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博望苑竣工 以后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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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哭笑不得。
看来儿子真生气了。
可是这事也不能怪他和皇后,不是他们拦着,就是赵破奴也得跟儿子一样“事先毫不知情”。
刘彻把儿子抱到腿上。
小太子挣扎:“我还生气呢。”
你还很幼稚呢。刘彻心想。
“那你想怎么办?再挑个你满意的?”刘彻问。
小太子不可置信地瞪眼:“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刘彻心说,难为你小小年纪懂得这么多。
“不气了,不气了。破奴也不是外人。”刘彻掰过儿子的小身板,叫儿子面朝他,“虽说圣旨是我令人拟的,但这事是你祖母定下的。”
卫子夫瞥皇帝,好一招祸水东引。
刘彻:“你阿姊十六,赵破奴十八岁,两人加一起没有父皇大,赵家也没个长辈主事,朕想再等几年,你祖母非要先定下来,过两年再成婚。你祖母都这样说了,又不是朝中要事,朕还能跟她大吵大闹?”
小太子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就没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叫他满意,小家伙[ri]后指不定怎么折腾他。
“据儿,博望苑修好了。”
小太子下意识问:“修好了?”
“父皇答应你的牲畜移过去了。你的寝室、庖厨也修好了。朕还令人修了水池,池中水还是活水,水中有鱼虾,[chun][ri]可以种莲藕、菱角,冬[ri]里可以在冰面上玩耍。想不想去看看?”
小太子沉默片刻像是在确定什么:“父皇,顾左右而言他。”
卫子夫禁不住笑出声。
“……朕真不该叫你那么早上学。”刘彻无奈地捏捏他的脸。
小太子气得拍开他的手,大声警告:“不许捏我的脸!”
刘彻不以为意:“真不去?博望苑比你二舅家大多了。你二舅家有的博望苑有,他家没有的博望苑也有。可以踢球,也可以跑马,还可以习武[she]箭。”
小太子摇摇头不为所动。
刘彻挑眉。
几个月前他去长平侯府接儿子——怕他乐得不想回宫。赵破奴当着他的面给小孩一个小布包。刘彻问卫青包里装的什么。卫青说赵破奴从匈奴腹地找到的种子。
刘彻顺[kou]夸赵破奴“有心了”。
如今看来着实有心了。
刘彻:“你不是答应赵破奴开[chun]把他送你的种子种到地里?朕给你留了两亩地,想怎么种怎么种。”
七岁小孩是不懂见好就收的。
刘据懂。
小太子眼中一喜:“不骗人?”
“父皇骗你做甚?”刘彻不待他说什么,抱起儿子往外走,“择[ri]不如撞[ri]。朕陪你过去看看。”
黄门机灵的先跑到外面令人备车。
卫子夫摇头失笑。
卫长公主禁不住说:“真好哄。”
卫子夫收起笑容:“你还等他撒泼打滚把你祖母招来?”
卫长公主顿时不敢说风凉话。
小太子来的急没有穿斗篷,出了椒房殿,北风一阵一阵,刘彻用他的披风裹着儿子:“你阿姊又不是今[ri]成亲,急什么?着凉生病难受的不是你?”
“你和母后骗我!你们都骗我!”小太子气鼓鼓指责。
刘彻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这茬都过去了又提,他脑子进风了吗。
“仅此一次。父皇向你保证。父皇乃皇帝,一言九鼎!”
小太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刘彻叹气:“据儿,父皇老了。”
小太子眨眨眼,干嘛突然这样说。
苦[rou]计吗?
小太子忽然想起什么,试着说:“不要你抱,我要自己走!”
刘彻笑着放下儿子,轻轻拍拍他的小脑袋:“不愧是朕的儿子,就是机灵。”牵着小孩的手,到背风处等车。
博望苑看似离皇宫五六里,其实不远。博望苑占地千亩,北墙跟宫墙只隔几条往来的马路。不过这么近也得乘车,盖因皇宫太大。单单未央宫就有七八千亩。
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未央宫宽大,卫青和一些朝臣当值期间也不可能住宫里。
御辇缓缓走了近半个时辰,天家父子才到博望苑。
刘彻抱着儿子下来,给他穿好披风,牵着他的手:“里头尚未清理干净,看着脚下。”
小太子闻言好奇,不是已经修好了吗。
住是可以住,但花园里的假山还在堆砌。夏[ri]看荷冬[ri]看雪的凉亭还在建。
幸好东方朔被刘彻打发至西北,否则叫他看到小小的博望苑修了一年多还没竣工,他又得上书直谏——劳民伤财!
