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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千奇百怪,五味杂陈


刀哥我新兵连里与老兵掐架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因为新兵连有太多的故事,但是这里让刀哥我不能讲训练,这玩意太枯燥,枯燥的淡出个鸟来,讲队列,那大家还不如看大阅兵,感官更强烈更确切,所以刀哥我讲一些我们那个时候的趣事,如今想起,也是有意思,五味杂陈,欢乐与痛苦并存。

  回忆啊回忆,不在回忆中迷茫,就在回忆中笑出杀猪般的叫声。所以回忆嘛,时空就会错乱,难免有时会串,也的确会串,假如有幸后面的战友或者老哥以后有机会看到这本书,还请见谅,可能会出现张冠李戴,先说一句啊,对不起啊。有些是刀哥我自己的事,有时不是在刀哥我身上发生的,有些是听来看来的,但是当时都是我们那些新兵大蛋子们被老兵收拾的事。

  话说有一次,我们排晚上进行紧急集合,本来都没什么啥事,可两个新兵可能由于训练太累睡的太香,动作了慢了那么一小拍,等大家集合好后两活宝才匆匆冲出来营房,本来排长只是集合下训训话,就让大家去睡觉,是本着不折腾,不闹腾的原则,可结果看到这个样子,那乌黑的脸色在微弱的荧光下变成了猪肝色,一声怒吼:全体都有向左转,目标:操场,任务:10圈,迟到的20圈。

  坑爹啊,本来换下内衣刚贴火炉上,这一跑明天穿什么啊,排长不管,自己带头跑向操场,于是呼啦啦的一群就冲向操场。口号跟着排长吼:我迟到,我受罚,罚跑步,我活该,害全排,我混蛋……当时我们跑的很累,但当时笑得实在不行,人都是爱面子嘛,好比上学上课老师批评学生一样,那两个家伙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还好不是刀哥我,要是我估计脸也挺的不怎么平,尽管刀哥我神经比较粗大,但也干不过全排的心中的杀人-诛心太恐怖,所以说我还是很要面子滴,我善了个哉的!

  话说到了周末,新兵连的周末可不轻松,除了出操,大比拼是不缺少的,话说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它排真的跟打鸡血似的,把歌吼的天地变色,毙的我们满地找牙。我们给排长抹黑了,这是我当时心里的感叹,估计排长不知道要怎么我们,我反正是做好了越野的准备,或者四百米障碍的准备了,一开饭就多吃了点,顺便带了两馒头塞裤兜里,防止排长这个变态来个什么二十公里越野啥的,咱有准备,有体力补充。

  结果小聪明白用了,吃了饭没事,排长把全排集合好后,黑着脸看了半天后,来了一句:每个人去锅炉房捡一块炭来,谁给我洗白了,谁再休息。于是每人拿了一块碳,一个盆水,在里面磨啊,洗啊,我当时洗着往旁边一看,丫丫的,还真有人在嘴里嘟囔:这半天了还洗不白啊….刀哥当时就凌乱了,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这脑子要是电视剧里,估计第一集就完犊子了。结果我们每人洗碳2小时,我偷的馒头没用上场,白白在我裤兜里膈应了半天,我善了个哉的!

  终于有天说可以打靶了,不管什么第一次,都是刺激的,都是兴奋莫名的,期待中带着一丢丢惶恐,一丢丢惶恐中外面丢失兴奋异常,那场景,我们一个个兴奋真像打鸡血,虽然只拿枪,没有弹,不过瘾,但是到了靶场就可以啊,于是我们一个个兴冲冲的到靶场去打靶。再也没谁觉得身上背着这个东西沉了。结果到了才知道,理论和实践很有距离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几乎是上帝一发抖大家都没有,对于我们新兵来说,全排一半打靶是不过关的,脱靶之人比比皆是,虽然都是第一次,但是排长不管,于是我们又完蛋了,排长咆哮着:“一个个都是猪啊,猪都比你们强。”

  那天的排长把自己愤怒转换成了我的忧伤,那天的排长把自己的愤怒转换成了班长们对我们的厚爱,我们完蛋了,全体都有,蛙跳往回走,跳一段,一百米冲刺一会,再匍匐前进一次,再蛙跳,再冲刺啊,花样多的很,稍微有不合格的,排长上去就用脚揣,结果衣服凌乱不堪,好像被人非礼一样,有的人手上的鲜血往外冒。结果到了后来再讲射击理论时候,全排一个个眼睛瞪的核桃大,耳朵竖的跟兔子似的,就怕哪里错过了,要多认真有多认真,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古人诚不欺我哦,我善了个哉的!

  练习投掷手榴弹是最累的事,大家别以为这个玩意轻松,刚开始大家还有兴趣,我们一个个把蛋蛋扔的不亦乐乎,反正不是真蛋蛋,结果没扔十几次,胳膊就有点酸了,再几十次后,胳膊就喝醋了,酸爽无比了,班长管你呢,要的就是你们这帮新兵蛋子对我心底的问候。

  班长那个一声命令,今天每人投掷200次,你煤啊,那胳膊还能举起来吗?这扔蛋壳不是举手,你用没用力,班长监督着呢,那不轻松,大家一个接一个一个上,后来,由于累,越扔越近,班长说胳膊休息会,原地蛙跳开始每人200次,大家留着汗,背着手,咬着牙每人又学习半天蛤蟆功,然后接着扔。结果到了吃饭时候,大多数都用左手吃饭,右臂已经耷拉着,根本拿不起筷子,这都是其次,有几个家伙累的晕菜了,去拿馒头的时候,用筷子插馒头,插上后看见圆圆的东西,下意识就扔,大白馒头还差点砸排长头上,我们只能忍住不笑,其实是不敢笑,大魔王惹不起。我叮里个当啷啊!

