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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王熙凤式的醋意与暗示!


婉儿话语尚未落地,静儿已急切打断:“此言只宜闺中私语,外传恐引来非议。

  我不过是一名丫鬟,哪来的这般福分。”

  言语间,内心却泛起淡淡的忧虑。

  若说贾逸公子初回府邸时,尚有可能对她们有所青睐,但现在的冠军侯,已是大乾的象征,朝廷首辅,即便迎娶公主也是天经地义,又怎会多瞧她们这些丫鬟一眼?

  “其实,既然你决定留在贾府,何不尝试争取更高的地位。”

  婉儿压低嗓音,如细语春风。

  “从一等丫鬟晋升,所得已经颇为丰厚。

  假若能成为侯爷的姨娘,哪怕只是侧室的候补,地位也会随之提升,不是吗。”

  “姨娘……”静儿微微低头,自知自己的身份微薄,不抱有任何奢望。

  即使只求共享夫君的荣华,她已感到满足。

  “若你能成为侯府的执事,那便是对我最大的荣耀。”

  婉儿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期待,静儿闻言,脸颊微红,含羞答道:“我……我可以试试……”

  午后茶歇之后,元漪静静坐在妆台前,沉默不语。

  今日的她,着一身素雅的对襟衫,衣襟上绣满了繁复的牡丹,犹如她的气质,既娇艳又内敛。

  下身则是淡雅的杏黄罗裙,尽显其温婉贤淑。

  自从与贾逸共度良宵之后,元漪每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精心打扮,期待他的再次造访。

  然而,自那日在长乐一别后,冠军侯如同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元漪心中充满疑惑,以为自己已被遗忘,尽管叛乱已平息,他却再无现身。

  “男人们啊,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元漪轻轻叹气,正值青春妙龄的她,本就敏感多疑。

  在这贾府莺莺燕燕的环境中,她怎能不疑虑重重?这位战场上的女中豪杰,此刻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特别是今日用过早膳后,她在戏楼闲逛,看到剧中那富家小姐因爱而选择贫困秀才,最终却被现实无情抛弃的故事,让她的心境更加复杂。

  月色笼罩下的小巷显得格外寂寥,她孤独的身影犹如一幅落魄的画卷。

  最终,她选择了长河作为自己的终点,泪水如断线珍珠滑落,仿佛她就是那曾备受宠爱的贵族女子。

  原本以为找到了人生的归宿,却在转眼间遭受无情的背叛。

  "这狠心之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曲陵侯,无声地饮泣,如同一个受尽委屈的闺秀。

  此刻,房门的轻叩声打破了静默。

  "何人。”

  她抬起眼眸,轻轻咳了一声,慌忙抹去眼角的泪痕,怕泄露心中的波澜。

  雁门关的守卫们并不知晓当日的秘辛。

  门外,传来了那深沉而熟悉的嗓音,低沉得几乎不可辨识:"是我,开门吧。”

  瞬间,萧元漪霍然起身,她那精致的脸庞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喜悦,但很快,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语气平淡如水:"你是谁。”

  "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我日以继夜地想念,每有空暇,便迫不及待地赶来……"

  贾逸再次叩响房门,萧元漪撇了撇嘴,娇斥道:"呸!哪里来的轻薄之徒,恶心至极!信不信我让你尝尝刀剑的滋味。”

  她的思绪飘回早上的戏曲,那书生与千金并非一见倾心,而是为了见小姐一面,竟在庭院中守候到深夜,才赢得芳心。

  此刻,萧元漪心中闪过一丝童真,冷冷回应:"你若真心想见我,那就站在门外直到深夜。”

  这段日子,她反复强调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江湖恩情,而非儿女情长,然而,心底的那份牵绊却无法掩饰。

  "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孩子一样固执。”

  贾逸带着几分不满,"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回京都了。”

  "走吧,走吧!无情无义的人。”

  她低声咒骂,贾逸则无奈地笑道:"我乔装而来,如果一直站到三更,岂不是要被雁门关的兄弟们围观。”

  萧元漪肩膀微颤,本想回头,却克制住了。

  许久,门外再无动静,她心急如焚,猛地推开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恐惧与失落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在走廊里四顾,只留下寂静的回声。

  玩笑归玩笑...

