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脸上像是吃了一惊，迟疑的问：“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看来您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和您好好解释解释，免得您觉得我瞎说，剥了您的面子。”

  “嗯，你说。”

  “我在担任采购员时，咱们厂采购科专门给我进行过培训，如果我把为厂里采购的物资，在其他地方售卖，就是扰乱，嗯，扰乱市场，是投机倒把，企图谋取，嗯，谋取暴利，是不遵守国家的商业，我想想啊，哦，对，是不遵守国家行政，行政管理办法的行为。一旦有人举报，或者被人发现，我可是要蹲班房的。而且，就我知道的，已经有人因为这种事被抓了。一大爷，咱们俩儿可没仇，你可不能害我。”

  “是这样吗？”

  易中海半信半疑道。

  他来之前，可是信心满满，觉得拿捏一个何雨柱是手到擒来。

  何雨柱看他还在拿腔拿调，装傻充愣，又说：“一大爷，您呐，如果不相信，可以到厂里或者街道去问问，我是真不敢按您说的干，我怕出事，要是就我一个人，什么都好说，可我还有妹妹要养活呢。”

  “哦，我知道了，我会问的，那就先这样吧。”

  易中海被噎得再也说不下去，毕竟，他又不能真的逼何雨柱铤而走险。

  可是，他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依然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伤到了。

  “哼，既然你不同意，那你就和院里人掰扯吧，我不管了。想让你在院里赚个好名声，你也不争气呀。”

  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何雨柱喝下一杯酒，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由赞叹秦铮的厉害，他说易中海会找他，没想到真就说准了，而且，按照秦铮的教导口径，易中海还真就只能暗气暗瘪的回去了。

  “嗨，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文化人才是真的厉害。看来，凡事还真得动动脑子。就像秦铮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牛批啊。”

  这段时间，他和秦铮可是经常喝酒来着，还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本来以何雨柱的性格，有些傻不楞登，喜欢耍蛮斗狠，为人处世又大大咧咧，蛮横的不行，说话也不过大脑，在他的心里，没有谁能成为权威。

  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秦铮。

  现在，可以说，即使是何大清、易中海两人，也没有秦铮在他心中的地位高。

  两人现在关系不错，有人说是秦铮跪舔何雨柱，也有人说是何雨柱跪舔秦铮，反正，两人搅和在一起，让很多读者心里不舒服。

  只能说，有些读者被同人小说给荼毒了，何雨柱在剧中犯得错，没那么十恶不赦，他就是一个好吃、好喝、好抽、好色、好品头论足、嘴臭但为人还算踏实的北方汉子，说穿了，就是一个平常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做过伤害秦铮的事。

  关键是秦铮已经取得那么大的成就，对他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态度，两人相处得很舒服，一比较，秦铮可比一大爷强多了，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这个世界上，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就是坏人！

  不管你认不认可，反正秦铮认可这句话，至于何雨柱，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他一大爷，怎么样，傻柱答应了吗？”

  看到贾张氏，易中海抬眼看了看，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回复道：“没有，说是厂里不允许，我又不能逼他。”

  说完，没再理睬她，回家了。

  “这么点儿忙都不愿意帮，真不是东西。”

  说完，她恨恨得一跺脚，快步走向何家，推门就走了进去。

  何雨柱本来想发火，看进来的是贾张氏，把酒杯一放，看着她不说话。

  “柱子，大妈有事想让你帮个忙，你可不能不答应。”

  “你说，能帮的我就帮。”

  言下之意，就是帮不了的自然不帮，他明白是什么事情。

  “大妈今天去买肉，人太多了，没买到，你是厂里的采购员，你看，能不能帮大妈买点儿？”

  “大妈哎，这个忙，刚就和一大爷说过，真的帮不了，没那胆量。”

  “柱子，这点儿小忙你都不愿意帮你大妈？”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帮。市场上又不是没有，您多排几次，不就买到了。”

  好说歹说，何雨柱也没有答应，贾张氏无奈，只能气哼哼的走了，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个撒泼打滚、招魂弄鬼的爱好。

  便宜没占到，心里自然不舒服，在外面说的话自然就不好听了，一时之间，何雨柱在院里的名声大损。

  现在，粮食有定量，但是猪肉没有，只要有钱有耐心，总能买到肉，即使到了1957年国家发行肉票，依然能买到肉，只是量不多，每人每月还不到二两。

  虽然没能逼何雨柱帮着买肉，但是，让院里住户对他一肚子意见，易中海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秦铮并不知道发生在院里的事情，这段时间，只要不在军营，他基本都到丝绸店里和陈雪茹腻歪，正是情热之时。

  在丝绸店里吃过晚饭，两人稍做休息，又相约去了小酒馆。

  “牛爷，您老这好酒的劲儿，几乎能算是酒腻子了。”

  看到已经坐在酒馆里的牛爷，桌子上还放着鸟笼，秦铮打趣道。

  酒腻子，是京城对整天没事，就坐在小饭馆和酒铺儿里喝闷酒，像腻子一样，依恋不去，一般生活都穷困潦倒的人的称呼。

  这一类人，一天不去小酒馆就难受，二两白酒能喝上半天儿，下酒菜有没有也无所谓，甚至有些人，钱都花在喝酒上了，自然没有钱买菜。

  有酒没菜，光干喝也不行呀，于是，一些特殊的下酒菜就诞生在酒腻子身上。

  什么样的下酒菜？

  酒腻子下酒菜排行榜第一名，铁钉子。

  你可能觉得，舔钉子这事太不可思议，但这是真实存在的。讲究点的，往小碟子里倒上点酱油或是醋，先拿钉子蘸上一蘸，再舔。据说这样配上白酒，能咂摸出甜味来，而不讲究的，就直接上嘴舔。

  酒腻子下酒菜排行榜第二名：圆石子儿。

  在酒腻子的手里，圆石子儿可是心肝宝贝，直接揣兜里那肯定是不成的，必须得拿纸把它包起来，或者放在特制的小布袋里。

  至于怎么用，跟上面的钉子差不多，把石子泡到醋、酱油之类的调料里，咂摸一下石子儿，再喝上一口酒。

  拿石子下酒，秦铮在很多电视剧作品中都见过，不奇怪。

  酒腻子下酒菜排行榜第三名：大盐粒儿。

  和前面两样比起来，这个菜稍微算正常，毕竟是有味儿，虽然是咸味。

  拿它怎么配酒喝呢？

  据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舔一口盐粒，喝一口酒；另外一种，就是在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在嘴里含上那么一丢丢盐粒。

  “嗨，你小子，又拿我打镲。”

  牛爷也不恼，乐呵呵的回应，他牛爷喝酒，配上两个下酒菜，喝得可是情怀，和酒腻子八杆子也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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