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勾践和王后雅鱼成了夫差的马夫，收拾马粪、添草料，睡马棚。

  一日三餐只是粥、咸菜、窝头，偶尔也有肉和绿叶菜，这在奴隶之中，条件是不错了，起码自由。

  文种善奴颜媚骨，做了夫差专职的车夫，更自由些，为了避免勾践的猜忌，时不时给勾践夫妇送来可口的饭菜，然后说些宫里发生的事情。

  由于落差太大，勾践的脾气越来越暴，生气了甚至打雅鱼宣泄，天长日久，雅鱼受不了，偷偷找文种求救，文种给她出个主意，叫她给夫差跳艳舞，这样，既保证离开了肮脏的马棚，又远离了勾践。

  考虑再三，雅鱼同意了，于是，在文种巧妙安排下，雅鱼在野外跳艳舞的情景被夫差邂逅了。

  “想不到这老娘皮还别有一番风韵。”夫差坐在车里看罢，觉得很有意思。

  文种回身笑道：“嘿嘿，大王，勾践的女人身材肤色还不错，两块豆腐又白又酥，要是陪大王鱼水之欢别提有多棒啦，养马有点可惜了哦，不如养在宫里当舞女如何？”

  “妙妙妙。”夫差再也矜持不住，心服首肯。

  于是，文种喊雅鱼上了车，跟着夫差进宫了。

  宫里专门开设了一间小屋，雅鱼如同动物一样上套着锁链，关在里边圈养起来。

  平常里跳艳舞，偶尔夫差醉酒，会来找她宣泄欲望，尽管拿着家伙对她凌辱一番，那也好过脏臭的马棚和勾践的毒打。

  伍子胥撞见后，对夫差劈头盖脸骂道：“大王，你父遗愿未了，托孤与我，要我好好管教你成材，你却在此搂着老娘皮磨逼蹭鸟，简直侮辱王室体统啊！”

  说罢，他拔剑就要斩杀雅鱼，吓得夫差连忙护住她，哀求道：“伍大夫剑下留人，寡人答应你不再胡来了。”

  “不行，这贱奴不除，大王玩性难收！”

  “伍大夫！”夫差居然经伍子胥下跪为雅鱼求情。

  “唉！”伍子胥叹息一声，收了剑，扶夫差起身，劝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望大王好自为之。”

  随后转身离开，望其背影，夫差心中暗骂：“呸！老逼秧子！”

  雅鱼跪在夫差面前，抱着大腿，颤抖道：“大王，伍大夫不容奴家，奴家该如何是好？”

  夫差扶她起来，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说道：“莫怕，我才是一国之君，他是个倚老卖老的臣子，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但我也不会允许他乱来的。”

  雅鱼颔首，伸手抓来夫差右手，放在自己软峰之上，道：“有这句话，奴家就放心了。”

  “呵呵呵。”

  夫差捏了一把，搂着雅鱼伫立良久，欲火难以抑制，抱起雅鱼进入密室。

  另一边，伍子胥杀气重重来到马棚，看着勾践正铲马粪，头上带着草棍，嗤之以鼻，倚在门框，双手插怀道：“勾践，你的女人现在宫里给大王献屁股呢，你有何感想？”

  勾践不加理会，只是埋头铲粪。

  伍子胥鄙笑道：“哼哼，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可怜啊，还有一个不知廉耻的王后，为了过舒服日子甘愿给我大王投怀送抱，可惜，夫差还年幼啊，经不起熟瓜流蜜的老皮败火呀，你呀，你呀，管妻无方啊你。”

  勾践依然不理会他。

  “哼，你就装聋作哑吧，自己后背上抹了绿都不吭一声，唉，只当你也是个老娘皮好了。”

  说罢，伍子胥转身就走。

  勾践狠狠的将粪叉摔在地上，蹲在墙角，抓着头发嚎啕大哭起来。

  马儿们看着他，似乎也在同情。

  勾践失去了雅鱼之后，连个聊天的都没有了，后来抑郁寡欢，把心里话只能对着马说，甚至把情感用在母马身上。

  文种抽空会去找范蠡联络的，范蠡得知勾践抑郁的情况后，认为时机到了。

  他经常给施夷光和郑妲做思想工作，一再强调，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女人就更应该给国度献身。

