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可以吗？刘局长说。

  当然知无不言，王怀远说。

  你们老板投资那么多，这些钱都是他自己的吗？招商局刘局长问。

  很抱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到底有多少钱，我真的不知道，我相信，除少数几个金融资深人士，没人知道。因为我们老板是个做事，很低调的人，他从不人前炫富，他岳父的确是我们县人民银行的一把手，但他有没有贷款给他，我不知道。我所知道，我们书记为了请他出山。做了很多功课，一次他与楚行长，就是他的岳父，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陈书记，你想请他出来垫资搞市政工程，这个我不反对，但是据我所知，他所赚的那几个钱已经快被他撒光了。陈书记说，老楚啊，我只是想，请他这个人出来为政府做点事，并不在乎，他现在手里有多少钱，而是想借助他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即便他现在手里没有一分钱，只要他站出来说一声，就有人敢几千万，几千万的给他，这一点你我都做不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天马市政公司成立了。

  ……

  22号上海专家组，设计好了整个厂区的平面图，厂区共有4个门，东西南北门。

  分为办公区，生产区分1、2、3、4区。粗料加工区，生活娱乐区。

  东门为正门，为办公区及成品区3区4区。

  西门为粗料加工区，

  北门为生活区有住宿楼，大餐厅，小餐厅，商场，宾馆，电影院，球场，生活娱乐设施。

  南门与北门对称，把整个厂区分为东区与西区。

  有了平面图，即可根据各区不同的功能，设计地上面的建筑物，以及地下管道，电力通讯等管网。

  ……

  这一天上海电力工程公司施工队进场准备施工，王怀远带着家人返回。

  26号专家组绘出了各功能区的，各大项目图纸要求。

  办公区3层双向办公楼1栋，每层36间及720平米，共计2160平米，广场1000平。

  生活区，职工住宿楼4栋，每栋4层，大餐厅，一座约500平方。

  小餐厅两座约300平方。

  电影院一座约1000平方。

  仓库约5000平方。

  粗料加工区，厂房两座约2000平方。要求起脊的瓦房。

  生产区，两层的框剪结构车间，生产区三座每座1万平米，共3万平。

  其他的有地下工程。院墙，大门，地面硬化等。

  有了功能建设要求，根据所要求的面积，设计出施工图，有了施工图就能做出详细的预算，预算分别由上海。即当地各自拿出一份工程预算，最后综合后确定最终预算金额。

  8月10号，双方代表在宾馆会议室，召开第1次会谈。

  双方各自拿出工程预算，上海为5,475万元，规划局为5,250万，最后确定为5,350万。

  何局长，张老板，李厂长，乔组长说，咱们双方协议规定，我们四厂出资1.5亿，主要负责机器设备，安装以及以后的流动资金等问题。

  乔组长，咱们今天有了各自的评估及预算，何局长说，咱们可以把合资总额及各自占比计算出来。

  张老板出土地350亩，按现在最低价15万块钱一亩，为5,250万，厂区基础建设预算为5,350万，总共为1.06亿元。县纱厂及附属纸芯厂，设备，厂房，地皮等，由市场评估为2,250万元。所以咱们的合资总额为2.785亿元。你们上海占53.6%的份额，天马公司占39.6，纱厂占8%。

  何局长，按一般规定，土地使用权是不能作为股份参股的，乔组长说。他心里实际上想的是张建祥占股份太高了。

  乔工，我不参股也可以，张建祥说我有三点建议，你看选择哪一条。

  第一，按实际价值入股。

  第二，你们按每月3元/平方米租我的地皮。

  第三，按现在的价值，你们给我按月息1%负担利息。

  何局长，咱们今天，就先解决工程预算问题，关于张老板所提的三个条件，中午我发传真到厂里，请求厂里研究决定，乔工说，然后咱们再在一起，协商下一步的问题。

  8月30号上海回复同意新公司，将土地价值按建行和工行。建筑贷款利率支付利息。

  8月31号，双方又进行了协商，乔组长说

  张老板我们厂方同意支付利息，但是你要的太高了，只能按建行或者工行基础设施贷款利息支付。

  好吧，我同意按工行房地产贷款利率是6.42‰。张建祥说，那我厂区建设这部分怎么处理呢？

  这部分，当然按比例折算成股份了，乔组长说。

  那好吧，乔组长，既然。我的地皮只收相当于利息的租金，那么基础设施的投资部分我也不参股了。

  怎么，你是说你不参与项目建设了吗？乔组长看着何局长说，

  何局长，你看，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何卓把张建祥拉到门外说道，张老板，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要撤资，往下可咋办呀？

