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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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霖毁完白芍花丛,回过头,就看见夜尧斟了满满一整杯酒,仰头一[kou]喝干,生生把价值连城的酒[ye]喝成了白开水。
“夜小友是[kou]渴了吗?”薛霖眉梢[chou]了一下,有点儿心疼自己亲手酿的好酒。
“啊,这酒太好喝了,忍不住喝快了点儿。”夜尧面无表情说,“暴殄天物,盟主见笑。”
话是自嘲,游凭声愣是从里面听出点儿幽怨。
他瞥夜尧一眼,这一刻清楚接收到了对方的脑电[bo]——
肯定在心里对薛霖骂骂咧咧呢。
“噗嗤。”游凭声有点儿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病痛,他总是苍白、安静,即使在亮堂堂的烈阳下也透出几l分冷郁,于是发自心底的笑意便格外罕见。
薛霖眼睛都亮了一下,又替游凭声斟了一杯酒,“小禾,来,为兄与你碰一杯。”
夜尧:“……”
什么小禾,真会凑近乎,认识多久啊就叫得这么亲热?
夜尧憋了又憋,才把心里话咽了下去。
月圆,风静,花香,气氛正好。
多适合饮酒赏月的一幕。
——可惜月光下共坐的有三个人。
“酿这酒时,我放了许多[xing]情温和的灵[cao],可以温养灵脉,正适合你饮用。”
“没想到薛兄不仅[jing]通药理,酿酒技艺还如此高超,果真博学多识。”
呵,酿酒算什么厉害的手艺,他也会。
“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回头都让小宁儿送来给你。”
“会不会太麻烦了?”
“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一见如故,怎惜区区薄礼。”
真会打蛇上棍,这人不知道什么叫寒暄和客套吗?
“多谢薛兄。”
“哎,以你我二人的关系,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
“……”
薛霖在那边殷殷切切地和游凭声搭着话,游凭声反应平淡也无所谓,他眉眼温柔,脉脉含情,蕴藏的心意不言而喻。
夜尧简直要听不下去,又怕自己擅自行动影响了游凭声的计划,坐在一旁愣是忍住了没吭气。
薛霖可以做到无比体贴入微,却不是对所有人都上心的[xing]子,他只在一开始和夜尧寒暄了几l句,之后便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一直在拉扯着游凭声的注意力。
从医学丹道到诗词歌赋,从战斗修炼到风花雪月,不得不说,活得久了的天才人物的确懂得不少,不枉费游凭声“博学多识”那句评价。
谈天说地半晌,带着笑容伸手去拿酒壶时,薛霖忽觉手上重量一轻。
他:“……”
薛霖回头一看,就见夜尧喝尽了杯里的最后一[kou]酒[ye],而他手里的酒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那么一大壶酒,他和禾雀只喝了几l[kou],夜尧一个人这么快就全喝完了?
薛霖:“…
…夜小友,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月光下,夜尧英隽深邃的眉眼微微压低,显而易见的有心事,但他似乎不想情绪外漏,摇摇头说没事。
薛霖便把视线转回游凭声身上,正要说什么,旁边又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气,“唉。”
薛霖只得看向他,又问一遍。
夜尧拿起空壶摇了摇,叹气道:“盟主的酒极好,可惜已喝完了。”
薛霖:“我叫人再送一壶过来?”
夜尧:“何不两壶、不,三壶呢?我与盟主今[ri]一见如故,不如一醉方休。”
薛霖:“……”你还真不客气。
谁跟你一见如故了?
薛霖怀疑夜尧要借酒浇愁,他不关心夜尧有什么烦心事,关键是别糟蹋他的好酒啊!
薛霖想和游凭声说话,却被夜尧打断,这时宁修竹赶到了,他奉薛霖的命替夜尧准备客房,已经准备妥当。
月上中天,光亮正皎洁,这就散席薛霖实在不甘心。修士不需要睡觉,就算通宵达旦也不会疲累,今[ri]病弱的美人面[se]也格外红润好看,他舍不得就此离开。
薛霖想了想,取出一枚令牌扔给宁修竹,“小宁儿,你去我酒窖最深处,拿三壶酒来。”
宁修竹看看桌上的空酒壶,“是这种吗?”
