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圆儿听到皎皎的哭声，从屋子里走出来去看皎皎。

  路过前院的时候，还看见牛蛋他们几个垂头丧气地蹲着，还有番薯抽抽搭搭地捂着屁股。

  几个大人推门进来，就问姜圆儿：“皎皎怎么啦。”

  姜圆儿也不知道，摇了摇头。

  皎皎哇哇地哭，一看到闻歆进来了，抬起手朝闻歆那边摆。

  闻歆心疼地摸摸皎皎的脑袋，皎皎真的哭得不多，除了饿了和尿裤子了，很少哭的。

  皎皎哼哼唧唧地朝闻歆抬自己的胳膊，闻歆不知道她怎么了，还是姜老太过来扒开皎皎的裹布。

  嚯，皎皎那白嫩的藕段一样的胳膊上又个明显的淤青掐印，那一看就是不知道谁干的。

  “哦哟，这是谁干的，这么小的娃娃哟。”

  闻歆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

  她不是心大的人，但是对家里人当然是格外放心才不会时时刻刻盯着皎皎，她的第一个也是现在唯一的一个小娃娃。

  大人们都问姜圆儿，姜圆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来了谁，倒是姜盼儿从后面探出了头。

  牛蛋他们几个在隔壁玩炮弹，刚把番薯的裤子炸了个洞，还在院子里头哭呢。

  只有姜圆儿刚刚在闻歆的房间。

  胡桂萍疑狐地问：“姜圆儿你在皎皎屋子里头做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早上的时候，王艳玲蛮横地满口胡言说什么牛蛋抢了皎皎的糖。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不会是姜圆儿干的吧。”

  姜老太眼睛一横：“你胡咧咧什么。”

  王艳玲也是个蠢货，她还真怀疑起来姜圆儿：“圆儿，你在屋子里头干什么，这种事情可干不得。”

  姜圆儿还没说出话，眼眶就涨红了，她的脸通红：“我没有，我听到皎皎妹妹哭，我才来房间的。”

  胡桂萍眼睛望向躲在王艳玲后面的姜盼儿说，“盼儿，盼儿，你看见什么了吗？”

  姜盼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见姐姐出来了。”

  牛蛋想了想说：“我好像看见圆儿是听到皎皎哭了才去的，我在前院里头看见啦。”

  闻歆语气很重：“盼儿，你确定你是刚刚看见圆儿进去的吗？”

  姜盼儿点点头，又哭出声儿来，再怎么问，也跟哑巴似的不开口。

  王艳玲一把拉过姜圆儿：“以后不许干这种事情了，知道不，皎皎妹妹还小，掐太重了。”

  姜圆儿的脸涨得通红，她语言急切得有些不通：“我没有，我没有掐皎皎。”

  闻歆看着几个小孩儿，脸上神色很沉重，这种事情能发生，那就可能不止一次两次，谁能想到自家的小孩，也会撒谎呢。

  王艳玲和胡桂萍还想说啥，都被姜老太阻止了，哪里能这么说小孩子。

  没看见的事儿，只能往后叫闻歆多看着点皎皎了。

  但是四岁的小姑娘姜圆儿汪着那一汪眼泪，跟妈妈解释她没有掐皎皎。

  王艳玲说：“你没做，那是谁做的呢，大人们又不在，牛蛋他们也不在，只有你在，以后别做这事儿就行了。”

  牛蛋在胡桂萍那里听说了，带着番薯和虎子一块儿冲了过来，眼睛一下就怒瞪起来：“你掐皎皎妹妹。”

  姜圆儿嘴巴瘪成一条线，眼眶通红，摇头道：“我没有掐皎皎。”

  牛蛋确是不信：“少撒谎了，上次皎皎的糖也是你抢的吧，姜盼儿帮你撒谎，你们两个撒谎精。”

  姜圆儿气地直掉眼泪，她挥着拳头过去一拳砸在牛蛋的下巴。

  没想到四岁的小姑娘力气还挺大，一拳头砸在牛蛋的下巴，牛蛋痛得想哭。

  但是怕在番薯和虎子面前丢面儿忍着眼泪反手一推，把姜圆儿推倒在地上。

  “我不打女生，你和你妹妹都是撒谎精”

  姜圆儿爬起来要继续揍他，番薯和虎子一块儿和牛蛋一起推倒她，也是嘴巴里面嚷道：“我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们不打女生。”

  姜圆儿爬起来猛地一扑，把番薯扑倒在地上，番薯又哇哇哭了起来，虎子和牛蛋都要来给番薯报仇，两个人一块儿推姜圆儿。

  王艳玲从屋子里头走出来，看见姜圆儿和三个男孩打架，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姜圆儿，你又在干嘛，还打架，你真是有能耐了，就属你最不乖了，难怪没人喜欢你。”

  姜圆儿爬起来，她一个人干翻了两个，番薯和虎子都摔疼了，嚎得哭天哭地。

  她转身一言不发地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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