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董卓死,长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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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192年)三月的最后几天,王允频繁来往于各处,此时汉献帝身染疾病,卧病在床,王允借着探病的名义多次觐见皇帝。
除此之外,王允还与吕布密谋多次,甚至有一次去往吕布府上,见到了吕布的副将李肃。
吕布府,听完王允计划的李肃,看着按剑站在一侧的吕布,以及身前托盘里的金银,李肃苦笑一声:“我有的选么?”
王允微微一笑:“李将军,事成之后高官厚禄必不可少。况且,就算你去告密,且不说成功与否,就凭董贼的残暴性子,他一定会宁错杀、不放过的。届时,我与吕将军必定会在下面等你。”
李肃思考良久,确实,他动心了,不是因为金银,而是他太知道董卓的德行了。
如果知道吕布和王允反了,作为吕布的副将,自己也难逃一死。董卓就是个多疑、易怒又残暴的魔王,他最不介意的就是多杀人了。
最终,李肃艰难的点头同意了。
四月,汉献帝大病初愈,为了恭祝汉帝康复,百官入宫觐见。
窝在郿坞多日的董卓也不得不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准备入宫面圣。
董卓的侍卫长为吕布,李肃作为副手,自然也是侍卫副统领。安排董卓的出行,吕布先打头阵,前往皇宫门口布防。而陪着董卓前行的任务,就落在了李肃身上。
吕布使人传来消息,一路顺利,安全到达皇宫门口并布防完毕。
董卓的车驾在周密的保护下,穿过长安城,前往皇宫。
一路上侍卫都警惕万分,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如此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口,董卓眼见到达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心里不由放松几分。
就在董卓被人搀扶,下来车辇之时,只见护佑左侧的李肃带领十几个人大步而来。
毕竟是副统领,李肃的到来没有任何人戒备,只当他有事报于相国。
待来到近前,李肃也不多说,挺起手中长矛,倾尽全力一矛就捅在刚转过身,想对他说什么的董卓胸口上。
岂料董卓万分小心,就是入宫面圣,身上都穿了两层铁甲,可谓是怕死到了极点。
李肃一矛的全力一次,没刺穿铠甲,反而直接将董卓庞大的身躯给顶飞了起来。
“嘭”的一声,董卓四脚朝天重重跌落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侍卫,什么情况?李副统领发疯了?攻击相国?
还不待周遭的侍卫回过神来,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董卓。
只见他如同四肢朝天的乌龟,双手双脚一阵划拉,终于给自己翻了个面。
惊慌的刚半爬而起,就仰首疾呼:“奉先吾儿,速来救我!!!”
这时周围的侍卫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往此处赶来。
在这关键的时刻,只听得密集的马蹄声如雨点般响起,吕布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单人独骑竟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来得近前,只见他单手持戟,左手高举一物,大声喝道:“吕布奉旨诛杀反贼董卓!速速让开!”
众人看清,吕布左手中明黄绢轴,分明是圣旨。
说时迟,那时快,董卓才摇摇晃晃起身,此时吕布已拍马杀到,在董卓惊恐的眼神中,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顺手一划。
一颗好大头颅冲天而起,空中董卓翻滚的脑袋上,那死不瞑目铜铃般的大眼,映入所有侍卫的眼中。
安静了片刻后,周围侍卫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毕竟,相国已死,而杀死他的是侍卫首领,刚好管着这群侍卫,你让这群侍卫如何报仇?
正在混乱之时,吕布将右手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双手展开圣旨大声宣读,大意就是历数董卓罪状,现封吕布为温侯,奉旨诛杀云云。
很快皇宫门口的骚乱平息了,献帝得知消息后亲自出宫验证,大喜之下赦免众侍卫之罪,并命令将董卓尸首弃于市。
长安百姓到底多恨董卓,从能生啖其肉,将其尸首点了天灯就可以看出,董卓尸身肚脐上的天灯竟燃了一天一夜才熄。
除去董卓,吕布得到命令,第一时间收编城内各军,抓捕董卓余孽。
本来董卓军中吕布代表的就是并州派系,也是丁原原班的人马。现在加上洛阳带来的原西园人马,长安本地人马,数量上竟然彻底压倒了西凉派系的人马。
而董卓的西凉军主力大部都在长安城外,也是吕布能迅速控制长安的关键。
现如今王允控制朝堂,吕布控制军队,此二人风头一时无量。
吕布控制人马后第一件事就是杀进郿坞,将貂蝉给夺了回来,顺道将郿坞内董卓积攒的财宝粮草洗劫一空。
不过吕布哪里知道,他抢回来的是一时半会还变不回来的花狸。
花狸自身的绝学,加上鲁二传授的变声绝技,想认出这是个假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貂蝉又回到了暗处的据点,做回自己的暗一一,辅助贾诩在暗中谋划。
王允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说实话,能将心里的梦魇董魔王除掉,这是他做梦都想完成的事,如今他实现了。
他压抑了近三年的情绪在极限位置爆发出来,引起了剧烈的波动。他大笑,狂笑,歇斯底里的疯笑,直笑得涕泪横流。
待情绪稍微稳定后,王允擦干笑出来的泪水,他胸中充满了匡扶汉室的雄心壮志,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的大功臣。
朝会上,开始了论功行赏,王司徒当然是首功,吕布和李肃其次,其余所谓忠臣皆有封赏。
献帝心中高兴,大手一挥,大摆筵宴,庆功!