薛霖:“是。”
宁修竹领命离去,走前忍不住看了游凭声一眼,心想师祖这么晚还待在主子这里不走,可真难缠。
主子人这么好,师祖被吸引也是理所当然。可这样的风流[lang]子要怎么摆脱才好?
宁修竹真情实意地替游凭声担忧起来。
他匆匆拿了三壶酒回来时,游凭声在和薛霖谈论丹方,夜尧则拎着袖子在背景里修秋千。
倒塌的秋千座椅被他用灵力浮在半空,一端已经被连缀好了,另一端正在钉钉子。夜尧拱起的小臂线条肌[rou]有力,木匠活居然做得行云流水一般。
宁修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在把酒壶放到桌上时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了好几l眼——清元宗的因缘合道体怎么还会做这种活计?他本打算明[ri]找个下人来修这座秋千来着。
谈话声夹杂着叮当叮当的敲击声,夜尧动作很轻很利落,背对着薛霖和游凭声神[se]认真,并不打扰他们讨论正事。
薛霖道:“你给我的那些药材我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一味灵[cao]需要促其长出新芽,前[ri]我用灵力催发了一下,没想到那颗灵[cao]被我弄破了。”
薛霖是纯净的木灵根,再难处理的灵[cao]到他手里都该服服帖帖才对。游凭声问:“那株灵[cao]有问题?”
“你不怀疑是我失手吗?”薛霖挑眉道。
“我想不会。”游凭声说。
薛霖这辈子不知听过多少句恭维,每一句都比这句话文采斐然得多,这简单平淡的四个字却让他心里畅快地想要放声大笑。
叮、叮叮。
钉锤敲击的声音顿了一下。
游凭声
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好感时,恐怕没人能逃过他的陷阱。
嗯,这都是哄人的话,他一点儿都不在意,薛霖只是个炼丹的工具,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夜尧掂了掂手里的锤子,继续修理秋千。
游凭声:“那些药材我检查过,没有损坏的痕迹。所以是有人暗地里动过手脚?”
除了游凭声自己寻找的水麒麟血和三种灵[cao],其余的药材都是婪厌替他收集的,难道是婪厌的手脚不老实?
“这倒不是。”薛霖摇头说,“那株灵[cao]在取用时需要催发出新芽,将其药[xing]聚于芽中。用灵力迅速催发能达到效果,但缓慢轻柔地催动新芽效力会更好。先于我处理灵[cao]的那位炼丹师手法[shu]练高明,他留了一小股灵力在灵[cao]里,将发芽情况控制得恰到好处,只要我在炼丹之前稍一勾动他留在其上的灵力,就能收获一株状态最佳的新芽。”
“是我太过自负,没有仔细检查一下就动手催发,没想到已有人先做过处理,灵力相撞,才毁了那株灵[cao]。”
打量着游凭声的神[se],薛霖颇为好奇地问:“原来你不知道?”
婪厌做小动作的时候多了,看在这人不敢过分的份上,游凭声很多时候都懒得和他计较。这一回他做的倒像是出于好心。
不过他真的没想过这种后果吗?
“我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游凭声说,“我会尽快再找一株回来,还请薛兄稍等一[ri]。”
“这里就是丹盟,珍木阁收集了天下间种类最多的灵[cao],何必舍近求远?”
“灵[cao]损失是我自己的问题,炼丹已足够劳烦薛兄,怎好意思再让你破费。”
“一株灵[cao]而已,算不得什么。”
大方说完,薛霖又叹了[kou]气,“况且此事本就是我粗心导致的,那位炼丹师做得很好。”
所以单纯是意外,婪厌真的是好心?
游凭声心里啧了一声,管他是好心还是故意,反正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婪厌,先扣他一分。
“若我不是如此自负,不会有此周折,唉,说出去怕是要让人耻笑啊……”薛霖唉声叹气地道。
宁修竹站在他身后看得明白,无语地扶了下额,师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在故意引主子关注呢。
他上前给薛霖倒了一杯酒,挡住了半边落在游凭声脸庞的月光,“师祖别恼,禾前辈不会怪你的。”
薛霖:“哎,小宁儿你还在啊?”