  说实在的,部队里,大家几乎都不怕苦,也不怕累,因为大家都一样,虽然有的人刚来觉悟不是很高,但是碰到这一个熔炉和这环境,能感染人,苦也要坚持,再说都是男人,到了部队就是为了磨练,加上我是个白眼狼,不怎么想家,但由于自己有个自由散漫的思想,所以和部队的的条条框框总在思想上冲突,但行动上刀哥我还是要和部队纪律保持一致性,不然我能被收拾成火腿肠和大麻花,想让你成为啥形状就是啥形状,毕竟虽然我抵触这种规矩,但是我也知道不能违反大的原则。

  每天除了队列,体能和单兵战术,还有一些时间就是用来学习这些条条框框的,我们人手一本武林秘籍:那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大条令,包括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看完了还要抄,必须记住,由于那时刀哥我记忆太好,早背过了那些,常常为那些写字困难的抄条例,不是为了帮助,是为了赚点外快,弄点烟啊,好吃的啊什么的,结果有次被排长发现了,于是怒火又中烧,他不管我背过没背过,别人抄一遍我就得抄两遍,于是那些我早背诵过条例,刀哥我默写了20遍,几乎半月啊,闲了没事就被逼迫默写条例,这好处就是加深了条例记忆,到比武的时候大展风采,不过前面也说了,被上面的来视察新兵连的首长给否定了,骗吃不成反而成了典型,哦,敬爱的主席啊总理啊,不对,那个时候刀哥我还不信马列主义,应该是上帝啊,如来佛祖啊,我叮里个当啷啊!

  回忆起新兵连第一件事,介绍完所有状况,其实是理发,很多人入伍的时候都是长头发,那年头流行郭富城,刘德华那种偏分头,什么三七,什么四六啊,一个个叼的不行,满部队的艺术家和歌唱家,长头发兵太多了,在部队可不行,军容仪表很重要,头发太长不合格的,所以都要重新理,必须全部剃掉,标准大约是三毫米,然而部队理发都是互相理发,人太多了,节约资源时间,你给我理发我给你理发,碰到手艺好的战友那是你福气,尤其碰到当兵前还做过理发师的战友,那更是你这辈子积了大德,起码给你保留点正常人的味道。

  第一次都是班长给大家理发,后来大家互相学习理发,我们班长那理发实在不敢令我恭维,给我们理发结束后,我看了下我的脑袋,我擦,狗啃也比这个好,我的脑袋还不如上甘岭电影里那阵地,坑坑洼洼的,不带帽子往那一站,一班一溜,真像是那个那啥地方出逃出来的人哪!后来就互相理发,结果我们班里有一个家伙实在太笨蛋,却偏偏每次给我理发,15天一次,我的神啊,每次都像猪啃猫抓似的。

  弄的后来,刀哥我自己给自己理发,都称了一绝了,可惜后脑勺不容易碰到,只能用剪刀剪了完事,本来人就不是帅,加上那狗啃的头发,我认为我要上台表演京剧里那丑角,根本就不用化妆,绝对原生态的丑角啊,我妈妈个咪啊!我们不让理光头,不然早我真想理光头,后来琢磨一个办法,找一个不太大的碗往脑袋上这个么一扣,碗外面的全部给剃光,留个盖子,真他瞄的是个王八盖子的,那时的头型除了帅你想不到其他词,大家一时争着模仿,于是整个新兵连一群王八盖子的。

  新兵连里睡觉很不正常,那个时候,由于太累,说梦话的人很多,有次我们睡着了,班长比较清醒,结果这家伙,梦里说话,班长以为和他说话,就对上了,根本没有平常那么结巴,而且文采斐然,说话一套一套的,结果到到了早上,班长一表扬,那家伙就蒙了,说:我没说话啊,班长才知道那小子说的梦话,班长于是不停的擦汗,再擦汗!

  话说别的班还有这么一档子梦游的故事,有一次一个家伙梦游,凌晨3点起来,把背包打好,而且穿戴整齐,推开班里的门往外露了一下头就回来打开背包睡觉了,他这一露头刚好被在营房外正要吹紧急集合哨的排长看见了,排长以为他们班都准备好了所以就没拉紧急集合。于是第二天把他们班长训了一顿。说弄虚作假,班长那个委屈啊,跳黄河里也洗不清。

  还有个故事不是我们班的,是别的一个班的,有新兵梦游,晚上起来,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这个脑袋敲下,用耳朵听,嘴里再说一声:这个瓜没熟,接着敲另一个人,由于班长睡觉一般比较警觉,结果那小子敲班长的时候,班长定力很深厚,忍了下,等那小子敲另一人时候,班长立刻起来,一脚直接把人踹到墙上,把那家伙弄醒了,才知道那小子梦游,班长说,真怕那小子敲了一个后说这个瓜熟了,当时听者这个事,刀哥我在不停擦汗,心里默念,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佩服佩服。真是鸟大了,啥林子都有啊。我善了个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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