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答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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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楼
三公子过来时,风情楼大门紧闭,门外挂着闭门谢客的牌子。
牌子被风雪掩了大半,门口积雪深至脚踝,除他之外,并无其他脚印。
作为小有名气的花楼,风情楼对姑娘们还算不错,至少一年间还有一日由的自己做主。
竟然闭门谢客了,那确实没必要强求。
徘徊一阵后,三公子直接转身离开。
暗处,医女一脸莫名。
这三公子怎么回事?来都来了,说闭门他就真不进来了?
那她等了这么久,做的这些准备全白费了?
那可不行!
想及此处,医女当即褪了碍事的钗裙,翻身上了屋檐。
她身轻如燕,迅速朝着三公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瓦片簌簌轻响,她步伐越来越快,眼看近了,她自半空中一跃而下。
三公子耳廓微动,假借伸懒腰的动作挥出几把飞刀。
飞刀咻的擦破女子面颊,带出一道红痕。
医女猝然止步,不再遮掩身形,径直落在三公子面前,娇嗔道:
“公子这般无情,着实让人伤心,亏得人家苦苦寻来…”
她习惯性的去扶发髻,却摸了个空,鬓边竟不知何时被削去一块!
医女面上笑意顿失,瞪着三公子那憋的涨红的脸,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你竟敢动我头发!找死!!!”
一想到自己蓄了多年的头发就这么毁了,医女再顾不上自己的来意,抽鞭甩向三公子。
鞭走如蛇,诡谲多变,挟势而来。
“啧啧啧,最毒不过女人心,刚还说我无情,现在却反过来对我下死手,可怕,实在可怕…”
摇头啧舌,三公子扭头就跑,没半点要与之对战的念头。
医女气的面色发青,配合着剃了半截的头发,活像得了失心疯的疯妇。
“该死!是我先前小看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个只会惹事玩乐的纨绔,没想到,那秘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三公子茫然回头。
“什么秘文?”
回答他的是一鞭子。
啪!
三公子险险避开,嘴上不忘套话。
“误会吧?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啊!”
医女气的双目通红,咻咻咻,又是几鞭。
“休要骗我!阮家少爷与你是何关系?非要我明说不成?”
三公子觉得自己今日起猛了,不然咋听不懂人话了?
还有种被正室抓到养外室的错觉!
听着好像还跟他那不靠谱的东家有点关系。
怕自己胡诌扰了阮桉晋的计划,三公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桩事。
不想他刚应下,四周涌出数名薄衫美人。
美人持剑,美眸含煞,将他退路堵了个严实。
三公子狼狈逃窜,心里将阮桉晋骂成了筛子。
“呼哈…累死我了,早知道就把他姘头带来,好歹也能对号入座,我瞎凑这热闹作甚,哎呀!嘴欠!”
悔的肠子都青了的三公子忍不住在嘴上拍了一记。
就走神的这么小会儿,一条长鞭刁钻袭来,一把缠住了三公子的腰。
见势不妙,三公子立即举手投敌。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医女收紧鞭子,恨不能将他活活勒死。
可现在不行。
“阮家底蕴在何处?只要你带我们去,我就饶你一命。”
三公子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看着医女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天然纯澈的愚蠢。
“你说阮家底蕴?”
医女皱眉,不耐道:
“没错,若发现你有欺瞒,我会第一个出手杀了你!”
三公子神色古怪的点头应下。
“好好好。”
好好笑,竟然有人跑他这问阮家底蕴。
笑死!
他若知道早自己翻身当东家了,何必在这受气?
朝暗处跟着的暗卫使了个眼色,三公子假意不敌被迫投敌,为其引路。
只是这要引去哪才合适?风情楼背后又是谁呢?
三公子稍一琢磨,就挑好了去处。
“你们都知道季月笙吧?季家籍籍无名,却突然以第一富商的名头冒了出来,连阮家都避其锋芒,还将手下铺子低价出售,甚至可以说是全送给了季月笙。”
“无亲无故,无利益牵绊,阮家为什么这么做?
“答案只有一个,转移阮家底蕴,混淆世人视线!”
…
*
季府内,方全领着一众金领卫整装待发,全顺站在方全身旁,褪去富商装束,一袭紫金盔甲,气势卓卓。
"遡戎大旱,草木成灰,牛羊不存,不计其数的百姓在痛苦中死去,尔等在这繁华之地忍辱负重潜伏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现在,无数遡戎将士在为你们的亲人与天盛人拼死厮杀,尔等皆是遡戎勇士,当知今日何为?"
顾觉同样身着黑衣,耳上挂了四枚金环,他站在最前面,看向方全的目光炽热无比,带头振臂高呼着:
"无惧生死!永扞遡戎!"
"无惧生死!永扞遡戎!"
…
呼声高涨,方全满目欣慰,抱拳一礼。
"好!此去十死无生,望自珍重,永扞遡戎!不辱遡戎之威名!"
众人视线热烈,将黑衣下的软甲拍的梆梆作响。
"披坚执锐!不辱国威!"
…
上演这般阵仗的还不止一处,三皇子府中,由周立代为掌事,他以元弘信物为证,亲述元弘口信。
炎烬站在左侧首位,一身劲装,左右腰侧皆配有长刀,长刀未出鞘,如少年桀骜锐气一朝尽藏,秘而不发,越发危险。
他身后跟着数百余人,皆额系红巾。
右侧则是三皇子私养的府兵,说是府兵,却是按死士培养,且个个头系黑巾,精光内敛,不容小觑。
周立像模像样的讲了几句,便领着所有人爬进了元弘安排的密道。
…
阿生得知这些时,刚用了一块桃花酥,就着茶水,香气中是恰好的甜。
他今日装束略有不同,除了腰上金铃如初外,右耳多了枚耳坠。
粉润的桃瓣用银丝悬着,穿透嫩薄的耳垂,只要他稍一动作,便如风吹桃林,熠熠生香。
一想到那人可能喜欢,阿生就愉悦的弯了眸子。
姜无看的牙根泛酸,终是没忍住多嘴了几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你就那么确信阮桉晋能理解你所作所为,与你心意相通?"
"就算你成了,身居高位后,众口铄金,如何与他厮守?"
"不过镜花水月,一场虚妄。"
…
他越说越起劲,阿生却不爱搭理他,只自顾自道。
"一月之期已过,他是该与我置气。"
"怕是会有些难哄,还是多准备些才好。"
说着,他又起身,准备翻翻私库。
对此,姜无大失所望,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翻窗,不知去了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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