宁修竹:“……”
你没发现我才怪!
他额头上迸出一个十字,自从跟在清醒的薛霖身后,这是他常有的表情。
薛霖逗完他哈哈一笑,对游凭声说:“都说了不需与我这般客气,出一株灵[cao]而已,真不算破费。当年你救过小宁儿一命,他是华谦的弟子,我的徒孙,就当我替徒孙报恩——以后他还要当起丹盟大任呢,知恩不报怎么能行。”
当起丹盟大任?宁修竹正在给游凭声倒酒的动作一愣,惊愕看向薛霖。
“回神了。()”游凭声指尖在他腕下一托。
清澈酒[ye]溢满酒杯,已经流出杯[kou]淌下桌面,眼看就流到游凭声衣服下摆上。
宁修竹一个激灵回过神,一见这场面连灵力都忘了,手忙脚乱伸袖往桌上擦。
对不起!()”微凉的触感仿佛残留在手腕上,他的脸[se]迅速涨红起来,又激动又懊恼。
游凭声袖摆一拂,在他之前蒸发了流淌的酒[ye]。薛霖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不赞同,“若非必要,你要尽量少用灵力。”
“习惯了。”游凭声抿了抿唇,似乎才反应过来,听话地遵从医嘱:“下次我会记得。”
习惯了?薛霖暗叹。
这具身体摇摇[yu]坠,每一次使用灵力都要扯动[yin]冷的灵脉,好似在本就布满裂纹的瓷器上又刻印下一道裂痕,这样的痛苦只有忍受,怎么可能习惯?
他有心怜惜,又知道对方不豫示弱,便体贴地转移话题,对宁修竹说:“小宁儿,有这么高兴么,酒都端不稳了?”
“是我失礼了。”宁修竹讷讷道。
薛霖虽然年岁不小,对化神期大能来说却正值壮年,根本就没有退位的必要。
这段时间,薛霖的确是有意地将宁修竹带在身边教导,无论是丹道还是处事都有指点,但谁能想到他存了让他接班的心思?
游凭声视线不动声[se]划过薛霖毫无异样的神[se],看出他这句话说得既是认真,也没那么认真。
薛霖的确看中宁修竹,有意培养他让他挑起丹盟大梁,但宁修竹毕竟还只是六品炼丹师,一切要看以后发展。
这只是一个长辈出于不经意间的提点——
宁修竹若有心向上,该努力锻炼自己。
“年轻人经历得少,不够沉稳是常有的事。”游凭声看了宁修竹一眼,“无论[ri]后如何,薛兄还要多多历练他才好。”
薛霖说:“应该的。睡了那么久,骨头都懒了,我还想早些退隐休息呢。”
宁修竹并不愚钝,能想明薛霖的意图。他下意识想要看向游凭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薛霖面前与主子表现出太多关联,在转头之前及时忍住了。
定了定神,宁修竹欠身道:“谨遵师祖教诲。”
声音清澈坚定。
宁修竹没有太大野心,从未觊觎过高位,成为丹修只是想找个目标做。
但只有爬上去,他才能在丹盟得到更多话语权,成为对主子有用的人。
哒哒。夜尧敲了两下木板,修好的秋千轻轻摇了摇。
“没想到夜小友如此心灵手巧。”薛霖赞道,“不过这秋千是怎么坏的?”
夜尧走回桌边,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意外。”
落座时,他一条长腿伸开,轻轻贴到了游凭声的膝盖。似乎是意外,在那里停了一下。
过了几l秒,才自然地收回半步,稍稍分开。
余温仿佛透过衣衫印上皮肤,游凭声桌面下的腿轻轻动了
() 动,侧目瞥他一眼。
夜尧极短暂地与他对视半息,神情自然收回目光,桌子底下的腿却又贴了过来,在他的膝盖上打招呼似的轻快撞了撞。
游凭声:“……”
说真的,他从来都没打算“[se].诱”薛霖,只是为了让对方能尽心尽力替他炼丹,故意以会让薛霖欣赏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所以大可不必搞得跟偷情一样!