  于是，范蠡和文种撮合，拿施夷光和郑妲交换勾践。

  当夫差见到两位绝色美女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实在是震撼的一种美。

  而两位美女眼里的夫差，也是仪表堂堂：一身白衣白裳，腰上围着金丝带，配着红鞘宝剑，胡须理的整洁，十指套满扳指。

  这样年轻的大王，怎不令人心动？

  “来人，带勾践过来！”夫差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美女，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让伍子胥很不爽。

  片刻，勾践被带到宫殿，整个人瘦得有些脱相，浑身臭气熏天，宫女太监们都捏着鼻子，鄙视他。

  夫差见他精神恍惚，呵呵笑道：“这是越国之君吗？有雄心壮志来统领寡人的母马？”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范蠡、文种没笑；施夷光、郑妲没笑。

  夫差从怀中取出雅鱼的肚兜，嗅上一嗅，陶醉道：“呜呼呀！勾践，你的王后果然韵味十足，跟着你却受了苦。”

  说罢，抬手将肚兜扔在勾践的脑袋上，勾践垂首赧颜，取下头上肚兜，揣进自己怀中。

  夫差一挥手，对范蠡道：“范先生，人你带走吧，寡人需要的是年轻力壮的马夫，这勾践留着没用了，只会糟蹋我国母马，外一怀了马驹长得像勾践，可就不能骑了。”

  “哈哈哈哈哈。”

  太监们笑得前仰后合，宫女们笑红了脸。

  范蠡施礼道：“多谢大王成全，小人这就带他回去颐养天年吧。”

  谁曾料想伍子胥跳出来，拔出宝剑声音洪亮道：“大王，不能放虎归山啊，它吃完了奶就吃娘，就让老夫除了这个祸患吧！”

  夫差心里十分芥蒂，说道：“伍大夫，勾践如今只是个行尸走肉了，寡人发善心，放他回去养老，这也是积了德呀。”

  伍子胥道：“大王，对老虎积德未免有些蠢了吧？”

  “你……”

  未等夫差说完，他又质问道：“勾践可曾对先王发过善心？大王忘了先王惨死的样子了吗？”

  夫差柳眉倒竖，指着伍子胥的鼻子喊道：“伍大夫，寡人意已决，放人，别啰嗦了！”

  伍子胥不听，提宝剑过来，吓得勾践坐在了地上，范蠡呵斥道：“伍大夫，你要抗旨不遵吗？”

  宫廷之上，所有人目光看向伍子胥。

  伍子胥的脸色铁青，迟疑片刻，放下宝剑，怒道：“勾践，算你命长，你个老娘皮，回去也是无地自容的东西，连你女人都保不住，还保江山社稷，我呸！”

  他一口唾沫喷在勾践的脸上，又引来哄堂大笑。

  “哈哈哈！”

  范蠡将勾践搀扶起来，给文种使了个眼色，然后谢过夫差，快速离开宫殿。

  夫差得到两个美人所获至宝，问她俩擅长什么。

  施夷光答：“唱歌跳舞。”

  郑妲答：“舞剑烹饪。”

  “妙！”夫差走下台阶，一手拉着施夷光，一手挽着郑妲，喜上眉梢说：“走，去寡人后宫表演。”

  “是。”二人异口同声，跟随夫差去了。

  双女似玉，

  华茂春松。

  一者舞剑，

  翩若惊鸿。

  二者歌谣，

  动之山河。

  胡然而天，

  胡然而仙。

  勾践回越国的同时，十万波斯大军正在和雅典人厮杀在马拉松海滩上，这场战争不次于勾践与夫差的战争。

  天空下的战船像是移动的堡垒，正往岸上射去重箭。

  海滩上是数不尽的尸体。

  雅典人利用了地理的优势和波斯人打游击战。

  最终的结果是雅典人胜利了，菲迪皮茨也奔跑在了马拉松的送信路上，他也是个具有武神精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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