实则博望苑的一[cao]一木都没用国库的钱。起初用刘彻的私库。皇后和太后听他说不止在博望苑养牲畜,炎炎夏[ri]小太子也可以过去避暑,各自给少府千金。
太后疼孙子,小太子去东宫探望她,她见着女儿外孙孙女都忍不住炫耀。皇帝给小太子修博望苑,她哪能忍住不提。平阳公主八面玲珑,一听太后出钱了,也叫人给少府送去百金。
其他几位公主也一样,包括馆陶公主。
隆虑公主希望皇帝以后对她儿子网开一面,不止送钱,还送了许多以后用得着的摆件。
刘彻知道儿子不缺好东西,他姊妹送的以及少府做主购置的物品都堆在库房里,以后由儿子自己处置。
小太子进门看到一些人挖坑,很是奇怪地转向老父亲。
刘彻:“开[chun]种果树。”顿了顿,“去里面看看?”
博望苑坐东朝西,刘彻牵着儿子直直地往西去,看到宽大的正殿。正殿两侧有偏房,正殿和偏房外都有坑和土。刘彻解释正殿前几[ri]才竣工,挖的坑种果树,果树下放石墩,儿子可以在果树下乘凉,也可以跟韩子仁等人对弈。
博望苑最先修的是牲[kou]圈,在博望苑东南角。术士令匠人在正殿通往牲[kou]圈的路上栽种许多花[cao]树木,[ri]后无论刮什么风,臭味都不会穿过树林飘到正殿。
正殿到牲[kou]圈也不近,刘彻抱着儿子走一段才叫小太子自己走。
小太子走得身上发热才看到一排屋子,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的墙看起来宽厚,有的看起来只有板砖宽。不等儿子发问,刘彻解释,房屋矮墙壁薄的小房子是给[ji]鸭鹅花斑狗和大黑猫准备的。比狗窝高一点宽一点的是羊圈,再大一点的养牛驴马。墙壁很宽的留儿子以后养别的。
小太子好奇地问:“大猫吗?”
“虎你就别想了。”刘彻的兄弟中有养虎养熊的,刘彻从未斥责过他们。刘彻的上林苑也有凶兽。大汉地广人稀,凶兽泛滥,不需要费力寻找,凶兽出没的时候用大大的火就能把它们撵进圈。
博望苑附近也有凶兽,博望苑要是刘彻的,他怎么也得养只虎。
小太子:“不养大猫养什么啊?”
刘彻:“你好好学骑马[she]箭,明年秋父皇带你进山,帮你抓几只金[se]的猴?”
小太子摇头:“不要猴,比我还调皮。”
刘彻愣了一瞬,失笑道:“你知道自己调皮?”
“我也乖啊。父皇说的。猴只调皮不乖。”
刘彻不得不认同儿子的话:“说得对!猴还听不懂人话。不过不着急,届时再看。”
牲[kou]圈不止一排,是三排。他们看到这一排空着是留给小太子自己安排的。后面两排养满了牛羊驴马。
刘彻领着儿子转一圈:“这些牲畜长大了有小的都归你处置。可杀可卖。”
“可以杀牛吗?”
刘彻很是意外,儿子竟然知道杀牛死罪:“你的牛是匈奴的牛,不会拉车犁地,可以宰杀。”
“父皇,我们回去吧。”
刘彻:“不看了?”
小太子走累了,伸手要抱抱。
刘彻弯腰抱起他:“过两年朕真抱不动了。”
“过两年我也长大了。”小太子勾住老父亲的脖子,“父皇,博望苑是我的,我可以自己做主吗?”
刘彻给宦官使个眼[se],快去驾车。
“你要是邀请敬声、去病或破奴来玩,不必告诉父皇。你要是伙同人在此赌钱,父皇一定会打你。”
小太子摇头:“耍钱不好玩。”皱了皱眉头,“总是我赢。”
刘彻呼吸停顿一下,儿子这张嘴,真欠啊。
“朕再说一遍,不可以养凶兽。”
“养猴不需要墙壁厚厚的牲[kou]圈。”小太子提醒老父亲。
刘彻:“你也可以养猫熊。”
猫熊是小太子要养虎的时候刘彻想到的。
虽然猫熊力大,发起疯了也凶狠危险,但比张开血盆大[kou]能吞下儿子的老虎温顺多了。
“猫熊?”小太子没听说过。
刘彻解释看起来像猫,长大了有黑熊那么大。
不是食铁兽吗。
刘据前世宗门也有食铁兽,用来拖物拉车。
“我不要养熊。”食量太大养不起。
刘彻:“不喜欢?”