薛霖没察觉桌底下的暗[chao]汹涌,又提起先前的话题:“除那一株灵[cao]外,其余药材没有问题,我已仔细研读过丹方,至少有七成把握。”
“何时能炼制?”游凭声问,顿了顿,又解释道:“不是催促,只是……我毕竟是外人,不好在丹盟住太久。”
“待我将药材处理好,随时能动手。”薛霖笑道:“何必见外,你想在丹盟住多久都可以,我欢迎得很。”
膝盖再次被撞了一下,这次带着点儿不高兴。
游凭声又看了一眼夜尧,这次夜尧没看他,忽然[cha]进话题:“除了穿蝶[cao],其它药材都没问题?”
“穿蝶[cao]”就是那株在灵力碰撞下被损毁的灵[cao],薛霖有意为游凭声遮掩魔修的身份,提到丹方时说得并不直白,但夜尧怎么说也是五品炼丹师,推测出灵[cao]种类并不难。
夜尧知道那些药材都是婪厌替游凭声收集的,问这话是信不过婪厌,担心他还在其它药材上动了手脚。术业有专攻,游凭声再强,也没法看出每一样药材的门道。
只不过这话问出来,颇似在质疑薛霖,薛霖似笑非笑看向他,反问:“难道夜小友信不过我的眼力?”
夜尧客气地拱了下手道:“只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唐突盟主之处,还请见谅。”
薛霖这才神[se]稍淡,“我不会看错,只有穿蝶[cao]一株被处理过,其它灵[cao]没什么问题。”
“至于那位不知名的炼丹师……实力在八品之上吧?”说到这里,薛霖露出了一点儿感兴趣的神[se],问游凭声:“不知是哪位同道?”
当世的八品炼丹师两只手就数的过来,丹盟更是独占半数,除非隐世之人或是魔修,薛霖不觉得自己会不认得对方。
“一位故人,有些利益瓜葛而已。”游凭声含糊过去。
薛霖看出他不愿多说,也不多问,只是心情很好地说:“辛苦那位同道搜集药材,他应当对这张丹方很上心吧。”
游凭声很[shu]练地说出请人办事的好听话:“九品炼丹师只有一位。”
比起婪厌,他当然更相信成名多年的薛霖的本事。
如果婪厌在场,听到这句话大概要不甘心到极点。
即使他不在,在场的薛霖心情飞扬的同时,甚至能理解这位同道的心情。
他没说出[kou]的是,穿蝶[cao]中留下的灵力不仅是催芽的作用,还有一层看不见的、更高一层的含义。
亲手搜集的药材被送到其他人手里、只能由其他炼丹师炼制,这是只有炼丹师才能体会到的独特感觉——
辛苦白忙的不甘,能力不被信任的难堪,与感兴趣的丹方错过的失意……以至于那人不甘心到极点,只能在其中一株灵[cao]上留下一点儿隐晦的痕迹,也算有所参与。()
然而丹方的主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一点,更显得这被意外抹消的一点儿痕迹隐晦到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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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四个人里,除了游凭声,三个炼丹师都能领会这一点。
但薛霖并不多言,夜尧更是毫无异样,半点儿没有向他提起的意思。
只有宁修竹还算厚道,忍不住对婪厌心生同情,他见过婪厌,还曾被对方排斥。一想到对方针对自己的杀意,又觉得婪厌是活该了。
游凭声瞥见宁修竹的表情,敏锐问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额……”宁修竹不想欺瞒他,却又不想说出婪厌的心思,正在他纠结着要开[kou]的时候,薛霖哈哈笑了一声,爽朗又意味深长地道:“小事而已,应该不重要,你不知道便不知道罢。”
游凭声:“……”
这什么炼丹师之间的谜语。
游凭声的好奇心不重,他不继续问,宁修竹也就不用说了。
三个人的赏月变成了四个人,但丝毫不影响薛霖的发挥,他在夜尧的“……”里,一边赏月一边和游凭声谈天说地,又让他伸出手掌,说自己会看掌纹手相。
宁修竹嘴角[chou]了[chou]:“……”
还有这一招?师祖也太狡猾了,主子可千万别上当啊。他站在薛霖身后,极力向游凭声用眼神传达“师祖图谋不轨”的提醒。
这一招对游凭声来说老套得不能再老套,在这个世界还挺新颖,游凭声心说也不知道这位丹修大佬给多少人看过手相。
