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系统可能产生了某些未知的变化，我建议你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能够定期来我这边一趟让我排查一下就最好了。”

  “是被污染了吗？”

  “可能比污染更严重。”

  “…………”

  陆闲很想说这货在危言耸听，但回想起自家系统那种种不对劲的情况，再类比一下祸离当时系统跟自己如今的系统，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自己这二手系统的确是有了些怪异之处。

  “统御型系统不会给予系统管理员额外的能力，对吗？”

  “是的。若是你从系统那里得到了一些古怪的能力，那就只能说明你的系统真的出问题了。”

  林宁之这个旧时代之人对系统的判断是很难出错的，且他还是当初参与系统制造的那一批人，话中的分量就更重了。

  就算知道了这点，陆闲也没办法放弃管理员的四个能力。

  我的系统有问题也没辙啊，不用那四个管理员能力才是真的要出问题的。

  四个管理员能力一个比一个超模，缺了哪一个陆闲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活得有滋有润。

  “看样子，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林宁之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提建议的角色，以目前双方的关系，他很难干涉陆闲的选择。

  “是的，咱们回到正题，继续说说另外两个能从系统里继承的力量。”

  “可以是可以，不过琥珀小姐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小琥珀看不到林宁之，如果林宁之没有主动对她传递信息，那么她就只能傻坐在这里听陆闲的自言自语，对两人之间讨论的内容更是云里雾里，半个字都了解不了。

  也是……

  关于系统的内容，小琥珀算是个局外人了。与其让她继续待在酒楼，不如让小琥珀自己到外面走走。

  耀阳城的居民都是凡夫俗子，最多也就是有修行一些横练功夫。哪怕这里难以调动灵气，也没有人会是小琥珀的对手。

  “小琥珀，这里无聊的话，要不你就出去走走？”

  陆闲没有忘记带小琥珀过来是想让她散散心的。

  “诶？可以吗？”

  小琥珀似乎也对全新的环境很感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给老宁一个面子，别在城里出手伤人就行。”

  林宁之：“……”

  “好耶。”

  小琥珀还以为要等自家师兄把正事谈完了才能带自己逛一逛城里。待在这里，师兄和那个林宁之的对话她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无聊得要死。

  现在有机会出去浪了，她当然很开心了。

  是的。

  必须要很开心。

  这样才不会让师兄继续担心。

  …………

  陆闲让林宁之等小琥珀离开酒楼后，再把她身上的认知障碍给解除。

  两人目送小琥珀下了楼，出现在街道外面。

  林宁之有些出神地盯着小琥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够了没？”陆闲“啪”地一下在林宁之眼前打了个响指。

  回过神的林宁之笑了笑：“见谅，看到琥珀小姐就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谁？”

  “我女儿。”

  “她在耀阳城吗？”

  “过世了，她是第一例的测验型特殊抑制个体。”

  “…………”

  “在我们那个时代，要想在暗源的手中活下来，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成为系统持有者与暗源厮杀，要么选择成为特殊抑制个体与暗源同化。我的女儿选择了第二种。”

  林宁之轻声道出了旧时代的残酷。

  “那你呢？你现在的状态难道不是第三种办法吗？”

  陆闲问。

  “不，我的状态，本质上还是第一种方法。我不是成为系统持有者，而是成为了系统本身。”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永生不灭。”

  “这不是好处吗？”

  “这是代价，是忤逆时间的代价。”

  说着这话的林宁之，眼中似有电流闪过。

  他不想继续让那些早已舍弃的事物干扰到眼下的判断，因此主动删去了涌现而出的情感。

  随后，他主动停止了这个话题，开始尽职尽责地为陆闲解惑。

  关于凭依的说法，林宁之和祸离的解释大差不差。

  只有在开启试炼场时被选定的协力者通过了凭依考核，便能够拥有与系统持有者凭依的权限。

  这种力量，本质上是同调者之力的另一种运用方式。

  只不过没有前者那么极端，双方都可以保有自我意识。

  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凭依的力量是比不过同调者之力的，并且是需要两人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够进行调用，最重要的是，凭依对象只能发挥特定的某一种与自身相关的特性能力。

  同调者之力则不同，只要与回响共鸣过，就能够依照解锁进度，依次继承同调者的力量，最终达到百分之百完全继承。

  最后则是晋升完成度。

  林宁之给出的解释只有一句话——

  “成神契机。”

  系统内自有一套关于晋升的判断依据，且逻辑十分复杂，复杂到连当初参与了系统制造的人都难以理解。

  而林宁之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只要完成了轨迹晋升试炼场的最终阶段考验，晋升完成度会直接提升10%。

  晋升完成度达到100%时，就代表系统判定持有者拥有成神的资格。

  “仙与神是不同的吗？”

  陆闲听了许久，最后注意到了，林宁之似乎有意将“仙”和“神”这两个称呼分开。

  “你知道命格吗？”

  林宁之反问道。

  “略知一二，是类似天命一样的东西，是每个人出生时所拥有的命运和运势的统称。”

  “差不多……但拥有命格，和觉醒命格是两回事。”

  “所有人天生都自带命格，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成功的觉醒命格。”

  “仙，就是成功觉醒命格的存在。他们已经能够自如的运用命格之力去干涉世界的规则，拥有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伟力。”

  “而觉醒命格的这个过程，在你们这个时代，似乎被笼统的称之为——‘修仙’。”

  “觉醒命格后，若是要再进一步，便需要晋升。”

  “只有通过晋升，属于你的命格才会出现蜕变，成为‘神格’。”

  “神，就是成功晋升自身已觉醒命格的存在。祂们超脱于仙，成为了某种现象……举手投足间便能够毁灭世界规则。用你们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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