“吃得多!”小太子养的牲畜是留自个吃的,才不要喂食铁兽。
刘彻想笑:“朕当什么事。”指着远处的竹子,“看到了吗?像割[cao]喂牛一样给它们割点就可以了。没有竹子也可以喂萝卜青菜。”
小太子惊得微微张嘴,这里的食铁兽竟然食素。
“你以为吃[rou]?吃[rou]就是熊瞎子了。”
小太子:“可是黑黑吃[rou]啊。”
“所以它是猫熊,不是猫也不是熊。”
小太子心说,你哄孩子呢。
“陛下!”宦官过来请示,“车来了。”
刘彻把儿子放车上:“明年开[chun]就可以搬进来。但朕希望你休沐的时候过来。三伏天可以在此避暑。”
“父皇去甘泉宫吗?”
刘彻:“朕兴许会去上林苑。”捏捏儿子的小耳朵,叫他认真听,“现在一[ri]冷过一[ri],年前就别来了。”
小太子还没放寒假,[ri][ri]得上课,虽然上四休二,但有一天得学骑[she],他没[jing]力往这边跑。
不是为了透透气,小太子都不想出宫。
小太子点着小脑袋,脖子上挂的小麒麟跟着动几下,小太子忽然想起答应卫伉的玉佩还没给他。
十月底的最后一个休沐[ri],小太子前往长平侯府。
小太子一到长平侯府就喊“伉儿”。小卫伉很是诧异,看着对面检查他功课的表兄问:“太子表兄不知道父亲在家吗?”
霍去病合上竹简:“我也想知道他怎么了。”牵着卫伉,“出去看看。”
卫青夫人早早迎上去:“太子来了?大将军在书房。”
“不找舅舅。伉儿呢?”小太子奇怪,不会跟去病表兄出去了吧。
刘彻送霍去病一处大宅子,霍去病无妻妾,一个人住进去说话都有回音。他叫母亲和继父搬过去,陈掌不好住到继子家中在,直言搬来搬去麻烦。以后逢年过节过去住几[ri]。
卫少儿跟两个弟弟做邻居,平[ri]里可以跟卫步和卫广的妻儿话家常也不想搬。他们不过去,霍去病就继续住在长平侯府。
赵破奴的宅子离长平侯府较远,离霍去病的也不近,他搬过去更寂寞,所以也没搬。
赵破奴出来,指着小书房。小太子跑过去,霍去病和卫伉从室内出来。
霍去病见他穿得圆滚滚的,吓得松开卫伉去扶他:“你慢点。牙磕掉了陛下还不得跟我拼命。”
“父皇才不舍得伤你。”小太子拉着小表弟的手,“进去,进去。”
随后跟来的赵破奴和霍去病相视一眼,小太子有事啊。
小太子送出去的好东西多了,亲人们习惯了,也不怕他们追问。从他的小挎包里翻出玉佩问卫伉:“表兄没有找到小老虎玉佩,这个可以吗?”
这枚玉佩是刘据最初拿出来的玉佩之一,其中三枚送给了三位公主。这是第四枚,也是收在柜中的最后一枚。玉料在刘据看来不是顶好的,刘据怀疑这些玉佩和无事牌是他十一二岁至十四五岁时戴的,而麒麟崽子小凤凰玉雕是他五六岁时戴的。
卫伉年幼,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玉佩一看就像昭平君和公孙敬声那个年龄戴的,卫伉不甚想要。表兄一片好心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左右为难,他就向霍去病求救。
霍去病接过去,跟他猜的一样,太子出手必是[jing]品。
“不要给我。”霍去病拿掉腰间的玉佩,两相对比,玉料相差无几,但手感完全不一样,“以后不要后悔。”
卫伉伸手抢走:“表兄送我的。”
孩子年幼,拿到手里也没觉着跟父亲送他的,母亲买的有何不同。
赵破奴看着小孩的神[se],不确定地问霍去病:“是吗?”
霍去病:“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伉儿,给我看看。”
“不给!”卫伉不懂玉,但他懂表兄。大表兄说“不要给我”的时候不像开玩笑。赵破奴一副骗小孩的样子,当他傻啊。
卫伉不顾玉凉贴胸佩戴,戴好后使劲拍一下,仿佛这样玉佩不会掉。
赵破奴转向小太子:“据儿,你知道陛下叫我和长公主两年后完婚吧?”
“阿姊有。”
赵破奴:“……”
霍去病不客气地笑出声:“还有谁有?”
小太子朝听到声音忍不住跑出来的卫不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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