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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含冤入狱(不骂不相识)


无忧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大概和老人说了一下,老人一边听着,一边连声呸道:“这老东西忒不要脸了,简直与禽兽无异。”

  一直等到无忧说完,过了好大一会,老人才停止了对镇为民的谩骂。

  无忧看着老人的样子,心想这个老人与镇为民似乎也有血海深仇,不然也不至于对镇为民如此恨之入骨吧,于是试探的问道:“老人家,这里虽然看着像是牢房,但是就我们两个人,奇怪的很呀。”

  老人看着无忧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眼力见不错嘛,这里是牢房也不是牢房,这里是那个老混蛋专门用来关我的地方,算是我一个人的牢房吧,我在这里呆了快十来年了,你是第二个被关进来的人。”

  无忧一听顿觉不妙,这个老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了,这十多年来也没有其他人被关进来,现在自己被关了进来,那岂不是也要被囚禁好久,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老人看到了无忧的担忧,轻轻的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说道:“小子,现在担心也没用,随遇而安吧,说不定啥时候就出去了呐。”

  无忧苦笑了一声算是回应,接着又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呀,而且一关就是十多年,到底啥时候才放你出去呐。”

  老人听罢,冷笑了一声说道:“出去,我怕是要烂在这个地方,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无忧听罢不禁有些不解,一辈子都不出去,到底是不出去呐,还是出不去呐。

  老人也不理无忧,自顾自的又说道:“我二十多年前和那个老混蛋打了一个赌,赌输了,于是自愿被他关起来了。”

  无忧这才明白,为啥老人说他这一辈子都不出去,原来是愿赌服输呀。

  无忧不禁好奇他们当年到底打了一个什么赌约,值得老人花费十多年的光阴来守护,而且还要一直守下去。

  老人此时已不再说话,捡了几根地上的茅草放在嘴里肆意的嚼着,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无忧本以为老人还会接着说下去,可谁曾想他居然不说了,弄得无忧是心痒难挝,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正踌躇的时候,老人又突然开口问道:“小子,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摸了摸你的脉象和骨骼,你好像不会武功呀,像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是都喜欢学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显摆嘛,怎么你没有学呐。”

  无忧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我自幼遵从家父教导,只习四书五经,未曾舞刀弄枪,因此不会武功。”

  老人听罢不由的感慨道:“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本是练武的好苗子,空有这么好的天赋,真是暴殄天物呀。”

  无忧听着老人的感慨,顿时疑惑重重,自己有天赋,不会的吧,自己小时候偷看哥哥练武,一招半式,哥哥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而自己偷偷练上好久也学不会,自己有天赋,骗人的吧。

  老人接着又说道:“稀松平常的武功,只需要一招一式的去练,这个不需要什么天赋,只要肯努力,绝大多数人终究是能学的会的,但是绝妙高深的武功,如果只是靠一招一式的去练,终究是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的,高深的功夫讲究的是缘分,需要机缘巧合,讲究的是悟性,需要融会贯通,这就要看个人的天赋了,没有天赋,师父教太多也是枉然。当今天下门派林立,武功五花八门,可是真正的高手又有几个呐,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自身不努力,只是机缘未到,抑或是天赋不够才导致的。”

  无忧听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老人不等无忧开口,接着问道:“你可知前面为何我一扬手,你就浑身动弹不得了。”

  无忧拱手道:“正要请教。”

  就在此时,老人又是一抬手,无忧刚想问老人发生了什么时,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把无忧吓的不轻,好端端的自己突然不能说话了,急的无忧一直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向老人示意。

  老人看着无忧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大笑道:“你现在是否懂了。”

  无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老人搞得鬼,连连点头,算是回答。

  老人大手一挥,无忧终于又可以开口说话了,急忙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神奇的武功,居然可以隔空制人,我之前虽然也见过不少习武之人,可是从来没见过谁可以像您老人家这样。”

  老人轻蔑的笑了笑道:“这算什么,这就是一套稀松平常的点穴功夫罢了,江湖上会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你见识太少,没有见过罢了。”

  无忧被老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称是,用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其实这门隔空打穴的功夫,并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点穴功夫,而是老人的独门绝技,想当年他刚行走江湖的时候,凭着这手功夫出其不意,力挫各派高手,好不威风。

