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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蛮公主欲分不能,孔宝玉欲迎还拒


话说孔京目送着陌生女子一行人离去,这时徐茂公走近,悄声道,“别放人走!”孔京有点奇怪,人家女子要走,自己强留的话,好像不合礼数。虽然自己是干响马的,谈礼数有点奇怪。可是自己毕竟自称是孔圣人的代言人,不合礼数的事,自己是不愿干的。至少,不能公开干。

  徐茂公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这时放女子一行人走,好像是不大好,会留下后患。可是,该找个什么理由挽留人家呢?孔京正在琢磨,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哎哟!”

  这声音十分清脆,又有点耳熟,明显是刚才那女子发出的。只见她双手抱腹,似乎疼痛难忍,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坐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哎哟!疼死本宫了!”女子大声呻吟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要是在外人看来,或许以为,她刚好临盆,要生了。可是,这女子小腹平平,哪里有怀孕迹象,又怎么可能生呢?

  孔京被女子的喊声吸引,好奇地远望过去。只见女子周围的公公催促了几次,女子就是一步也不动,一连串喊声凄厉,如同鬼哭狼嚎。在场几百人都愣住了,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胆大的,跃跃欲试,想上去献殷勤。要不是女子旁边的侍卫看起来不好对付,这些人早冲上去嘘寒问暖了。毕竟,无视女流喊痛,不是男儿大丈夫所为。

  “无量天尊!”只见徐茂公一声吟诵,快步踱向女子。“贫道略通医术,若是小姐不嫌弃,且让贫道看看。”他没有带兵刃,一身道人打扮。女子旁边的侍从见他没有危险,声称来意只是看病,于是没阻拦。

  徐茂公走到女子身旁,女子疼得厉害,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只见她身披孔京的外衣,露出雪白的后颈,颈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微光。那是什么?徐茂公看不清楚,转头望向女子身旁的老者,沉声道,“小姐背上似乎有什么古怪,可否方便撩开衣物看看。”

  女子背上的古怪物事,老者也看到了。他冲旁边的侍女使个眼色,侍女会意,蹲下,撩开女子后颈的衣物,只见雪白的背脊上,有个古怪的纹样,发着微光。周围众人一见,齐声惊呼,“咦?!”

  这纹样十分古怪,像是刺青,又像是墨刑。只是痕迹深入肉里,像是用火钳做的烙印。老者不解,望向侍女,侍女似乎做错了什么,连连摇头,冲着老者摆手道,“奴才不知!公主身上如何会有这般物事!”

  徐茂公皱着眉,微微思索,道,“就贫道所知,此物或是先贤书中记载的生死结。”

  那是什么?众人闻言,一齐抬头望向他。他继续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说着,他转过头来,对着远处的孔京大声喊道,“贤弟,请过来看看。”

  孔京在原地站得无聊,远远望着,也不知道徐茂公同女子等人说了什么。一听叫他,便大步过去,背后紧跟着紫妍等人。

  两帮人,距离再度缩短。这时,女子抬起头来,望着众人微笑道,“咦?似乎不疼了!”徐茂公见了,心里有了分数,转头望向旁边的孔京,道,“贤弟可以寻下,身上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孔京不懂,但是他记得,刚才右手腕处似乎有一阵细微的抽动。于是他举起右手,旁边的紫妍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哟,夫君受伤了!”

