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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被迫鸣冤


邓大公子将付晚踹翻在地,一脸嫌弃的喊道:“把她拉下去。”

  转而他又想到了什么,吩咐上前的侍卫:“不,你们记得一定要让她在旁边看着肖方尘。堵住她的嘴,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随后侍卫将肖方尘与付晚堵上了嘴,拖了下去。

  紧接着,将他们带到一处空地后,肖方尘被高高地吊起来,身体悬在半空中。

  两名侍卫手持着如臂般粗壮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双腿猛烈击打上去。

  “砰!”第一下,只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仍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一声不吭。

  “砰!”又是一击,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嘴唇微微泛白,可他依然紧紧盯着旁边那个已经快要哭晕厥过去的付晚。

  付晚正绝望地摇着头,她的泪水像决堤一般涌出,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绝望地看着肖方尘。

  肖方尘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示意她闭上双眼。付晚缓缓地点了点头,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正当付晚准备闭上双眼时,那些架着她的侍卫却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他们迅速伸出手,用力撑开她的眼皮,恶狠狠地说道:“不准闭眼!给我好好看着!”

  付晚的眼中满是绝望和哀伤,她多想替他承受,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煎熬。

  木棍每一次落下,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头上,让她痛不欲生。

  十几下后,侍卫缓缓放下双腿已断的肖方尘,随即也扯开他的口中之物。

  肖方尘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咬破的嘴角渗出一缕猩红。

  他低沉怒吼了一声,紧紧捂住怀中的册子,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继续。”

  旁边的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架起肖方尘朝着后门走去。

  到了后巷将他丢弃在地上后,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肖方尘深知邓大公子仅仅是为了折磨他,也明白即使报官也只是徒劳。

  可是,他依旧用双手艰难地撑起身子,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县衙爬去。

  他一路爬行,紧咬牙关忍受着剧痛。还时而高呼:“邓书和私开盐矿,欺上瞒下,天理难容。”

  双腿和双手慢慢地被地面磨破,渗出的鲜血将地面染红。

  周围聚拢了一群看戏的人,听到他的呼喊后,皆指着他怒斥道:“邓大善人品行高洁,怎会行此龌蹉之事?你这窃贼,偷窃邓府财物,竟还诬陷好人,简直不知羞耻。”

  随即朝着他身上扔去各种烂菜烂叶和臭鸡蛋,可肖方尘顾不得他们的羞辱只咬着牙朝着远处的县衙爬去。

  他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那十名精卫在马车前方开道。

  马车的车帘上被掏出两个恰好能看到外面情形的洞,邓大公子坐在里面,手握扇子,满脸兴奋地时而看着外面,时而看着眼前的付晚。

  看到眼前被束缚住的付晚想要冲出去的模样,他越发的兴奋。

  “怎么?想去救你的情郎么?可惜呀,他为了你,甘愿受这屈辱,他这样可全是你害的。”邓大公子用扇子抬起付晚的下巴,面带戏谑的看着她。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未仔细看过这女子,方才看清她的面容。虽满脸苦痛之色,却也颇为惹人怜爱。他突然觉得这娘子可比他那外室有趣多了。

  被束缚住的付晚用尽全力想冲出马车,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只能透过那两个孔,看着外面那个在地上缓慢挪动着的人。

  她多想上前抱住他,多想替他承受那些谩骂和痛苦,可是她做不到,她慢慢的放弃了抵抗,瘫坐在地下眼中充满了绝望。

  太阳升至头顶时,肖方尘终于爬到了县衙门口,他费力的拿起鼓槌一声一声地敲响了鸣冤鼓。

  不时,衙役将他带进了县衙内部,县令老爷敲响惊堂木,问肖方尘所诉何事,肖方尘便说他要状告邓家的邓大公子邓书和私开盐矿,还将那几本册子用自己血淋淋的手从怀中拿出来呈给县令老爷。

  县令拿到册子后翻看了两眼,皱起眉头,这时邓大公子在精卫的开路下踏进了县衙。

  四周围观的民众在看到邓大公子后,都满是惊奇的看着这身着锦缎,面若冠玉的男子。

  有人认出他是邓大公子后,众人都随着那人惊呼着:“邓大公子,您可是好人呀。”

  “您一定要将里面那个小偷给绳之以法。”

  “邓大善人可是救了我们全县的人,这人竟敢如此忘恩负义,就该千刀万剐。”

  随后很多人都跟着呼喊:“千刀万剐。”

  邓大公子嘴角咧起满意的弧度踏进县衙里,进到那明镜堂里,他温声向县令行礼道好。

  县令见他来,立马赐了坐。

  随后,邓大公子向身后的一名家丁招了招手,那人立马向县令呈上状纸。

  邓大公子随即站起,指着地上跪着的肖方尘开口道:“县令大人,我要状告此人偷窃我家中的财物,还有他刚刚的诽谤之言。”

  随即,他叫家丁将一包金银器具打开放在地上,指着这些东西说:“这便是我在他的住处找回的,全都是我家丢失之物。”

  县令看完诉状后,再次敲响惊堂木,对着肖方尘怒斥道:“你可认罪?”

  肖方尘冷笑一声,看着身边这一堆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否认道:“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邓大公子笑道:“你别急着否认呀。”

  随后对着县令躬身行礼:“大人,我还有一证人,您可传唤至此。他能作证这些东西确是我家的家丁在这贼子的宅子里搜出来的。”

  县令随后传唤来了那个证人,正是之前肖方尘宅子的看门之人山伯。

  山伯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进来后就立马跪在地上,高呼着:“大人,邓大公子所言属实,邓大公子所言属实。”

  即使县令并没有开口问,但他那反常的状态就已经表明了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可县令不想再继续深究。

  不等肖方尘反驳,便立马吩咐将肖方尘押后再审。

  就这样肖方尘被衙役拖到了监牢,丢在了那暗无天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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