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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辞钰哀离别思绪


拼尽全力,不留遗憾。

  --这是对生命最好的诠释。

  *

  与母亲的一番谈话下来,裴砚的心情倒是轻松了几分。

  然而与裴橙的一次开诚公布的闲聊,却是让裴砚傻了。

  “等等,大哥你说什么?”

  裴橙似乎并无意识自己的话语究竟有多么的惊世骇俗,面容上有着些许的不自然。

  “松远,你应当知晓,我在圣堂寺生活了十七年的光阴,人生又有几个十七年?我在寺中,僧人们教导我知礼守礼、要求我博览群书,希望我做个于元颂有益的人。”

  “我亦读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但是,他们从未告诉我过一定是男女相恋,于我而言,男女婚配、男女相恋是今年回来了我才晓得的。”

  “正确与否,全在于环境而已。”

  “如若我不曾回来,而是在寺中生活,龙阳也好,磨镜也罢,于我而言,二者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罢了。”

  好家伙,裴砚泪眼汪汪,委屈极了,就差跳上前去抱住裴橙了。

  在母亲面前他暂且不能露出脆弱,这会叫母亲担忧。

  但在兄长面前,便没那么多的禁忌了。

  “此行不易,松远,务必保重。”

  暮色四合。

  石亭下的两人相顾无言,半晌,裴砚才没忍住笑出声,哪怕眼眶红肿了,哪怕还有很多话未曾出口,但他相信他的大哥会懂得的。

  “大哥。”

  “?”

  “起初,我很是厌恶你的。因为他们人人都说母亲最是疼爱你,因为你是她的亲外甥,而我只是一个抱来的外生子,所以每逢新春佳节,父亲、母亲带着我去圣堂寺见你时,我总是厌烦至极。”

  “但是,无论我态度如何恶劣,大哥你从未责骂我过、从未向他们告状过,一往多年。相反,你甚至会拿喜爱的东西给我,可惜你不知你所看重的都是我不屑一顾的。”

  “再往后,母亲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态度。但她亦是不曾怪罪我,而是慢慢教导我。”

  “大哥,与你做兄弟,是我平生之幸。”

  难得羞赧,裴砚话落,便捧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辛辣而带着梨花香的酒肆意涌入咽喉而下。

  连着两碗,裴砚的目光开始涣散了,但神智依旧清晰。

  “还有,大哥,那个刁蛮,不对,那个华灼郡主殿下,是一位很美好的姑娘。”

  “她能在纨绔欺辱平民时揍了他一路,还把人送到了监察司。她能在海外番邦送来的一众物品中、认出两种产量巨大的番薯与土豆,造福了整个元颂的百姓······大哥你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中了比公主还难尚的郡主殿下。”

  酒意上头,想到啥说啥。

  这下哪怕是未饮一口酒的裴橙都情不自禁羞赧起来,红霞似乎爬上了他的脸庞,他微微感到不自然,低下了头,无目的地扫了几眼干净的地面。

  手足无措这四个字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大哥,咱问剑一回,不留余地的那种。”

  裴橙没有拒绝,起身来到了铁架上的利剑,扔了一把给裴砚。

  剑落。

  瞬间,梨花酿自空中撒下,裴砚提剑而来,剑风所及,草木摇曳。

  哪知裴橙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而起,一刹那拔高数尺,轻飘飘地落在了墙头之上,稳稳而立,目光平静。

  高手,真是个高手!

  这一下终于把裴砚的好强心给激了出来,尤其如今酒意上头,越发得无拘束起来。

  只见他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了呼呼呼的声响,掀起阵阵狂风,叫站在外头的下人们心惊胆战。

  反观,裴橙难得露出了笑,舞起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把裴砚的一招一式都接了下来。

  期间,有两三回,两剑相交发出了剧烈声响,震得双方俱是手心发颤,若非攥得够紧,只怕剑都会被甩飞了出去。

  一来一往,皆不落下风。

  简直不分伯仲。

  裴橙唇边的笑意越发得明显。

  他的弟弟只有越强,才能在青州存活下来,这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你来我往间,哪知,下一刻,裴砚手中的剑倏地飞了出去,出乎了裴橙的意料,而裴砚紧接着栽倒在地。

  裴橙一脸紧张,一下就把手中的剑给扔了,去拉裴砚,“怎么了??”

  “呜呜呜呜!辞钰,我好想你啊辞钰,我不想去青州,我不想去没有你的青州!系统是个混蛋,分明说我和辞钰就是官配,配屁啊配!配你大爷!呜呜呜呜~”

  裴砚边说边嚎啕大哭起来,泪水伴随着鼻涕一下一下擦在了裴橙的裤脚处。

  裴橙:“···?”

  系统,那是何人?

  听此名字,似乎是个公子?

  不等裴橙深思,他的心神便又被裴砚的哭声给拉了回来。

  裴砚哭得好委屈。

  借着这两碗梨花酿,他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与遗憾都哭出来,是叫亲近之人看了都会心疼的程度。

  那一夜的天怎么都亮不了,怎么会那么黑,黑得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裴砚从未如此深刻地认识到这种事竟然会如此恶心,呕得他连着失眠了数十日,就差大病一场了。

  直至前两日,他才恍然大悟。

  错的不是这件事,错的只是去做这件事的人而已。

  他还是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公然反驳帝王。

  没有勇气去承受反驳帝王的后果。

  辞钰,我终究······是个懦夫。

  *

  七月初十,寅时,天未大亮。

  玄武门阁楼之上,站了一夜的洛千屿目光愣愣地望着一个方向,指尖冻得毫无知觉,就连再眨眼都成了一件难事。

  今日,是他启程的日子。

  是否一别经年?

  今生能否再见?

  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一句承诺,甚至连一句满怀心意的告白都不曾有过。

  松原,倘或那日午后,你不曾轻吻过我的侧脸就好了,我亦能当做不晓得这件事,奈何这世间不曾有‘倘或‘二字。

  思绪翻滚。

  良久,洛千屿抽出腰间的玉笛,细细抚摸了好一会儿,这才闭眸吹了起来。

  清浅悠扬的笛声如同盛夏的晚风,暗藏了少年郎无数的秘密,与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恋。

  晨曦的红霞一寸寸爬上了少年郎如画的眉目,将所有的心事都悄悄地封存起来。

  以笛声送君,愿往后顺遂。

  菩提树下说执迷,云海众生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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