  唉，何局长谁说我要撤资了呀，张建祥说，我只是看不懂四厂到底想干啥，他是怕我占股份太大，将来能与他分庭抗衡，所以才提出地皮，不能参股的谬论来。

  是，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何卓说。那你准备咋办？

  我把基础设施部分的折算股份让给我媳妇儿。

  哦，吓死我了，何卓说只要工程建设能顺利进行，谁占股份都行。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各位大家误会了，何卓打圆场说我刚才与张老板结合了一下，这部分建设的资金，它还是照投，他只是业务繁忙，他要把这部分折算的股份，让给他的太太，由他的太太直接参与经营管理。

  张老板，请问你的太太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可能胜任哪一个级别的管理呢？乔组长问。

  乔组长，我太太，是省银行专业管理学院毕业，他以前在信用社做会计工作，后来做信用社副主任。现在休产假，我想他有能力，胜任财务管理的业务。

  张老板，现在国务院有规定，国家工作人员，不能兼职从事商务活动，乔组长说。

  这个好办，等签联合协议的时候，让他辞职就可以了吗？

  张老板，如果你太太持股，他就是咱们新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肯定参与董事会，至于会给他安排什么职务，得由董事长来决定，乔组长说，

  我会及时发传真，把这边协商的结果上报给他，请他定夺。

  乔组长，我也希望尽快把联营协议定下来，我就可以组织施工了，张建祥说。

  ……

  纱厂项目的谈判过程，也就是一个磨时间的过程，

  自从王怀远23号从黄山回来以后，在家休息了一天，24号上午，他在南湖游乐场找到了张建祥。

  王工，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不在家休息一下呢？张建祥一见面就问道。

  哦，小张，我昨天上午到家的，我已经休息过了，王怀远说。

  那边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行吧。

  这是王妙可？水利局王局长的千金。从旁边经过，张建祥把他喊住，

  唉，王珂你来一下。

  老板，你叫我吗？王妙可忽闪的大眼睛问道。

  我看咱们画坊生意挺好的

  是啊，是不是咱们5块钱一小时收费太低了，有的人，一占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在上面喝酒，打麻将或钓鱼，王妙可说。哦，对了老板，有人老是在咱们湖里偷鱼。

  能收5块钱一小时，已经很不错了，你给船厂打电话，让他们再送三艏来，张建祥说

  南湖是咱们自己的鱼塘，今天就甭管他们了，你出个通知，凡是在南湖钓鱼者，走的时候，按市场价出售给他们，关于偷鱼者，如果碰到，让他们走，碰不到的，看到鱼具就给他们没收了，记着告诉邱副经理，最好别起冲突。

  嗯，我知道了，王妙可说。

  我让你们添几个人，齐了吗？张建祥问道。

  老板一共增加了三男三女，都是亲戚朋友硬挤进来的。两个男的安排，在做水上救护，女的做其他。

  中了，6个加上秦英，再加上你们14个都20多个人了，够了，告诉邱经理别再加人了。

  张建祥向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地方可坐，就对小玉说

  你去白天鹅饭店叫几个菜，送罐鲜啤来，张建祥说就送到游泳池上面的凉亭吧。

  张建翔，王怀远还有王妙可也跟着一起来到凉亭，因为张建祥没有让他走。凉亭上很久没有坐过人了，积了很厚的尘土，王妙可赶紧跑到游泳池。拿了一个小桶，捡了一条毛巾，上来打扫石凳石桌。大家坐下来以后，王怀远说，小张，咱们索道项目的中标单位是华东电力工程公司，他们经常承担高原山地的输变电工程项目。可以说经验丰富，王怀远说，他们的文经理说，只要咱们的资金跟得上，农历年前他们保证完成第一第2期工程。

  好，太好了，张建祥兴奋的说。

  这时小玉提了一包东西，后面跟个店伙计，扛着一罐不锈钢的啤酒罐上来。

  王妙可一边帮着摆盘子，酒具，一边问，老板咱在哪投资的项目啊？小玉接着说。你不知道呀，在黄山呀，他们两个一问一答，讲起来，王怀远与张建祥就不再说了，菜装盘以后，张建祥用筷子加了一个大鹅头，放在小玉的盘子里，又加了一个鸭头，放在王妙可的盘子里。问道你们知道这是啥吗？两个人都看了张建祥说，一个是说鹅头，一个说是丫头，张建祥说，对呀，你们还知道呀？看看你们两个，大人们在谈工作，你们只有听的份儿，你们可好，喧宾夺主了，王妙可低头不敢吱声。肖小玉朝张建祥。伸舌头，挤挤眼做鬼脸，惹的王怀远与张建祥都笑了起来，气氛也很也缓和了。这时小伙子按好啤酒开关，放了气给每人打了一杯鲜啤说。张老板你们慢用。我就告辞了。