  只是当下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对于武学又有了新的认识,故而当初的绝学在现在看来,简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而且老人也有自己的打算。

  虽然自己有一身通天彻地的功夫,可是毕竟经不起岁月的侵蚀,已然古稀之年了,自己说不定哪天一命呜呼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但是这一身睥睨天下的功夫如果随着自己一起消失,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刚好老天爷可怜他,派了无忧过来,于是他想让无忧来继承他的衣钵,让自己这一身功夫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只是听了无忧之前的叙述,他觉得无忧对自己没有信心,如果他说这是一门高深的功夫,那无忧一定会觉得自己学不会,也学不好,也就不会同意他传承衣钵的想法,故而他才将这门功夫说的稀松平常,好让无忧没有心理负担,这样才能更好的实现他的计划。

  老人看着无忧尴尬的样子,故意调侃道:“这虽说只是一门入门的功夫,可是我看你要学的话,估计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学不会,毕竟你一点根基都没有嘛。”

  无忧听老人这么一说之后,心里埋怨道,“这糟老头子,前面刚说完我是练武的好苗子,现在就又说没个三五年我怕是学不会,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一定要杀杀他的威风,要他不要小瞧我。”

  于是无忧应道:“这既然只是一门稀松平常的功夫,凭借我这过人的天赋,还不手到擒来,我估计三五天就能学会了。”

  老人听着无忧的叙述,不由的心里偷暗骂道,“好家伙,真是忒不要脸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有天赋,你还真的当真了,再说再有天赋,这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学会的呀,想当初老子从师父那里学这门功夫,也是整整花了三年时间,夜以继日的不断苦练,才小有所成,你倒好,直接就想着三五天出师,看把你能的。”

  老人虽然心里这样骂着,但是面部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缓缓的说道:“好,既然你觉得三五天即可,那我就花三天时间传你又如何。”

  无忧本来只是图嘴上痛快,根本就没想真的去学,现在老人突然这样说了之后,无忧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人表情却愈发严肃起来,顿了顿厉声问道:“怎么了,不敢了吗,刚才不是还说只需三五天即可嘛,怎么现在又不行了嘛。”

  无忧本想给老人道个歉,承认自己错了,可是看着老人那气势逼人的样子,顿时心生厌恶,实在是不想向他低头,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怎么不敢,说好的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可以学会。”

  老人又故作严肃的说了一声:“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无忧直勾勾的看着老人,随后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四个字来。

  此时老人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本来还在担心无忧因为父亲的教诲,而不肯习武,那自己的计划就要付之东流了。

  现如今他既然已经答应习武了,那自己教一天也是教,教一年也是教,反正一时半伙也不可能出去,总有时间把自己这一身武学倾囊相授的,想到这里不由的笑出了声。

  无忧看着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老人,此刻居然笑出了声,不由的充满了疑惑。

  老人见无忧正在看着他,急忙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讥讽道:“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不知道三天之后,还是不是君子。”

  无忧听着老人的嘲讽,心想三天之内要学会的话,断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老头太烦人了,自己又不想到时候再被他奚落,一定要想个到时候能出奇制胜,又让他无话可说的法子来。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一只跳蚤蹦跶了出来,无忧想也没想就啪的一巴掌结束了它的生命。

  就在此时无忧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之前那个私塾先生的身影,他记得有一堂课,刚好也有一只跳蚤从私塾先生衣服里蹦跶了出来,也是被自己一巴掌呼死了,自己因为这件事还被私塾先生教育了一番,说他不懂的万物皆有灵,草木皆有心的道理,不懂得珍惜生命。

  无忧还记得那堂课学的是韩愈的《马说》,里面有一句讲的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己此刻不就是被老人认为是千里马了嘛,自己三天之后能不能学会,那就要看老人是不是伯乐了吧。

  想到这里无忧不由得计上心来,等到三天之后,无忧如果学会了,那证明自己就是千里马,如果学不会,那只能说明老人并不是伯乐嘛,这样不管怎样,老人也没办法再奚落自己了,想到这里无忧不禁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脸上露出来得意的笑容。

  老人看着无忧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容,也是满脸的疑惑,心想这小子又在憋什么坏,可千万不要找了他的道了。

  只见无忧走到老人近前,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叩首的拜师之礼,随后恭敬的叫了一声:“师父好!”