酒宴上,献帝高兴的和众臣喝了几杯就不胜酒力回去休息了,剩下就交给王允主持。
酒至酣时,大臣中有清醒之人向王允建议道:“现董卓伏诛,首恶已除,应赦免西凉军之罪,已安其心,使其不可妄动。”
王允不在乎的摆手道:“此言差矣,西凉军只是追随董贼而已,本来就没罪,何来赦免一说?喝酒喝酒。”
另一人道:“那大人可派皇甫嵩尽收西凉军兵权为朝廷所有,以防不测。”
王允摇头道:“不妥不妥,如此一来关中西凉军军心就不稳了,此事不可再议,喝酒喝酒。”
又一人说:“可许西凉军高官厚禄,以示拉拢,如此可暂时稳住他们。”
王允不悦道:“给他们封官?他们有何功劳?这让长安城内出力甚多的并州将士如何看待?此事休提,喝酒喝酒。”
最后有一文士喟然一叹道:“可惜啊,董卓死的太早了,不然将其手下分化完毕,取其性命易如反掌,现在一群狼没了狼王,不定能干出什么祸事啊。”
王允早兴高采烈的喝了不少,刚才这个说,那个劝的,早让飘飘然的王允心中不爽了。
如今有人公然说什么可惜,什么董卓死之类的。
怎么?董卓死了,你还可惜上了?!
嘭!王允将手中酒杯一摔,站起身来,指着那个文士大骂道:“你个董贼余孽!今天我们欢庆除去一大祸害,你倒是在这可惜上了!来人!给我将这个董贼的党羽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众臣有清醒的忙上来规劝,言其并不是可惜董卓云云。
可王允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再加上喝了酒,哪里听得了劝。
那文士脸色煞白的被侍卫拖了下去,众大臣还待再劝,王允气得拂袖而去。
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就算没有蔡邕在此时此刻为董卓叹息,一样有不同的人可能完成这个历史任务。
第二日,王允酒醒后上朝,其他大臣将昨日那人的话语复述一遍,王允这次知道昨日只是听了个只言片语,误会了此人。
于是王允让人去将此人释放,很快,派去的人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昨日那文士入狱后,自知无法幸免,惊吓过度,自尽了!
王允当时就傻了,这下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逼死同僚的大帽子,一下就死死扣在了他的头上。
长安,一处僻静的宅院,密室内,相对端坐两人,都是文士打扮,其中一人面带微笑,一人愁眉不展。
此时一手上禀报后入内,将一份密信递于微笑文士的手中。
待屋内又剩二人之时,其打开观瞧,越看笑容越大,到最后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文和,你笑什么?”
“哈哈,我笑什么?文优且自观之。”说完将手中密信递了过去。
原来,这是贾诩和李儒在密室相见。
李儒接过密信细观之,不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王子师在搞什么?怎会如此多无脑的言语和举动?”
贾诩笑道:“王允此人,是一个忠臣,一个很好的阴谋家,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政治手腕是一点没有啊”
李儒不由的点头同意:“如此低能的处理手段,很可能让他万劫不复,实乃取祸之道,长安要乱了啊。”
“文优,考虑的如何了?还记得洛阳是我给你的承诺么?面对此蛮不讲理的对手,你觉得你能身以幸免么?别忘了,废帝和太后可是死于你手,在那些卫道士眼里,你早上了必杀名单。说实话,要是我的人在晚去救你半刻,恐怕我也只能给你烧点纸钱拜祭拜祭了。”贾诩看着李儒说道。
李儒脸色变换不定,最后一咬牙,身上一拜道:“谢文和兄收留,以后拜托了,儒愿效犬马之劳!”
贾诩哈哈大笑,搀扶起李儒,“文优呐,不是效力于我,而是我们的共济会。待此间事了我们回荆州,经过培训你就知道为何了。现在你该表现诚意了,带我去见见西凉军的首领吧。”
李儒不由的点点头。
长安城外十里西凉军大营,一群西凉军的首领聚在一起商议。
有说:跑吧,咱们跑回西凉去过逍遥日子,难道那些朝廷的大官们还敢打去西凉不成?