  但她实在不愿贾逸就此离去。

  幸运的是,在府邸外,一位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立在那里,他嘴角含笑,似有所期待:"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知为何...

  在那一瞬,萧元漪所有的矜持、委屈和怒意似乎都在他的眼神中消散。

  夜色渐浓,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低声交谈。

  "你多久没来了。”

  她撒娇责问,贾逸耸耸肩,无奈地解释:"京都事务繁多,难道你没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说。”

  "自然听过,逼迫皇帝退位,贾家大观园的奢华,无人不知。”

  话语中,充满了对贾逸的关心与理解。

  对于冠军侯的一切动态,萧元漪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注,哪怕相隔千里。

  贾逸的话语让她深感触动,他翻身紧拥着萧元漪的曼妙身姿,低语承诺:“我会向皇庭申请,将雁门关的驻军调回京都,守护我们的家。”

  “还是不必了……”她婉拒,轻声道,“这里的生活安逸,况且皇宫并非我们的归属之地。”

  “怎么会没有?禁军正缺人手,这正是你们展现忠诚的机会,守护皇宫。”

  贾逸坚定地说。

  “回到程府,我们的相聚将会更为便捷。”

  他的声音轻柔,像春风拂过湖面。

  萧元漪的心跳不自觉加速,她对守护皇宫并不热衷,官位对她而言只是其次,唯有贾逸那句“相聚方便”让她心动。

  她明白,京都才是贾逸真正的舞台,纵使思念如潮,她也不会让他长久滞留于长乐县。

  归根结底,他们都需要回归那里。

  “陛下会同意吗……”她有些忐忑地询问。

  “他会明白的。”

  贾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以冠军侯的威望,这些小事不在话下。

  “呵,你倒是有胆识,连帝王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萧元漪察觉到一阵微凉,小衣的边缘被悄然掀起,绸裤随之滑落。

  “嗯。”

  “做什么。”

  她不解,眉头微蹙。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贾逸的小动作,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语气带着责备而非愤怒,仿佛是在嗔怪他夜半无礼。

  直至黎明时分,贾逸才疲惫地躺下,满身大汗。

  他的目光落在萧元漪身上,她的脸颊泛着晨光,如娇嫩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看什么呢。”

  萧元漪低头,略显害羞,她的清丽犹如出水芙蓉,让贾逸回味无穷。

  品味过她的美丽,贾逸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何等幸运,能拥有如此倾城佳人。

  皓腕如霜雪,荷花般的娇颜更显羞涩,肌肤细腻如丝,腰肢纤细堪握。

  贾逸的眼神逐渐沉醉,萧元漪的美,如同世间罕见的瑰宝,此刻她的眼角含泪,楚楚可怜,心灵的满足超越了肉体的欢愉。

  “待会整理一下,我们就离开吧。”

  萧元漪轻声吩咐,“如果被人发现,千万别说来找我。”

  京都的传言足以令人窒息,她不愿再陷入风口浪尖。

  “不如你也搬到侯府吧。”

  贾逸慵懒地提议,视线落在凌乱的床榻上,荷尔蒙与女性的香气交织,令人心神荡漾。

  “别胡闹,你的名声重要,我也在乎。”

  萧元漪眼神朦胧,颊边泛起淡淡的红晕,仿佛在抗拒,又似在期待。

  “我身为冠军侯,何惧流言蜚语。”

  贾逸故意装作不悦,实则内心暗喜,他们的关系,本就无需遮掩。

  出乎意料,萧元澜突然捂住他的口,严肃地责备道:“够了!别再说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深感欣慰,毕竟你还年轻,将来定会娶妻,府中有个我这样的存在,岂非显得不妥。”

  “更何况,我身为曲陵侯,无需你的供养。”

  尽管他们都是侯爵,但萧元澜在贵族阶层的地位不容忽视,即使不及贾逸的显赫,也位列前茅。

  “暂且放下这些。”

  “先去沐浴吧。”

  贾逸起身,步入装满花瓣的浴池,水面泛着淡雅芬芳。

  这些日子里,萧元澜闲暇之余,悉心照料一些珍稀花草,将其晒干或研磨成粉,泡澡时加入,使得肌肤始终萦绕着迷人的香气。

  “你身上的香气……”

  “先回侯府,今日不宜再去贾府。”

  贾逸苦笑着摇头。

  若是那股香气落入荣国府的王熙凤耳中,恐怕解释起来会变得复杂无比。

  他迅速洗漱完毕,走出浴桶,擦拭干身体,披上火红的大氅,转身说:“我先离开了,过段时间再来接你们回京师。”

  ......

