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说：“老胡，麻烦你个事情，这是师大的冉教授一家，你帮我把他们送回去。”

  胡定标说：“那您怎么办？”

  “我东西少，自己回就行。麻烦了。”

  “好的。”

  冉静轩说：“秦铮，不用送我们。”

  “胡教授不要推辞了，赶快回家安置一下，咱们有时间再聚。”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送别冉教授一家，秦铮又和领队打过招呼，自己叫了一辆三轮车往大栅栏行去。

  想起儿子和老婆，秦铮心里都有些火热，真的想他们了。

  “哎哟，林儿，来，让爸爸抱抱。”

  和岳母打过招呼，秦铮将儿子抱起。

  虽然还不能竖着抱，秦靖林还是使劲抬起头，将自己的双手伸向秦铮，纯净无邪、黑溜溜的大眼睛中，透着喜悦。

  当秦铮把他抱在怀里时，更是呵呵的笑出了声，奶声奶气的，悦耳动听，似乎带着魔性，直接深入大人的脑海。

  “哎哟，见到爸爸了，这是多高兴呀！”

  凌秋芳也开心的笑着，外孙的笑声太好听了，如清风明月一般，直入人心。

  这时，陈雪茹匆匆到了四楼，直接将秦铮父子俩抱住：“铮哥，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秦铮单手抱住儿子，用另一只胳膊将妻子揽入怀里说：“这次出去，购买了两条生产线，除了晶体管，还有一条钢铁生产线，时间就久了些。”

  “都买到了吧？”

  “嗯，买到了。”

  凌秋芳没有讲话，默默的从屋里出来，不想打扰女儿一家相聚，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只是相聚了两天，女婿就差点儿被女儿赶到客房住。

  太禽兽了！

  “你有本事，你就再找个小老婆，别可着我一个人折腾，累死我了。”陈雪茹如是说。

  “那我要是真找了，你不得气死？”秦铮反问。

  “切，你找好了，我真不生气，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婆，对不起了，这本事，我还真有。”

  做了坏事，自然也要坦白。

  刚过元旦，周末一大早，何雨柱兄妹两人趁着院里人没有注意，在外面吃过早饭，拿着介绍信直接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开往保定的火车。

  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心绪复杂，有些忐忑，有些期待，甚至还有些胆怯。

  出了火车站，何雨水问道：“哥，咱们直接去她家里吗？”

  “雨水，我想了想，咱们还是直接到他单位去吧。”

  何雨柱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说的“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行。去他单位更好，我根本不想见那个女人。”

  何雨水可以原谅自己的父亲，但绝对不会原谅白寡妇，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他们第一次来保定时，就已经知道何大清在国营饭店工作，下午1点，站在饭店门口，两人有些情怯，有些迟疑，何雨柱一咬牙说：“走吧，进去。”

  “要吃些什么？”

  已经错过了饭点儿，店里根本没有客人，感觉到有人进来，营业员连头都没抬，直接问道。

  何雨柱说：“我们不吃饭。”

  “不吃饭来饭店干什么？没事儿干啦。”

  营业员听后倒是抬起了头，也是有些奇怪，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我们是来找人的。”

  何雨水赶紧接过话，就怕哥哥犯混，惹恼了她。

  “找谁？”

  “何大清。”

  营业员比较难看的表情缓和下来，又问道：“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们是他的子女，从京城来。”

  一听这话，营业员脸上就带出了笑容，语气温和的说：“原来是何大厨的子女呀。稍等，我去后厨帮你们叫。”

  说完，她就进了后厨。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找地方坐，就站在收银台前等着。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出现在餐厅后门处。

  “傻柱、雨水，你们怎么来了？是出了啥事儿吗？”

  何雨柱冷着脸，目光也冷冷的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何雨水哆嗦着嘴唇，还没等讲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看两人还没有讲话，何大清又问道：“说呀，是出了啥事儿吗？”

  “爸。”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接着就跑上前，抱着何大清嚎啕大哭。

  “哎呀，雨水，别哭了，是不是你哥让你受委屈了，等爸爸收拾他。”

  离开保定已经七年时间，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女儿，何大清也是心情激动，他不由自主的说道。

  何雨柱本来还有些激动的心情，这时平复了下来。

  “还收拾我，你收拾得着吗你？”

  营业员站在不远处，饶有趣味的看着这难得的一幕，这下，平时又有谈资了。

  何雨柱说：“有方便的地方吗？”

  “有，到我休息室来吧。走，雨水，跟我来。”

  说着，他拉着何雨水往后厨走。

  作为大厨，自然有专门的休息室。

  “切，这休息室还是那个熊样。”

  进入休息室，何雨柱吐槽道，这里，和何大清在轧钢厂时休息室内的摆设，基本相同。

  何大清是看出来了，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他也不急了。

  “雨水，你坐，冷不冷？”

  说完，他拿起暖水瓶倒了两杯水。

  “爸，我不冷。”

  “来，你们喝口热水。”

  等两人接过热水，他才说道：“傻柱，说吧，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说：“我告诉你呀，以后不准叫我傻柱。”

  “嗨，你个小王八蛋，我都叫了十几年了。”

  “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何雨柱反唇相讥。

  何大清火了，抬起手说：“找打是吧？”

  “你有打我的资格吗？”

  “我怎么没有？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你瞎扯什么蛋呀，赶紧说。”

  何雨柱冷冷一笑说：“我和雨水来保定，就是告诉你，你这些年被人给骗了，骗得很惨。”

  “啥？我被人骗了？”

  问完，他还看向了女儿。

  何雨水点点头说：“是的，爸，你被人骗了。”

  “谁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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