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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闹别扭了


今日淮子琢一身烟粉色长裙配了一件墨绿色薄短袄,像极了富贵的芙蓉花。

  可偏偏这花哨的颜色被她抬得娇娆无双。

  反观时廓,一身青松色长袍锈了一些细碎的墨竹,二人一对比,颇有几分绿叶衬鲜花的味道。

  “时哥哥找我来何事?”淮子琢随意得很,一进门就摸上了点心。

  “城中传的事你听说了吗?”

  淮子琢点头,虽然听说了可她不明白时廓问她是何意。

  “若此事牵扯到你父亲,你可会难过?”时廓问。

  这便让淮子琢来了兴致,她放下点心挪时廓跟前:“真跟我那便宜爹有关系?”

  此时她两眼冒光,如果时廓说出个没关系都不敢想象她会有多失落。

  “只是听闻,前几日你在家可有看到温昌吉去你家寻你父亲商议事情?”

  淮子琢点头:“来了一次,出去见面两次,给老太太送礼一次…送的无非金银细软,对了,还有好几匹据说京城来的料子,就是你之前送过我的那种丝丝滑滑面料。”

  “恙恙可有什么想法?眼下王大人已经暗中将这些线索呈上去,如果属实那淮大人受处罚是必然!”

  时廓神色倒有些沉重。

  淮子琢可乐坏了:“处罚他与我何干?整个临潺谁不知道我跟淮家的事?眼下只恨自己不会投胎,跟了个破姓,要是我生在…”

  生在荣爹爹家,可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使不完的暗卫。

  时廓听她说一半,莞尔笑笑:“你倒是想的开,先前我还担心你害怕,怕自己受牵连,眼下看来是我多虑了。来,我们下棋?”

  时廓摆了摆棋面,跟淮子琢对弈起来。二人一玩就是一日,待落日时分淮子琢才困乏乏的回了家。

  一到家,小芹就送来书信一封,淮子琢拆开看。

  是淮清阚的来信,信中淮清阚不放心有关于淮家绯闻,遂问了问。

  淮子琢沉思片刻提笔写了一首李白的诗给她,也没跟她讨论绯闻的事。

  入夜,淮子琢在无人处,正打算吹口哨,忽然发现墙头有个黑影下来!

  淮子琢吓得躲在树后不敢吱声,打算静悄悄看看来人打算做什么,谁知道那贼东张西望,也不偷东西,只四处窜了窜,像是在了解地形一般!

  淮子琢一夜没好好睡,隔日天没亮她果断吹了骨哨!

  “我家昨夜遭贼,这几天你找几个同伴留意一下我家的安全!”

  暗卫得令退下,刘二宝郁闷的走来,他没看到暗卫,却看到淮子琢一个人在墙角古古怪怪。

  淮子琢一回头看到一双匪夷所思的眼神,尴尬一笑:“锻炼,起的早出来锻炼锻炼身体!”

  “锻炼…吗?”刘二宝显然不信,淮子琢不得已把昨夜的事跟他说了。

  显然刘二宝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不用说肯定是你那后爹后妈干的事!他们惦记你的钱财,这不来摸底了嘛?”

  淮子琢也同意。

  于是他们鬼鬼祟祟商量一会,然后两个人都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

  一眨眼三天过去,这三天相安无事,而淮府贪污一事逐渐暴露出来,王立新收到圣旨将淮镇收押起来待查。

  一早,淮子琢早饭也没吃,开开心心跑去淮府外看热闹。

  说是收押其实还是很客气,也就几个衙役请着上了宽敞马车,一路悠哉悠哉向衙门出发。

  淮子琢纳闷:“不应该的,这不像王大人作风…”

  这时一只大手伸出来对着她脑门敲了一下,淮子琢反应过来,刚准备抓住那肇事者的大手,抬头发现竟然是自己荣爹爹!

  她喜笑颜开:“我戴帷帽你也认的出来?”

  荣灿拽着她的衣袖小声道:“跟我走!”

  淮子琢跟小鸡似的,紧紧跟着荣灿上了马车。

  “就你那笑成花的脸,认不出来就有鬼了!”荣灿严肃的很,把佩剑解下摆在一旁。

  “我看你也白乐了,放心吧,王立新收押淮镇只是装装样子,眼下他们两个人早已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合作调查这件事呢!”

  淮子琢扯下帷帽,眼睛瞪的老大:“什么?那狗官能有这么善良?那啥,我不是把他贪污的证据收集寄给你了嘛?”

  “张口闭口狗官,你姓淮他也姓淮,骂他对你有好处?”荣灿瞥她一眼,教育她实在太过于口无遮拦。

  淮子琢气的牙痒痒。

  “你收集的证据不过是他做出来的假象,实则他早已向上头汇报了这件事,收了多少上面都知道的。”

  淮子琢像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起来。

  忽然她想起什么,两只白藕节似的小手伸手就向荣灿腰间摸出。

  荣灿脸色一黑,直愣愣看着她:“你这丫头又要做甚?”

  淮子琢没好气的还想扯他衣裳:“这儿又没外人,你给我看看伤口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再说知道荣爹爹受伤,我这几日可是寝食难安,担心的要命!这不,出门我也随身带着酒精跟金创膏。”

  荣灿脸色黑如炭:“莫要叫我…爹爹!”

  “为什么啊,难道你舍不得你的那些暗卫?”淮子琢嫌弃道,“我又不白拿,这不给你赞助银子呢么!”

  荣灿一头黑线,干脆按住淮子琢不安分的小手:“你这丫头怕是不晓得男女有别这四个字怎么写么?”

  淮子琢一愣:“我晓得啊,可我是学医的,在医者心里可没有男女,只有伤口!”

  荣灿一愣:“你这丫头还学医?何时的事?”

  他调查过她,显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的事多呢!”她得意笑了笑,她是看了不少医书,可实际上并没有医治过几个人。不过倒对下毒颇有研究。

  但是这个可不能说。

  “荒谬之论!”

  淮子琢挣扎要松手,荣灿这才发现自己还握住她的手,忙松开,神色甚至有些不自然。

  “我荒谬那你正经,你那天夜里偷偷摸摸去我房间,还脱光衣裳盖我的被子躺我的床,弄得我一床血,你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淮子琢心平气和说着。

  忽然感觉马车顿了一下,而对面荣灿神色彻底晦暗如修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荒谬至极!”荣灿最后只憋了这一句。

  “我说错了吗?你拿我的信息收我的银子,现在还不认账,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淮子琢真生气了。

  这荣灿拿她那么多钱,却舍不得把手里暗卫给她,搁谁谁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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