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

老人笑呵呵一声，“我曾经杀过很多人，也吃过很多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他们的肉最为滑嫩，比那些男人的肌肉好吃多了。”

林绵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轻轻抓着莫绥与的袖子。

“没人是我的对手，我统治了那个时代，我就是唯一的法则，有人试图反抗我，可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就做不到。”老人回忆着那时候的细节，“我太自大了，自大到忘记了代价。”

莫绥与手里的黑剑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这个人，“我对你并没有印象。”

“呵呵...裕符，在那个时代的前期，你还没有被你的第一任主人制造出来，而那个时代快要步入末尾时，你才刚刚入世，更何况，有关那个人的记忆，你已经彻底忘记了。”老人像是在怀念什么，叹了口气，“那个人...也是让我尝到失败滋味的人，可惜，他已经死了。”

裕符的第一任主人？

那么这个曾经十恶不赦的老人，会不会知道有关祖坟的线索？

我应该去告诉单秋吗？

莫绥与陷入了犹豫。

“你有心事。”老人一眼看破，“我的故事就这么简单，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呢，你的故事是什么？”

“我没什么故事。”

“并不是吧。”老人说，“千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和符文如此适配的存在，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莫绥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听起来你对符文很了解。”

“了解...自然是了解，年轻人，我想问问你，你现在可以使用多少道符文。”老人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莫绥与不信任他，依旧没有回答，继续反问，“所以你以前是符文的主人吗？”

老人沉默了。

“符文的力量如此霸道，足够你统治那个时代，做那些畜生的事情。”莫绥与认为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就当你默认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让符文脱离你的身体的？”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

“符文是自己脱离我的，说起来，也是很好笑，符文本来就就是上古卷轴的邪物，却看不得人用它做坏事，宁可强制脱离我而休养千年，也不愿等到我寿命走到尽头。”

莫绥与挑眉，“看你活的挺久的。”

“呵呵...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符文给我的诅咒，好多人都忘了，不，不管是妖还是鬼，他们都忘了，都忽略了，符文的本质是诅咒。”老人说，“不能见光，容易受到反噬，以及符文脱离后留下的强制性永生诅咒。”

老人话毕，一道符文缓缓出现，黑暗中，符文凑到老人身旁默默绕了一圈，随后又回到了莫绥与身边，不知是不是莫绥与的错觉，他在符文那里感受到了嫌恶的杀意。

“我的老朋友，不...这也不对，我可是恨透了你们啊。”

莫绥与侧头，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噤声。”

来查人的正是龙后的心腹，那是一位强壮的男人，他跟普通的鱼头不同，已经可以凭借妖力幻化出完整的人类身体。

“给我搜。”

随着一声令下，走在他身后的鱼头四散开来。

扇贝以及扇贝夫人就站在这心腹的身旁，“要查就查快点，这里可是重地，绝不可以逗留太久，若是我的犯人少了一个，拿你们试问。”

男人笑了，“将军，何必这么大脾气，公事公办，你理解理解。”

“我为何不能有如此大脾气？”扇贝也笑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站在我身旁说话，我可是大海的将军，让你们来查我这里有没有人已经足够友好了，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笑容僵住，平时他在宫殿嚣张惯了，习惯了指挥别人的生活，有些得意忘形，这才想起来站在他身旁的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而是大海的将军。

他默默后退一步，站在了扇贝身后，“将军，只有查了人，你这边才算是洗清了嫌疑，那两个人来大海这么久，龙王大人怎么也找不到，一定是有人背叛了龙王大人，所以他才让我们...”

“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扇贝的夫人没忍住嗤笑，“若是龙王要查，又为何派你这个守在龙后身边的小卒子？”

男人咬牙，“夫人，我在跟将军说话，还请您...”

“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扇贝从善如流附和。

男人扯起嘴角，很勉强的笑了笑，他不想待在这里，也开始检查，没过多久，他发现了那扇特殊的门。

“这个为什么不能开？”

扇贝走过来，“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龙王大人了，是他下令这扇门永远都不能开，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闻言，男人闭了嘴，立刻去查别的地牢房门。

“怎么，你这就跑了？”扇贝故意阴阳怪气，问他，“你怎么不去问问龙王大人的意见呢，你这检查的也太不仔细了吧。”

男人哪里敢，他没有说话，再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变得缩头缩尾。

“夫君，之后一定要彻查那个小队。”扇贝的夫人眯起眼，低声说着，“我们这边居然有龙后的人混进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在支援妖界的反抗军。”

“的确，夫人，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而且我们要做好被龙王发现的准备，那位龙王如此珍视龙后，如果龙后执意要彻查这里，对我们十分不利。”

“如果说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就去妖界。”

“没想到已经乱成这个地步了。”老人听着他们说话，“妖界的反抗军，呵呵...敌人，是鬼神吗？”

“你对鬼神也有了解？”

“我曾经可是它的盟友。”

“......”

“别急着杀了我，我已经快死了。”老人说，“尽管身体永生不灭，但我的心也早就该死了，年轻人，我可以告诉你鬼神的事情，但是你要告诉我，如今的你，是否已经重启过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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