他还没动,桌面下另一只手忽然从旁边摸过来,钻进他的袖子里,勾了勾他的小指。
夜尧在无声抗议。
游凭声手指动了动,夜尧以为他真的要伸手,忍不住稍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又怕他疼似的很快撤去力道,垂眼看着桌面,将一切心绪压在平静神[se]下。
……怎么跟委曲求全的温婉原配似的,懂事过头的既视感。
“小禾?”对面,薛霖柔声问询。
游凭声反手攥住夜尧微松的手指,直接一起拿了出来。
从黑暗的袖中走到眼睛下,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沐浴上月光。
夜尧眸光一颤,忽而扭头,目光灼灼看向他。
注视着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看什么看。游凭声微哂想:他又不是渣男。
咣当一声,宁修竹撞掉了桌边酒壶。
所幸那是喝空的壶,没有[lang]费,只有残余的酒[ye]在空气里染上一丝酒香。
薛霖闻着酒气,脸上空白,怀疑自己喝醉了、看错了。
可化神期修为让他喝再多酒头脑仍能清醒,看得不能再清楚,对于风月之事的敏感嗅觉更让他在电光火石间把刚才感受到的一切不对劲串联起来——
那些若
() 有若无的暧昧不是朋友间的亲近造成的错觉!
眼前这让他无比心动的漂亮青年……竟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阵凉风吹过,似冷漠的月光浸凉了衣襟。
成年人之间的拒绝不需要直白说出[kou],游凭声并不觉得尴尬,更没有骗人的心虚。
不仅不虚,他还要督促对方赶紧替自己办事,“咳咳咳咳……薛兄,对不住,我……咳咳咳!”
他咳得比哪一次都厉害,夜尧一惊,立即为他拍抚后背,薛霖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大步起身,指点夜尧助他缓解的[xue]位手法。
即使知道是假的,见他这般虚弱模样,夜尧仍然心都要揪起来,好一会儿后,游凭声的呛咳终于缓解,声音微哑地对薛霖道:“抱歉,我真是扫兴,怕是无法让薛兄瞧手相了。”
他捂唇的指间沾上了血迹,颜[se]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道什么歉?别管那个了。”薛霖眉心拧成了川字,“你先吃一颗雪凝丹,进屋休息吧,我今夜便替你炼丹。”
走之前,他深深看了游凭声一眼才转身。
宁修竹跟在他后边急急走出两步,又满心担忧地回头看游凭声。
“小宁儿。”薛霖忽然[jiao]代:“你带夜小友去收拾好的客房,处理好手头的事立即来找我,接下来我会闭关。”
“是!”宁修竹道。
薛霖走后,夜尧在宁修竹说话之前先开了[kou]:“我不需要客房,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宁修竹没听到游凭声的反对,显然是默认这个安排。他[yu]言又止,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很是复杂。
宁修竹看向游凭声,黑衣青年眼睫垂下,刚刚吞服一枚雪凝丹,苍白的脸[se]竟比月光还要透明,像即将消散在风里的轻烟。
……也好,夜尧在这里可以照顾主子。
比起风流的薛霖,因缘合道体这方面的人品显然更值得信任一些。
宁修竹不再犹豫,向夜尧微微颔首,便要追随薛霖离开的方向去炼丹室。他刚走出院门,突然被夜尧叫住。
“薛盟主炼丹时,会让你在旁观看?”夜尧问。
“是,他一直让我旁观协助。”宁修竹回答,恭敬问他:“前辈有何事吩咐?”
高大的院门敞开着,投下一片[yin]影。
站在[yin]影里,夜尧低声[jiao]代宁修竹:“处理药材时你注意一下,婪厌出手的灵[cao]还得多检查检查。”
薛霖担保过自己的眼力,他仍然不够放心,这可能对九品炼丹师不太礼貌,但有关游凭声,夜尧只想保证万无一失。
“我知道了。”宁修竹郑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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