  张建祥应了一声，把你们王老板叫来喝两杯。

  小店员抬头看着张建祥，张老板，你不像开玩笑，我们老板早就出事了，你不知道，现在是老板娘张瑛在顶着。

  啥出事儿了？啥事儿？张健翔问到快说。

  我们老板被判劳教三年，现在快一年了，伙计说。

  为啥呀？张建祥问他。

  店员咬咬牙说，他跟新华书店的陶武，曹英，李霞一起看黄色录像，乱搞，被公安局抓了个现行，

  唉。咋会这样呢？一点不小心，好了，你回吧，张建祥说着这举起酒杯，来咱喝一口，刚才全当一个插曲，王工你继续说。

  当天晚上，梁副市长想你可能会在场，他带了好几个人来，王怀远说，他问我你为啥没来？

  我说这点小投资他顾不上，王怀远说他有更大的投资。

  王工，你就替我吹吧，三四千万还叫小投资啊，张建祥说。

  小张，我的意思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

  王工，我懂你的意思，现在咱们这边平面图，施工图，都已经拿出来了，就等预算了，这活近期内，还干不成。张建祥说你让工人开挖机到党校西边，把咱们填起来的两边给平整一下，还有湖心岛，夏季雨水多好好的於一下。以后沙厂工程完工以后，在湖心岛上建一座别墅，在党校西边路北建一座大别墅，我搬进去住，路南建两栋楼，1栋临街楼，1栋临河楼。

  他们边吃，边喝，王妙可自从到南湖上班以后，与张建祥说话的机会都不多，这次能在一起吃饭，喝酒，他的心情亢奋。只是张建翔不让他们讲话，他也只能随着该吃吃，该喝喝，最后临结束的时候。张建祥说。

  王工，老家正在盖教学楼，咱们的几个技术员在那边，你带人过去看一看，抓紧时间。完工，别耽误学生开学。……

  26号上午10点多的时候，张建祥来到建行6楼廖秀莲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张建祥敲了两下门，进入。

  廖秀莲抬起头看了看，哦，建祥来了，先坐下。

  张建祥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来到窗前，远处的风景一览无遗，除了高高的电视塔，及附近有几栋稍高一点的楼房之外，就是低矮的居民宅。以及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

  办公室办事员走了以后，就剩下张建祥与廖秀莲两个人，张建祥关上门，上上保险，廖秀兰说，张建祥你个没良心的，张建祥来到他身边，站在他椅子后面，用手握着他两只手，下巴额放在他的头顶说，

  姐，咋了？小弟啥时候得罪你了？

  你说你有多少天没有来看姐了？

  我前几天还来看过你。

  胡说，我告诉你，已经两个月零18天了。廖秀莲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又泡上小姑娘了？

  姐，这段时间我不是忙吗？张建祥说着两只手伸进了他的乳罩里摸着。我这不是来了吗？

  扯淡，全是借口，姐不要求别的。隔三差五来陪姐，十分8分的，再不就来个电话总行吧。廖秀莲埋怨道。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张建祥过去把门打开。

  张老板在呀，进门的职员说。是啊，张建祥应声说。

  建祥，你先回吧，廖秀莲说你下午在办公室等我，我有业务跟你谈。建祥看了一下手表说道，那好吧，我2点之前等你。……

  1:30的时候，廖秀莲来到了张建祥的办公室，两个人来不及相谈，彼此都知道需要些什么，他们抓紧时间进入休息室。里边短兵相接，20分钟以后，各自。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开门，开窗，坐在老板台前后。

  姐，你现在说吧，有啥事儿？

  这第1件事儿已经办完，廖秀连说。这第2件事是针对纱厂的业务。

  纱厂还没建好，有啥业务啊？

  要建好了，就没有我们的事儿了，廖秀莲说，周行长以新建纱厂的名义，在省行争取到了3,000万，低息贷款，使用期限三年。

  姐，我现在不缺钱，张建祥说。

  傻子，姐是为你好，现在多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呢？月息三点  3.42‰。你就是不差钱，可以把自己的钱省下来，搞别的投资或者拆给别人，光吃利差就非常可观。

  姐，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这次纱厂工程量很大，我们一家是很难干的过来，我打算把它分给其他几个工程队，我跟他们几个签订合同以后，我先给他们少部分的启动资金。其他的，我指点他们，到你这里贷款，用我们合同做抵押，你也别一次性满足他，让细水长流，让他们多请你吃几次，当然他们也会叫上我，之后，我给他们签字担保，你再发贷款，

  这些不用你叫我，我懂。

  如果有利差都归你，我不要。

  那可不行。如果经我们银行的手，都有正规的利息收付凭证，如果有人报告，查出来的就是贪污，要坐牢的。

  那好，这个前期利息咱们不要了，咱们主要是为了赢得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时间，这就足够了。等工程结束了，我把他们的债权债务全部揽下来，重新办一个手续。这时门外有响声，肖小玉敲了敲门进来，看到廖秀莲在做，廖科长你来了。廖秀莲应了一声道，兄弟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下午还有很多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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