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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三足鼎立相聚书房


淮子琢胡乱挣扎一通,谁知不仅没挣脱束缚,反而见荣灿神色古怪起来。

  “莫动!”荣灿阴郁着眼沉声喝令了句。

  淮子琢正在气头上,又羞又躁,哪管他说什么,直到荣灿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向自己逼近,她的猛然惊住。

  这,这叔叔大人怎么又逾矩?唇被潮意包裹,她被禁锢在他的胸膛,直到呼吸急促声传入耳,荣灿才堪堪放过她。也松了手。

  淮子琢憋的满脸通红,后背抵着餐桌,大口急促呼吸。

  “以后莫要跟皇三子接触,他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可知道了?”荣灿凝着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意。

  淮子琢的气性岂能听话,果不其然昂着头反驳:“我九岁便识得他,十岁开始便住他家对门,他家里几根草我都门清,你为什么阻止我与他来往?还有,谁同意你亲我的!难道你们古代男人都这么随便吗?想亲谁就亲谁?”

  荣灿脸黑了黑:“什么古代男人都这么随便…莫非,除我之外难道有旁人这么对你了?”但见他眼神眯了眯,淮子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下来。

  也许荣灿说的也对,时廓的水深,是她捉摸不透的。

  “要你管,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准亲我!如今叔叔大人已经三十出头了吧?我可才十七,十七你知道伐,娇嫩的花骨朵!”

  荣灿黑着脸一咳:“未过生辰,不算三十…”

  淮子琢冷笑:“是这个问题吗?我那后妈生的弟弟十四就娶媳妇了!”她的意思,你都三十了,在古代都快当爷爷了。

  荣灿剑眉一扬:“哦,娶了多大的?”

  淮子琢脱口而出:“三十一…”说完脸黑了黑。余姚三十一,不假,可这又没什么好比的。

  谁知荣灿爽朗一笑:“当初我向圣上请旨实为权宜之计,不过眼下你也说了,我这将军府人烟稀少,正好缺个女主人。那本将军便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了。”

  淮子琢黑着脸:“你个泼皮无赖,我不同意!”

  荣灿拿着信笺去了书房。

  独留淮子琢一人满院子溜达,她在生闷气。

  隔日,她气性未消,睡醒又出来瞎溜达,小芹识趣远远跟着,小陶倒很担忧。

  “小陶你来我问你,你家小姐美吗?”淮子琢问。

  “美呀,外头都在传淮家嫡小姐仙女托生,才情相貌倾国倾城。”

  淮子琢满意点头:“就我这样的找个什么男的找不到对不对…?”

  小陶脸一黑:“这不好说,之前在临潺是有些风言风语的,不怪小陶说,若是将军不嫌弃您,您也是可以考虑一下将军的…”

  淮子琢脸一黑,彻底长喟,是啊,古代没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也没女人跟她一样整日往书院跑。广艺好歹知道避嫌,女扮男装,后来去的也少。不像她在临潺时三天两头提着酒壶去找白老头,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又昏头晃脑摇回家…

  哎,思及此,她叹口气。

  忽然智信声音传来:“恙郡主,东小公子求见。”

  淮子琢脸色一亮,忙道:“快请快请!”

  智信脸色五味杂陈,淮子琢才发觉自己太过主动,是以含蓄来了句:“请去堂屋,我一会到。”

  “大将军已经将人请去书房…要不您还是去书房吧。”

  淮子琢黑着脸,大步往书房去,心中暗骂毁人姻缘必遭报应!

  东小公子,二十出头,生的文弱书生白白净净…想着想着就上头。一旁跟着的小陶提醒了句:“小姐擦擦口水…”

  淮子琢双眼迸光回头:“啊,我有这么明显吗?”

  书房点了灯,她敲门前轻轻咳嗽一声,温柔道:“大将军,东小公子,我来了。”

  荣灿闻言脸色一黑。

  一旁东阳却喜笑颜开忙去开了门:“恙郡主快请进!”

  光线从明到暗,淮子琢适应几秒后,脸色彻底黑了个透。智信那东西上报也不报全了,书房此时何止荣灿跟东小公子,还有快月余不见的时廓也来了。

  她尴尬笑笑:“三殿下圣安,大将军安,东小公子找我何事啊…?外院梅花开的正好,雪压红泥头的,又好看又好闻,要不我们两个边走边聊?”

  东阳忙点头,一个好字还未来得及脱口,身后两道凌厉的目光逼来。

  “不准!”

  “不可。”

  真不愧亲叔伯亲侄儿,几乎异口同声。东阳叹了口气,却也不气馁:“外头天寒地冻,在这儿也不妨事。”

  说罢拿出一卷画:“恙郡主替我看看这画,若有幸也能替我题题字…就不知道在下可有这个运气。”

  一幅基调晦暗的京城山水画,一边红宫墙柳覆盖深深白雪,只有一行脚印。另一边过渡到人烟罕至的郊外,两行垂柳,一条江湖,一人乘舟在碧波飘渺的江湖之上。嫩绿的枝头覆着薄薄一层白雪。既有春意却又莫名哀伤。

  背诗想想倒是有,可题字…她脸色讪讪。

  这时时廓提笔走了上来,莞尔道:“恙恙说,我来写。”

  东阳虽觉古怪,可三皇子话他也不敢反驳。倒是淮子琢长舒一口气:“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蹩脚的记忆,她只勉强想出个这首诗。虽说也是大神所着,可是能应几分景她也拿不准。毕竟她也不是个爱读书的人呐。

  时廓搁笔时,淮子琢跟东阳都震惊不已。东阳震撼淮子琢的诗,淮子琢震撼时廓的字,两个人互不干扰的‘啧啧啧…’

  忽然东阳惋惜道:“恙郡主才情如此厉害,这字恐怕也是一绝吧?”

  说着又拿出一幅画,淮子琢脸色黑了黑,这家伙今日来也不提前说一下,这背诗跟拉屎似的,哪能说来就来?总不能跟他说个骆宾王‘白毛浮绿水…’?

  时廓莞尔道:“作诗也耗费心神,东阳莫过分了。”

  东阳这才讪讪将手中画收好:“那我改日来,改日我们一起探究几幅画白老先生的名画!”

  淮子琢这才想起,当初她给时廓两万两银子时,为了让他少受人欺负,一并把老头给自己的画借给了他。东阳说了她才想起,忙问:“时哥哥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东阳一愣,暗暗观察二人。

  时廓神色开朗许多,忙问:“恙恙想我几时来,那我便几时来。说起来今日来我是替先生给你送信的。”

  前两日白老头的信送到芜家。没遇到人被墨守收下又给了时廓,是以今日时廓特意来送信。

  淮子琢手一抖,接过老头的来信,犹豫了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豪迈打开。

  果不其然…从第一句骂到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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