嬷嬷说，退了下去。

        纪老夫人想到了吴老太婆还有别的人，她们想来也会知道永叔失踪的事，就怕会派人来见老四媳妇。

        还是和吴老太婆等说一说吧，纪老夫人心中想着，纪大老爷纪二老爷站着。

        过了半晌，纪老夫人没有再继续想了，看向老大老二：“你们也不要乱说了，要是老二媳妇问你，老二，你就说下，对了你们三弟呢，是不是也知道？”她想到老三，问起来。

        “是娘。”纪大老爷纪二老爷说。

        “老三呢？”纪老夫人再次问。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看着娘，纪老夫人才知道三房那边孙氏不舒服，老三过去了。

        哼，老三真是。

        老四还不知去向，他就只顾着女人。

        纪老夫人不满，算了，孙氏老三她一提起就胸口痛。

        “娘，儿子。”纪大老爷和纪二老爷打算退下。

        “去吧。”纪老夫人也不再说，示意他们退下去，再让人去看下老三，叫老三来，纪大老爷纪二老爷刚要走，张嬷嬷交待了外面的人后进来。

        “老夫人。”她进来后看向老夫人。

        纪老夫人看向她，张嬷嬷到了近前来，行了一礼看了大老爷二老爷一眼。

        “怎么？”纪老夫人看到了张嬷嬷的目光，没有理会老大老二，盯着张嬷嬷问起来，纪大老爷纪二老爷留了下来。

        张嬷嬷抬头：“老夫人，三老爷来了，还有孙姨娘。”

        “什么？他要气死我这个娘？”

        纪老夫人生气得一下又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又拍了一下，砰一声响，老四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老三这又干什么？

        不知道担心老四，整天想一个姨娘，还把人带来，气得她心口痛，张嬷嬷吓到了，赶紧扶住老夫人：“老夫人不要生气，三老爷也是。”

        “也是什么？”

        纪老夫人还是气，不想再听下去，看了老大老二一眼。

        “娘，老三。”纪大老爷也觉得老三不像话，纪二老爷也是，他们本来要走的，听到老三过来，还是看一看老三。

        “我的心都气痛了。”纪老夫人道。

        “老夫人，孙姨娘不舒服，三老爷请了大夫给孙姨娘看，孙姨娘不知道怎么，三老爷要见老夫人。”张嬷嬷想到三老爷，无奈摇了一下头。

        纪老夫人不说话。

        “娘，要不儿子去见一下老三。”纪大老爷开口，纪二老爷也看向娘。

        “见他干什么？来了就来了，我倒要看看老三带那个孙氏来是为什么，张嬷嬷，去叫老三进来吧。”

        纪老夫人冷冷的，在张嬷嬷掺扶下坐下，重重的，望着张嬷嬷，恨恨的道。

        “是老夫人。”

        张嬷嬷行礼出去。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对视。

        纪老夫人心中冷哼。

        张嬷嬷到了外面，看到三老爷带着孙姨娘在，孙姨娘不舒服，不知道大夫说了什么，三老爷带着孙姨娘来。

        “三老爷，老夫人在里面，请。”张嬷嬷上前，对着三老爷还有孙姨娘。

        孙姨娘闻言，看到了张嬷嬷，望向老爷，拉了一下老爷，想到老夫人，想离开老爷。

        “走吧，跟我进去见娘。”纪三老爷低头凝着孙姨娘，还是拉着她，示意张嬷嬷带路，张嬷嬷心中无语。

        她在前面带路，看着三老爷拉着孙姨娘跟上她，孙姨娘脸白白的。

        纪三老爷像是心疼，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张嬷嬷回过头来，不再看，进到里面，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三老爷来了，还有孙姨娘。”

        纪三老爷拉着孙姨娘到了，看到了娘还有大哥二哥，他来就是找大哥二哥还有娘，不知道老大老二和娘说了没有。

        “三弟。”纪大老爷纪二老爷开口。

        张嬷嬷在老夫人身边，纪老夫人目光锐利扫过孙姨娘还有老三。

        “大哥二哥你们和娘说了四弟的事了吗？”纪三老爷问，孙姨娘脸更白。

        “是，娘已经知道了，你来是？”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看着三弟和孙姨娘。

        “娘，四弟出了事，不过肯定会好好的，娘，我来是。”纪三老爷听到娘已经知道了，先对娘说，接着把孙姨娘拉到面前。

        纪老夫人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孙姨娘已经死了。

        孙姨娘也害怕老夫人的目光，躲着。

        “娘，孙氏她有了身子，儿子过来告诉娘。”纪三老爷开口，孙姨娘更怕。

        纪大老爷纪二老爷张嬷嬷看着。

        “她有没有——”纪老夫人一听生气的，没有说完，意识到老三说的是什么，孙氏有了？又有了？

        她看向孙氏。

        “娘。”纪三老爷还要说。

        ‘孙氏，你。’

        纪老夫人看着孙氏，她总算知道老三为什么带她来了。

        “妾。”

        孙姨娘吓得说不出话来。

        “娘，你不要吓她了。”纪三老爷马上站出来。

        “我吓她，是她自己不经吓，就算有了又如何，你带她来干什么，让我看？你四弟还不知道如何，你。”纪老夫人恨恨的。

        纪三老爷只是想让娘知道孙氏比郑氏好。

        *

        竹园。

        萧菁菁绣着荷包，风轻轻的吹进来，没有再下雨，天气很好，她想到四爷用的荷包，还是她之前做的，四爷在南边，她没事，便做了起来。

        她绣的是一只老鹰，不知道四爷会不会喜欢，用的色是四爷最爱的。

        她细细的绣着，香草梅兰在一边，忽然，针刺到了手。

        她痛得收回了手。

        看到手上的血珠，头晕了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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