也有说:投降吧,你看城里的张济和徐荣都被抓了,也投降朝廷了,不也没事?
两个西凉军的首脑李傕、郭汜坐在上首皱眉不语,看着下边的人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
此时,门外侍卫报告,大营外,有自称李儒的文士求见。
听说来的是李儒,李傕、郭汜忙命人请进来,他们都知道,这个就是以前董卓的首席谋士,整个西凉指挥系统的大脑。
李儒带着贾诩迈入帐中,西凉众将纷纷离席前来见礼迎接。
双方见礼后,李儒让出身后的贾诩道:“今日我是为大家引荐一位故人的,这位就是贾诩,贾文和,贾先生。很多都在洛阳时见过的。”
贾诩洒然上前见礼,“再见各位将军安好,实乃诩之幸也。”
李傕看了看贾诩,“咦,你不就是在洛阳从董相手里买人那个贾诩么?缘何你也在此?”
贾诩微笑道:“我?来此就是为了救各位将军的,当然嘛,顺道和大家做做生意。”
郭汜嗤笑道:“少来危言耸听,我们好得很,何来救一说?”
李儒全程没说话,哪怕其他人纷纷看向他也是如此,仿佛他这次来就是牵线搭桥的。
贾诩叹了口气,“将军们呐,大难临头而不自知,可叹呐!”不待众将发怒,他继续说道:“你们现在长安城外,走不走,留不留,打不打的,怎么?准备等朝廷倒过手来给你们一窝端么?”
看着下面安静听着的西凉将领,贾诩道:“朝廷将城里的兵马全部收编了,如此也不过一两万人马,可如今各位手里就有西凉军大部近十万大军。那朝政现都由王允把持,吕布只顾着陪他的貂蝉,大事小事全由王允说了算。
不瞒各位,那王允就因一人为董相叹息可惜就被逼得自尽,请问各位董相的左膀右臂,他又会如何对待?”
眼看众将明显的变了脸色,有所动摇。
贾诩趁热打铁,“再说了,就算各位攻城失败了,我们退回西凉就行,可万一成功了呢?诸位想想城中的十几万洛阳富户,还有董相把持下想封何官就封何官的皇帝和大臣们。”
李傕插话道:“那你贾文和为何来给我们出主意呢?你图什么?”
贾诩露出商人般的笑容:“图什么?你们忘了我在洛阳如何干的吗?我来换人呐,这次粮食、财宝、武器,你们想换什么都行,无非就是兑换比例不一样而已,城中财富和我没关系,诸位谁抢到就是谁的,只要找我拿人换物资就行。”
诸位西凉将领顿时来了精神,对啊,抢一把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不就是退回西凉么,万一成了,那满城的财富……
剩下的时间就是商议兑换比例之事了,对于进攻长安城,大家觉得没什么可商量的,打就是了。
在朝廷还在稳固城内局势的时候,一则消息将众人干懵了:西凉军近十万人攻城了!
王允忙命人传令吕布领军前去守城,不过此时守军成分复杂,各部人马都有,本来人心就不齐,如果给朝廷点时间还好,可以稍微磨合一下,现在没几天城外西凉军就打来了,他们拿什么去守?
西凉军攻城三日,就在守城军中,原西凉部队的叛乱下,攻破了城门。
当时王允就在城门楼上督战,眼见大势已去,万念俱灰的他,当下就跳下城楼,以身殉道,瞬间就被正冲入城中的西凉军踏成肉泥,尸骨无存。
而吕布再勇冠三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根本就打不过。
不得已,吕布只得匆忙带着家眷和手下并州嫡系杀出长安城,往东流窜而去。
历史上,西凉军攻入长安城大开杀戒,给这个大汉的西京以重创,先是京洛,再是关中,大汉朝最后一丝元气也被打没了。
而且搞笑的是历史上也是贾诩撺掇的西凉军攻入长安。
不过此时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西凉军如狼似虎,见人就打,不过最多也就是给你打的鼻青脸肿,不至于丢了性命。
有那杀红眼的,顺手一刀就砍死平民的,长官上去就是一顿皮鞭,边打边骂:“老子叫你他妈手欠砍死人,还老子粮食,还老子财宝!下次你再犯贱,老子把你卖了补窟窿!”
