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谁扼杀了一个少年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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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生的渔场规模是江问清亲自走访后所认可的大,估计城内很多酒楼,高门大户都从章家进货新鲜的海货。
“青梧学院食堂供应的鱼是谁家的渔场。”
崔思昂又将扇子抵住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应该也是章家,我曾经见过章家的供货马车常年停在食堂后院。”
“如果这样的话,那章丘生不是学生,借机来食堂送货,也能躲过门口的检查进到学院内部。”
章丘生的疑点太大了,虽然诸多证据都指向他。可是仍旧不能解释地葬神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旁门左道,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
“我回家问了我爹,他门下弟子众多,也结识了不少研究民俗的大儒,没有一个听说过地葬神的。”
崔思昂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诉他爹,如果连知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崔太傅都没见过,那普通人更不会了解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假设地葬神本身就不存在,一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自然也没人知道它的由来。”李弦玉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眼睛瞪的溜圆。
“李弦玉,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地葬神,天葬神,人葬神,我还可以说出很多很多,你们见过这些神吗?你们没有见过,又怎么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呢。既然神能创造人,为什么人不能创造神呢。”
李弦玉此时出奇的平静。
“我在章府碰见了一个丫鬟,叫春竹。她告诉我整个章府上下,包括章丘生本人,谁都没有祭拜神明的习惯。可是头一段时间却购买了大量的香烛,说是为了庆祝渔船下水仪式,可是春竹在内的其他丫鬟小厮都没听说过最近有什么新船下水。”
“你怀疑——”
“章丘生借下水仪式购买大量香烛是假,为何秋编织地葬神为真。”
所有的邪神都是愚昧之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幻想出来的。不幸的是,何秋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杨巧嫁进何府后,与何恒狼狈为奸,私底下做了许多非法生意,章丘生就是最大的合作伙伴。何秋不忍何府落败,想要夺权。但是不知道杨巧跟章丘生早就认识,而杨万三阴差阳错下介绍章丘生跟何秋合作,出于对杨万三的信任,何秋放松了对章丘生的警惕。”
李弦玉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朵花。
“杨巧知晓何秋去找章丘生后,便有了想除掉他的想法。章丘生借谈生意的理由,邀请何秋来章府做客。编造出地葬神的故事,何秋说到底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读书人,复仇心切,只想快速扳倒杨巧。”
又在桌子上画了一个香炉。
“殊不知,每日虔诚的祭拜使得香灰里的普罗花发挥药性,让何秋的精神愈发的不可控。黑风帽可挡不住脸,但是春竹描述那段时间的章丘生却总是带着能防护自己的面巾。”
“所以,杨万三最后见到何秋时,觉得他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到最后何秋干脆直接将地葬神搬到自己宿舍,每日虔心祭拜。这个木盘应该是在章丘生书房祭拜时,因普罗花的药性挥发,不小心磕坏了,就跟我不小心磕到书案上一样。一个坏掉的木盘拿不拿都无所谓。所以春竹跟翠兰这两个丫鬟只看见何秋抱着裹满白布的地葬神,而没有拿配套的木盘。”
“案发当天,章丘生为食堂供货为由,顺利进入了学院。来到了何秋的宿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两人交谈了什么,趁何秋神智恍惚的时候,蛊惑他带上地葬神的青铜面具。章丘生摘下面具时,顺手粘上了一根毒针。”
“每次见何秋的时候,何秋都会带个黑风帽。章丘生没有估摸准脑袋的尺寸大小,所以这个面具当初订做的时候比他的脑袋尺寸要小一些。”
贺子霖下意识摸了摸脑袋,怪不得这青铜面具卡的自己不舒服。
“青铜面具像个紧箍咒一样紧紧箍着何秋的脑袋,毒针顺势扎进去,一击毙命。证据就是贺小将军当初假扮地葬神时,觉得硌的半截断针。”
“这不是铁匠技艺失误,而是有预谋这么做的。紫色针眼无法隐藏,章丘生只能控制它在隐蔽的头发里,期待不被人发现。”
“何秋中毒身亡后便将面具从他头上摘下,把毒针掰掉。可能是因为紧张并没有完全掰断,只掰下了有毒的针尖部分,留下了一小截没有毒的针尾。”
曾经带过面具的贺子霖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来只是扮演地葬神吓吓杨万三,但凡有个环节没处理好,送走的就是自己了。
“章丘生身材矮胖,手也不够细,另外一小截始终弄不掉。地葬神跟青铜面具是配套做出来的,如果只拿了面具,邪神看起来就会缺点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青铜面具再放回地葬神身上。”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何秋尸体上的紫眼跟凹痕都能解释了。为了杀一个学生,章丘生他们真是煞费苦心。”
江问清眸子瞬间冷了下去,神色异常凝重。
“章丘生本来准备将何秋藏在衣柜里,自己再偷偷溜出去。没成想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这么多天没来学院的杨万三突然回来了,那他原本将尸体藏在衣柜里的作案计划就行不通了。”
“干脆趁杨万三跟其他学生交谈,将何秋衣服扯坏做成绳子挂在房梁上,打上十字双扣结,伪造成上吊自杀的样子。却疏忽了将他从衣柜拖出来时,身上沾了一截橡木底盘的断茬。”
“那木茬太小了,怕是何秋自己都没能发现身上沾了这么一小块东西。更别说神经紧绷状态下的章丘生。”
“所以在杨万三即将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怪物。章丘生身材矮小,何秋身材高挑,那种僵硬诡异的动作其实是章丘生费劲将何秋往绳索上套的影子。”
“不过杨万三胆子极小,要不然也不会被吓尿裤子。他不敢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只能大喊大叫将其他学生引来。”
李弦玉将包厢内所有的灯熄灭,只见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向屋内,仿佛汇聚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汪洋。
“随后章丘生随便熄灭蜡烛。因为缺少光源,当杨万三他们反应过来合力踹开门房时,只有月光打在吊死的何秋身上,注意力都集中在死人身上了,谁会注意到门后阴影处还藏着一个人呢,章丘生便借机融入到慌忙的学生之中。”
“百密必有一疏。常年在渔场作业的人,脚底可能沾有只有海边才有的黑泥。刚才小侯爷说了学院校规,就是衣冠不整之人不允许进入学院,哪怕何秋在外面跑生意,也得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能进去,这是刻在脑子里的记忆。”
“章丘生趁着骚动,趁乱回到送货马车上。哪怕中途被人发现,也能用看看热闹这一借口,完成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月色溶溶,流淌到少年瘦弱的肩膀上。江问清望向李弦玉,这哪里是条咸鱼,分明是璞玉生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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