  孔京定睛一望,手腕上有个奇怪的纹样,看起来像是伤口,难怪老婆以为他受伤了。这纹样不疼不痒,也不流血,倒像是个印记。

  “咦?这是什么来的?”孔京不解,惊呼道。他伸手出来,徐茂公一看,立刻明白了,沉声道,“以贫道之见,此物正是生死结。不信,小姐可以低头,给大伙看看。”

  女子这时疼糊涂了,老实低头,露出后颈的纹样。众人看看这,又看看孔京伸出的右臂,发现两人身上的纹样,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解,望向徐茂公,只见他眯着眼睛,感叹道,“天意!这就是天意!”孔京不懂,轻声道,“先生有何见解,请明言。”

  徐茂公望望他,又望向周围众人,沉声道,“据书中记载,这个生死结,是顶顶厉害的咒术。或许是刚才那树木模样的大妖下的,中咒之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它也能追寻到。这个纹样,就是生死结的咒纹。”

  “这么说,刚才那妖怪,盯上了这姑娘咯。那么,这咒纹为何也在我手上?”孔京一听,连忙问道。刚才这女子从大树上跌落,他就猜到,树妖应该是盯上女子了。至于为什么,他并不关心原因,倒是奇怪,他同树妖没有过节,树妖为什么连他一起诅咒了?

  “这,恕贫道不知。”徐茂公转头看向孔京,继续道,“贫道只知道,这咒要是落在两人身上,有奇妙的效用。中咒之人一旦分开超过十丈,就会被咒纹反噬。或许,刚才小姐肚疼,就是此咒作怪。”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同时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是女子,她急急道,“如此说来,本宫不能离开他咯?”

  孔京也挠头道,“十丈?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知道,按照现代尺度换算,十丈大概三十米。也就是说,超过这个距离,女子要闹肚疼。只是,为何自己也中了咒,却没有任何疼痛?

  他是不知道,他有“天魔之体”,这是顶顶厉害的体质,百毒不侵。生死结奈何不了他,只能去折腾女子。这时,旁边又响起女子的声音,“要是本宫硬要离开他,会,会怎样?”徐茂公道,“恐怕,小姐会有性命危险。”

  女子一听,一张俏脸唰地变得惨白。她想起刚才那毫无来由的肚疼,心里知道,对方恐怕不是吓唬她。那种疼痛十分剧烈,她可不想再试一次。怎么办?她略一思索,就抬头望向孔京道,“那就有请公子同本宫走上一趟咯。父皇,哦不,家父手下高人众多,必有人能解此咒。”

  孔京一听,摇头道,“恕难从命,在下同众弟兄也有事要办。”他现在的身份,是被官府盯上的匪首,怎么可能跟着眼前这明显是官家人的女子走呢?就算自己犯糊涂,旁边的老婆和亲信,还有总瓢主和众多响马手下盯着,也不可能放他走。

  这时,女子旁边的侍卫个个手握刀柄,怒目瞪着孔京,眼神似乎在说,“小姐有请,你竟敢不去?!”要不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早就动手了。

  孔京旁边的众人一见,刚才收起的兵刃又都握上了。两帮人互瞪着,气氛紧张。孔京一见,打圆场道,“姑娘请在下去府上,总得告知在下,姑娘高姓大名,贵府何处。”

  女子一听,快嘴道,“本宫叫——”话还没出口,旁边又传来公公的咳声。女子一听,改口道,“无需多问,跟来便是。”

  孔京忽然觉得好笑。眼前这女子要自己跟她走一趟,去解这个什么生死咒,却又不告知自己去哪,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幸好他修炼“厚黑神功”,反应极快,沉声道,“在下明白了。姑娘是怕名号传出去,江湖上知道了。在下与姑娘有牵扯,有损姑娘的名声。”

  这,明显是激将法。且不说刚才孔京救女子性命,有恩于她。就说刚才自己救她时,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这是众目睽睽的事,做不得假。他们都这种关系了,女子不报姓名也没用。

  哪天她被旁人认出来了,风言风语都能满天飞。而且,刚才女子还口口声声说,婚事要回去请示家父。如今却连姓名都不敢报,摆明是骗人,不讲道义。

  总之,女子不报姓名,就是忘恩负义!

