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葬礼非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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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翰昀成告别之后,南方立刻回家将葬礼的细节安排全都写进了一封电子邮件。
鼠标停留在发送按钮上,南方的手指悬着,却久久按不下去——她忘不了翰昀成清澈的眼神,忘不了他说最后那句“被师妹利用就不生气”的话的时候、那种不带丝毫做作和责备的语气。
南方深深叹了口气,手指依旧轻轻落在了触摸屏上。“发送”按钮颜色一暗,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已发送”的字样。
如果可能的话,南方真的不想要找翰昀成帮自己的忙。她再迟钝,也不至于看不出师兄对自己的感情——可偏偏这种感情,她连一分一毫都没有办法回应。
就算不提斛黎那一吃醋就暴走的灵魂阴暗面,南方也做不出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事情。既然她对翰昀成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意,那么,她就理应该绝了他的一切念想。
有些人,注定了是有缘无分,所谓的暧昧游戏,只不过是那些把感情当游戏的家伙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南方呆愣愣地望着屏幕上的殡仪馆资料,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小南?小南!”斛黎连着叫了她好几声,最后不得已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才吸引了她的视线,“你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南方愣了愣,大眼睛眨巴两下,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颊:“我有吗……”
斛黎捏了捏她的脸蛋,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叫你好几遍了都没反应——还说不是有心事?”
南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老半天只憋出一个吞吞吐吐的“我”字。
斛黎温柔地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啦?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嗯?”一股股清凉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吹进南方耳中,如同一片羽毛,轻轻地撩人心旌。
南方的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呼吸急促起来,偏着头想要躲开他暧昧的挑逗:“就是……哥哥的葬礼定在下个星期二,我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为什么不去?”斛黎的嘴唇轻轻掠过她热乎乎的脸颊,“他是你重要的亲人不是吗?”
“可是……”南方说不下去:她早就觉得:可斛黎对哥哥明显怀抱着一种敌意。
斛黎略一用力,扳过她的肩膀。他看着南方眼中的一整片阴霾,抬起手指轻柔地触碰她的眼帘:“不要露出那样的眼神。”
“但是,斛黎你不想去吧?你不喜欢哥哥吧?”南方一眨眼,瞳孔中的光彩就好像要凝结成水珠滴落一般闪闪发亮。
斛黎哑口无言,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如果他的小南知道一切的真相,就不会这么求着自己出席葬礼了——恐怕到时候,她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自己才对。
“只要你希望,我就会去的。”将心底的胡思乱想全部藏起,斛黎露出一如既往优雅的微笑,托起南方的手背落下一吻,“绅士——可不能让淑女失望啊。”
顿时,南方就露出释然的笑容:斛黎还能这么口花花开玩笑,就说明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呢。不过……
“说过多少次了,我才不要当装模作样的淑女呢!”南方办了个鬼脸,抱起笔记本电脑和他并排坐到床上,用手指着屏幕:“你不在的时候,我做了很多功课哦!现在,我有个很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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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南方将一切赌注都下在了葬礼上,几乎已经放弃了从张大少这里寻找调查的突破口,几天前就从他的别墅中撤了出来。
纵火的神秘灵体凭空消失了似的,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再也没出来闹腾过。但与其说对方是对斛黎产生了戒心,南方更多的觉得:如果对方真的和殡仪馆有联系,那么,现在应该是正忙于为哥哥的葬礼做最后准备。
南方找出一件薄薄的长款西装套上,堪堪遮住自己的灵器锦衣,在镜子前转了转:这个样子,怕是没办法把***藏进去呢。
“你不会是想把那只妖魔就地正大正法了吧?”
斛黎感应到刀鞘的储存空间中被丢进了大堆的子弹和圣水,甚至还有一些***和催泪瓦斯、以及一小捆手雷,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以为葬礼只不过是个大手笔的诱饵罢了,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南方没有做声,只是将结界弹和配套的铳枪挂到了西装内,同时挂上的还有一长一短两柄军刺 ,然后把***拆开放进了提琴盒内。
斛黎按住她的手,眉头微蹙:“你不用枪?”
“葬礼上太多人,***施展不开。”南方说着,将平日用的手枪别在腰后。
斛黎看着南方原地蹦哒着寻找近战的感觉,有些担心的握住她的手:“小南,这毕竟是你哥哥的葬礼,而不是战场。”
南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睫毛颤抖着,声音却是冷冰冰的:“我首先是一个除魔师,其次……才是南天的妹妹。”
斛黎将她抱进怀里,喃喃低语:“小南,你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的。如果你需要在葬礼上给我们要调查的妖魔一个警告,那恶人就由我来做。”
“你已经是了……”南方的声音飘忽不定,还没传开就已经散了。斛黎只捕捉到最后的断句:“我想完完全全靠自己办一次案子。”
斛黎慢慢送开环抱着她的手,静静点点头,握住自己的刀,迸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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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的葬礼并不铺张,宾客也只是一些从前别动对的老队员而已。
南方四下环顾,最终将视线落到父亲南莫云身上,显然有些失望:“妈咪果然没有来,爸,你和她说了吗?”
“当然说了。”南莫云声音沙哑,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他的西装皱巴巴的,形容憔悴,唇边青色的胡茬让他看上去颓废不堪。对于妻子的冷酷无情,他感到阵阵无力:“你妈是不会离开她的观星台的!”
南方拿过一杯水让父亲醒醒酒,不再说话:妈咪不来,想必是洞察了自己的计划了吧?
“南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西装革履的司仪走过来和蔼地提醒道。
南方看了看墙上的钟,向他点点头:“那开始吧。”
“请各位就座!”司仪肃然喊道:“今天明媚的阳光,有一个人再也无法感受到——他就是南天先生。我想,他的亲人有些临别之言想要亲自说出口。”
南方站起身,将手中的白花放入棺木中,抬头看着教堂内了了的来宾、看着这些被强行扯上自己架设的舞台的演员们。
她的目光与斛黎的酒红色双眸相对,读出其中的温柔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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