顿时西凉军军中氛围都为之一变,除了奋勇杀敌,百姓一个不敢杀。由军中专人开始抓人点数,那样子就和在数今天赚了多少钱一样。
城外贾诩的交易兑换点,兴高采烈的西凉军赶着百姓来换东西,就和拉着羊群赶大集一样。
不过,不论如何,至少这些百姓的命是保住了。
交易站内,贾诩端坐上首,下面是调来帮忙运送百姓的程普,祖茂,韩当和黄叙。
由于是第一次和贾诩配合,程普不解的问道:“贾会长,听说您从冀州和京洛各弄来一百万百姓,这些都不够么?这次为又要来关中来买人?”
贾诩摇头笑道:“不够呐,远远不够!知道以后战争打的是什么?是人口,资源!
以后我们会在南方占领更多的土地,那么由谁来种地?那些山里土着么?还是让我们的士兵自己去种?遇到战争士兵抽走了,那谁去种?
所以说,别说关中了,我现在都在琢磨,怎么忽悠南阳被袁术那老小子霍霍的百姓南下了。
将来兵强马壮的兵,可都是这么来的啊。”
下首武将听完如醍醐灌顶,纷纷表示保证完成任务,而且要求看看能不能多拐些人回去。
李傕,郭汜赶跑了吕布,打散了守军,将皇宫攻克下来。
没了外部压力,两人开始了耍小心眼了。
李榷控制了汉献帝,郭汜控制了所有大臣,你要下诏总得通过大臣吧?你要得封赏也得让皇帝用印吧?
如此,东汉末年最搞笑也是皇室最悲哀的一幕发生了,朝廷成了一个笑话,被两个西凉莽汉拉来扯去。
不过,李榷和郭汜谁都知道要囤积军粮,物资,甚至武器,全得靠贾诩。
两边开始了抓人大赛,一人分个片区,开始抓人换一切物资。
城里也就这些人,很快抓完了咋整?
好办,董卓当时在洛阳时咋办,他们就咋办。
先是各大臣家和皇宫的仆人,给你留个老妈子伺候都不错了,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去!
接着就是城里的富户,大户。
没了董卓的西凉军彻底释放了野性。我管你什么富户,大户的。我只知道,卖了你能换钱粮,而且你的家产我还能没收,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很快,长安就和鬼域一般,人全都给抓去换物资了,要不是献帝以死相逼,说不定他的皇后,嫔妃都保不住。
这点人哪里能满足西凉军这头饿狼的胃口?很快西凉军就被散了出去,和京洛相同的一幕发生了,整个关中地区都招了兵灾,就和蝗虫过境一般,见人就抓。
也不是没有把心思打在贾诩部队上的,我抢谁不是抢,直接抢你物资仓库多好!
可是很快贾诩就让他们认识到,你抢个小朋友零花钱可以,但你要是想抢银行,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在独立骑兵师轻松利索的干掉前来劫掠的西凉军两千铁骑之后,西凉高层当时就被干懵了,这是比我们还像铁骑啊!
在贾诩威胁要断掉贸易后,西凉军的高层慌了,这么好的买卖哪能放手?!
当下又是拉出个替罪羊砍了赔罪,又是白送了一万个女人赔罪,确实,贾诩收女人的价格要高,处女更高,这都是给共济军准备的媳妇,哪能将就。
到后来,关中地区被抓得十室九空,你甚至能看到,一个小车上面几个不愿离开故土的老人,被绑好放着,几个士兵兴高采烈推着来换物资的场景。没办法,他们说了,能喘气的就要!
这股人口掠夺的邪风甚至扩散到了西凉等周边!好多骑兵都不远百里的去抓人,人抓完了就抓牲畜,还有把备用战马偷偷卖了换好刀的。
这股买卖人口的邪风一直刮了半年,甚至后来哪个诸侯都不愿占领京洛和关中,没办法,连个人都没有,你占领干嘛,跑马玩么?
对于卖来的百姓,共济军早有经验了,从一开始所有的培训师,文职,宣传队就派出去了,宣扬的思想只有一个:西凉豺狼要杀了你们,是我们拿出家底为你们赎的身!
要说还是这时候的百姓纯朴,知道是被救了以后,眼见没有虐待自己,吃的比在家还好些,当时几乎每个换来的百姓都是跪地致谢。
就算偶尔有一些富户,大户知道缘由,也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干嘛?还回到西凉军那群土匪的怀抱里么?此时不跟着跑去南方,更待何时!
南下的百姓源源不断,由于共济会有了经验,所以南下的安全性和组织上都有成熟的流程和先例可寻的。
最后一批百姓上路了,天魁星暗一一,也就是貂蝉,此时已经恢复成一张老妪的脸。
她骑在马上,望着东方,心中默默祈祷:天巧星花狸,你跟着吕布一定要小心呐!我把保护我的力量都派去保护你了,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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