  果然,女子一听,立刻中计,生气了,两手叉腰,瞪着好看的丹凤眼,大声道,“谁说不敢!本宫怕过谁了?!”她那刁蛮任性的性子一发,别说旁边的公公连发暗示,这时候就算父皇母后来了,也拦不住她。

  “本宫封号南阳,家父正是当朝皇上!皇上要谁去,谁敢不去?!”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把在场众人都镇住了。孔京望着她,上下打量,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你爹是皇上,你还是个公主咯?”

  女子,哦不,公主点头,满不在乎地应道,“没错,本宫就是公主,怎样?你不信,御赐金牌给你瞧也行。”

  旁边的公公眉头紧皱,心里暗叫不好,“惨了,公主还是说出来了!这下,难脱身了。”

  徐茂公望着公主,面露微笑,心想,果然不出贫道所料。这女子姿色极佳,还跟着那么多侍卫,非富即贵。而且,她一口一个“本宫”,还真是个公主。

  “皇上怎么了?我就不去!”这时,孔京开口道。他迎着公主的视线,回瞪过去,毫不示弱。

  “你敢不去?你敢!”公主急了,怒道。她想不到,天下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敢不听她父皇的话。

  “我就敢,咋的了?有种他来抓我?”孔京瞪着她,嘴硬道。他忽然想笑,自己刚从北平王十万大军的包围中溜出来。皇上要是奈何得了他,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抗旨不遵,反了!”

  “我就反了,咋的了?!”孔京继续嘴硬,周围人多势众,他根本没把眼前的公主放在眼里。“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公主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大名。”他忽然想起这事,道。

  公主果然中计,道,“你叫啥,说!”

  “听好了。”孔京深吸口气,朗声道,“我姓孔名京,是孔圣人第三十六代孙。”

  “孔京?”公主听了,颦起她那好看的柳叶眉,喃喃道。这名字,她有点印象,似乎是上月从京城出发前,在宫里听人提过。“你就是北平王正在征讨的反贼孔京?”

  孔京拱手,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本人。”说着,他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公主,似乎在说,你叫我这反贼去见皇上,等于叫老鼠去见猫,这不可笑么?

  公主被他这么瞪着,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眼前这人眉清目秀,一副读书人模样,像是自己在宫中见过的新科状元。可是,他居然是父皇惦记的反贼!

  他为什么要造反?父皇那么好,哪里对不起他了?别人对自己和父皇毕恭毕敬,可他却粗野无礼,半点也不卖账!

  公主不懂,她的脑瓜不聪明,搞不清眼下这复杂的状况。打从出生起,她还从没见过这般状况!她的视线咕噜噜地在孔京脸上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对了,这人一定是受旁人蛊惑!

  于是,她大声道,“你随本宫去,本宫请奏父皇,免你死罪,还封个大官。对了,这里人人有赏。就算——”后面一句,她害羞,咽了回肚。“就算封你个驸马,也是可能的。”这人如此俊,嫁了他,好像也不亏。

  正是:

  妾要郎去见父皇,郎言皇命不愿从

  高官厚禄不入眼,誓要造反显神通

  孔京一听,回头望向身后的单雄信,只见对方面色冷峻。他再望向徐茂公,也是缓缓摇头。他又望望身旁的紫妍,只见老婆面色铁青。他心里有了分数,朗声道,“谢公主美意!在下掀杆起义,替天行道,身负一干兄弟的厚望,可不稀罕什么官帽!”

  公主一听,对方明明白白地拒绝了她的招安,一点情面都不留!她的任性又来了,怒道,“你!不识抬举!”

  孔京不等她继续说,拱手道,“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就此别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说着,他不理会公主皱眉瞪眼的怒容,掉头就走。旁人以为他真要走,纷纷跟上,两帮人又分了开来。

  孔京走出十丈,背后果然传来公主的呼喊,“你!你给我回来!哎哟~~~!”这声音说着说着,变成了喊痛,估计生死结又发威了。这女人,净是嘴硬,就跟老婆一样,胸大无脑,一点办法也没有嘛。他感到右腕的咒纹一阵抽动,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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