  老人虽已至古稀之年,可是却从未收过徒弟,看着无忧恭恭敬敬的做完这一套繁琐的礼仪之后,老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无忧看着老人窘迫的模样,心里想道:“看这老头的模样好像从来没有收过徒弟,殊不知第一次收徒弟就收到一个这样的,也是替他感到悲哀。”

  无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面部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

  “徒儿好”,老人在纠结了好久之后,才终于慢吞吞的吐出这三个字来。

  无忧听罢之后,咬着嘴唇,强忍着笑意,才让自己没有笑出来,这老头憋了半天,就蹦出这么三个字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老人说完之后,也不在意无忧的表情,接着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以三天为期,三天之后见分晓。”

  无忧听罢,起手作了一揖,随后就站在一旁,等着老人开始。

  老人盘膝而坐,示意无忧也坐下之后,开口道:“此功法名曰《凤栖指》,是当年游龙戏凤二位前辈所创,并传之与世。他们二人伉俪情深,一生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实乃天地间大英雄也。今我将此功法传授于你,一定切记不可恃强凌弱,辱没了他们二人的英明。”

  无忧见老人正襟危坐,神情肃穆,顿时也变得恭敬起来,心想:“这两位大侠一生英雄盖世,我今日机缘巧合有幸学此功夫,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以后一定不可用来好勇斗狠,恃强凌弱,使二人蒙羞才行。”

  老人说罢,将口诀一句一句的念给无忧,无忧也不明白其中含义,只是跟着默念,不一会老人已全部念完,随后就躺在地上打起了盹,也不再理会无忧。

  这口诀本就二三百字,而且极具韵律,朗朗上口,无忧跟着默念一遍之后,已基本都记了下来,而且觉得它好似那闽南地方的山歌,不由的随着韵律哼唱起来,两三遍下来,早已了熟于胸了。

  其实老人并没有睡觉,他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无忧。

  他本以为仅凭跟着自己默念一遍,无忧根本不可能完全记住的,无忧一定会再过来和自己请教的,可是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无忧跟着他默念了一遍之后不仅完全记住了,而且还会随着韵律合唱,这个他可没有教过无忧的。

  在他的记忆里,当初为了记这两百六十四个字,可没少挨师父的揍,自己总是记住了这一句,就又忘记了那一句,要么就是前后颠倒,要么就是张冠李戴,最终花了快一个月功夫,才勉勉强强的记了个大概。

  师父当初也是叫苦不迭,说他是榆木脑袋,怎么教都教不会,而且这口诀确实可以伴着音律歌唱,当初自己似乎听着师父和师娘唱过几次,只是自己这榆木脑袋并没有学会,现如今听着无忧再唱,他才回想起来,当年师徒情景再现,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不禁潸然泪下。

  无忧看着老人脸颊有泪水划过,猜想他一定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也不再上前打扰,只是轻轻的哼唱着口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终于睁开双目,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对着无忧问道:“小子,怎么样了,口诀是否都记住了。”

  无忧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满意的说道:“很好,很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说罢又将那运功心法传于无忧。

  运功心法不同于口诀,除了要牢记字面意思之外,还需领悟参透,同时还要配合着各种招式进行演绎,无忧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理解起来不禁有些吃力。

  老人也不着急,一字一句的将心法阐述清楚,同时将自己多年的心得体会倾囊相授,遇到晦涩难懂的,不厌其烦的加以详细解释并配合着招式进行演绎。

  就这样无忧慢慢的有了感觉,举一反三,渐入佳境,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伴随着门锁打开的声音,牢房的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老人急忙示意无忧躺下,自己也背过身去,只见一个脸色蜡黄,手指干瘪的老头端着饭菜,正慢慢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送饭老头过来之后,将饭菜放在牢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走了。

  等到门上锁的声音响起,老人才转过头来,示意无忧可以起来了。

  无忧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和老人的交流,要避着那个送饭老头呐,老人似乎不愿意让那个送饭老头知道他们之间有交流。

  老人也看出了无忧的疑惑,叹了叹气道:“这其实都是为了你好。”说罢讲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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