  在荣国府的一角,梨香院远远便能听见激烈的争论声。

  似乎是贾兰与莺儿针锋相对。

  宝玉恰好路过,好奇地询问:“怎么回事。”

  贾兰低头不语。

  薛宝钗在一旁眉头微蹙,她深知贾府的规矩,兄弟间往往畏惧兄长,就像宝玉遇见冠军侯时的胆怯。

  贾兰面对宝玉,不敢表露不满。

  “大年初一的,怎么哭成这样。”

  看着贾兰哭泣的模样,宝玉心中升起厌烦,似乎忘了自己的过去,严厉地斥责:“这里不愉快就换地方,你本就是为了享乐而来,若无法尽兴,就去其他地方,难道哭一场就算娱乐完毕?这不是自找烦恼吗。”

  他的语气严峻,尽管脸上仍有淤青,但在贾兰面前,他似乎找到了兄长应有的威严。

  贾兰闻言,不敢多言,匆匆离开。

  “又闯了什么祸,被人欺侮了吗。”

  回到自己的住所,生母赵姨娘见到贾兰哭丧着脸,毫不留情地责备:“和宝姐姐一起玩,莺儿欺负你,还向你要钱,宝玉还教训了你,是不是。”

  贾兰抽泣,满心委屈。

  然而,赵姨娘不仅没有安慰,反而加重了责罚:“是谁让你去找她的?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哪里不能玩,偏要去梨香院?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烦。”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坚定的声音:“这种说法未免过分了。”

  “贾环只是个孩子,犯错也是常事,你只需正常教育,不必如此苛责。”

  “无论他如何,他始终是咱们贾府的人,任何麻烦,我都会承担。”

  赵姨娘和贾兰转头,只见一位红衣青年立于门前。

  “冠军侯大人。”

  赵姨娘惊愕,而贾兰则怯生生地唤道:“珀……珀哥哥……”

  原来,贾逸此行本是为了找贾政。

  政二叔欲在朝廷会议上为某事发声,希望调换雁门关守军为皇家禁卫,但未寻见其踪影,无意间撞见赵嬷嬷训斥贾环,他忍不住插言道:“环儿,身为荣府的嗣子,何需这般唯唯诺诺,缺乏担当。”

  贾逸眼神犀利,心中忧虑的是家族子弟不应只知闯祸,而应具备男儿气概。

  贾环本就命运多舛,虽为主子,却备受忽视,缺乏关爱,易走偏路。

  “你说得对,冠军侯。”

  赵嬷嬷连忙附和,面对权势者,她不敢有丝毫违逆。

  “你这性子,真是让人头疼。”

  背后突然响起凤辣子王熙凤的尖锐嗓音,“早让你随心所欲,你偏不听,反而被那些人教坏了心思,你要堕入低俗,还不知是谁偏心。”

  贾逸转头,只见王熙凤的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看向贾环:“输了这么多钱,居然哭鼻子?一百二十文。”

  贾环低声答道,王熙凤闻言冷笑:“堂堂公子,这点小败算什么?回头我让人给你拿一千文,去后院随意挥霍,败光了再来找我。”

  “学些正道,别总学那些不堪。”

  话语间,王熙凤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贾逸。

  待贾环离去,贾逸无奈地靠近:“我说,我何时冒犯了你。”

  王熙凤边走边答:“你这几天都不来,怎么可能会有好事?刚一现身,满身脂粉味,昨晚又去了哪个温柔乡。”

  贾逸恍然,想起自己在萧元玉房内留下的香气还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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