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张虚假的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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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高兰啊~”
肃王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在释放这几天积蓄已久的压力和情绪。
“高兰以前曾是宫里的宫女,后来因岁数大,便出宫找了个男人嫁了。本王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她结婚后曾经在李家伺候过蓉儿。”
“高婶是我娘的贴身婢女?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他们在盛京城安家的这段时间。高兰在蓉儿旁边干过活儿,由于本王天天去找她聊天,所以对她身边的丫鬟们印象颇深。”
“那为什么高婶又离开我娘了呢?”
“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去仙水的时候带这么多人不方便所以变相辞退,也可能是高兰自己有事情所以离开李家。总之,据本王观察,始终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李弦玉皱起眉头,眉毛微微颤动,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为什么高婶要冲着福王的尸身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呢?是不是高婶以前在淑妃娘娘那边做事,所以看见熟人后记忆错乱,叫错了名字?”
“本王年轻的时候虽然整个盛京城横行无阻,可是也没嚣张到能一天天别人后院里打听人家媳妇的丫鬟。”
肃王对高兰这个人评价中规中矩,至少年轻的时候,这是一个精神正常,干活还有点勤快的丫头而已。
从肃王府出来后,李弦玉对于高婶始终放心不下。先不说有没有认错儿子,就单凭在阿娘身边待过,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她。
“你说一个孤苦伶仃的疯女人,儿子掉大海里淹死了,丈夫也不知所踪。兜里没钱的情况下,她会去跑去哪里呢?”
“先去城南乞丐窝。”
李弦玉跟江问清二人力量有限,干脆把贺子霖他们也叫上。五个人跑东跑西,这几天快把整个盛京城都翻个底朝天了,丝毫找不到高婶的踪迹。
“清,那疯婆子是不是已经出城了?”
贺子霖摸了摸自己手背上的牙印,这么久了都下不去可见下口多狠毒。害得他娘以为在外面沾花惹草,欺负小姑娘了。
“不可能,第一时间我就给守城的弟兄们打了声招呼。如果碰见高婶,肯定会第一时间拦下她。”
“啪~”玉骨扇子轻轻一折,崔思昂眯起狡黠的狐狸眼。
“既然高婶是一个视子如命的人,那不如我们就用她的儿子当诱饵,在寻觅骨肉的巨大诱惑前,谁能忍受得住呢?”
“可是她儿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完全不知道啊,总不能把福王的画像挂上面吧。万一宫里那位知道,养育多年的儿子竟然换亲娘了,淑妃娘娘家的祖坟都得掘地三尺。”
“沈桥舟动动你的脑子,布告栏里的寻亲信息就非得放画像吗?一个在海上漂泊多年后终于回乡的年轻人,重金求亲人下落。她儿子可以避重就轻,但是高婶的详细信息可以划的准确些。”
“死马当活马医吧,顺便找几个小弟往大街小巷里散播一下舆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这高婶还能有通天的本领,躲过这层层搜查。”
一夜之间,盛京城内大小布告栏里贴满了寻亲的纸张。字里行间全都是一位儿子对娘亲的满满爱意,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忍不住落下眼泪。感叹这儿子真孝顺啊,发财之后也不忘记找寻自己的根。
“今天有人撕布告栏嘛?”
“没有。”
“无妨,继续蹲守。”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仿佛大地屏息。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板上,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灵得到宁静。
“丰宁汇报下午有个小乞丐跑到布告栏前,将咱们贴的东西撕了下来。”
“小乞丐?会不会是故意调皮捣蛋,其实跟高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将所有的东西撕下来,或许还能解释脾性顽劣。但是丰宁告诉我,那个孩子几乎不做犹豫,就是斩钉截铁奔着寻亲那条信息去的。”
李弦玉跟江问清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偶尔路过的夜猫轻盈的脚步声,或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这就是布告栏里约见的地点,如果高婶要来,也只能往这个地方找。
“噔噔噔~”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江问清将蜡烛熄灭,屋里一片漆黑。他抱着李弦玉轻盈一跃跳上房梁,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来者何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矮小的身影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丰宁所说的小乞丐。
发现地址上面的屋子没有亮灯后,恶从胆边生,富贵险中求。竟然鬼迷心窍地撬开门锁,钻到屋子里将他们用过的茶壶杯盏全都放进包袱里。
江问清跟李弦玉二人在房梁上,将这小乞丐的所作所为看的一清二楚。看见小乞丐还不知足的想要拿走她的小药盒,终于忍不住张嘴制止。
“干什么呢?”
小乞丐听见头上传来呵斥声,吓得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还没跑多远,便被江问清揪着衣领扔进屋里。
“你这小贼,什么东西都敢偷。说吧,为什么撕布告栏里的寻亲信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来这里?”
小乞丐坐在地上,被江问清摔的灰头土脸。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见眼前两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盯着自己,人赃俱获的情况下怕是不能善了。
“有人给我三枚铜板,说让我把布告栏里新贴的告示撕下来。我实在饿坏了,便帮他撕了一张,挣了三枚铜板。”
“那钱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个地方偷东西?”
“我本想去买馒头吃,可经过居民巷听这些嬢嬢说有人重金寻亲。虽然一个字不认识,可是各种信息都对得上。都花大价钱找他娘了,才施舍我三枚铜板跑腿,这挣得也太少了吧!”
江问清揪着小乞丐的耳朵,高婶仍旧查无此人,还听这小贼讲了一晚上废话。
“疼疼疼~~这位爷松松手,放过我吧!我也是替别人拿钱办事,至于发生什么一律不知。虽然心里稍微起了那么一点点邪念,这不被您二位又抓个正着嘛!”
“让你撕告示的人长什么样子?”
“一身黑衣斗篷遮住脸,完全看不清长相和年龄,只觉得个子挺高的。说话慢条斯理,本以为是个阔绰的富家公子,谁知道就给三枚铜板。”小乞丐还在抱怨三枚铜板的报酬实在太少了,买不了几个馒头又要挨饿了。
“我这也有三枚铜板,如果想要的话就老实告诉我,除了这个男人以外,他旁边有没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中年女人?”
“精神不正常有什么表现?总是在那自言自语算吗?”
“当然算。现在,立刻,马上带我们俩去你们交易的地方。”
“这都三更半夜了,城里百姓们都在睡觉,能不能天亮了再去啊!”
话音刚落,另外一只耳朵被江问清狠狠地揪住。不一会儿小乞丐的两只耳朵全都红肿起来,好像吊壶的两个把手。
“疼疼疼~~别揪我耳朵了。我去,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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