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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第 98 章 但愿岁月悠长,……


在钟意和周聿白的设想里。

  如果孩子到来——应该会如枝枝一样,可爱乖巧,安静听话。

  在周聿白更早的家庭构建里。

  如果他成为父亲。

  那应该是一个尽职、温柔,又全心付出给孩子的好爸爸。

  周熠也的出生完全触动了初为人父人母心底最柔软的那块。

  不同于其他小婴儿初生时皱巴巴红彤彤的模样。

  裹在柔软婴儿毛毯里的周熠也粉嫩[jing]致得如同洋娃娃一般,头发浓密,睫毛纤长,圆溜溜的大眼睛如同琉璃珠般清澈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红嘟嘟的小嘴巴静静地抿着。

  说是刚摘下翅膀的小天使也不为过。

  就连接生的护士医生都禁不住说漂亮可爱。

  的确很难看见刚出生就这么漂亮的小婴儿。

  周熠也成功唤醒了所有人的爱怜。

  看着她那张粉妆玉琢的小脸蛋就能想象以后的[ri]子——生活中多了一个可爱乖巧、聪明伶俐的小公主。

  想想也是,周聿白和钟意的[xing]格都沉静利落。

  女儿长大之后,无论是继承谁的[xing]格气质,应该都是个干净剔透、讨人喜欢的小天使。

  起初也的确如此。

  周熠也不管是被谁抱在怀里都是乖乖静静的,用那双乌黑圆溜的大眼睛安安静静地望着人,安安静静地听从安排,喝[nai]、哄睡、晒太阳、洗澡。

  或者在大家的逗乐下咧开嘴巴,冲着人笑得眉眼弯弯,甜甜蜜蜜。

  梁凤鸣抱着孩子,心都要化了。

  最先沦陷在周熠也的笑容里。

  周老爷子和老太太更是盼了多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重孙辈出生,把这个孩子看得如珠如宝。

  只敢凑过来不错眼瞧着,连抱在手里都是小心翼翼。

  来医院探望的人实在太多了。

  为了让钟意好好休息,这几天她和孩子大部分时间都被分隔在套房的两个房间。

  房间有电视监控,可以清楚地看见隔壁房间孩子的状况。

  住院的那几天。

  周聿白很少去看孩子,一直陪在钟意身边。

  也许在怀孕时期,由于激素的原因会让母亲呈现一种母[xing]的柔美,也会受到格外的重视。

  但产后的状况通常被人有意无意地忽视。

  钟意的房间摆满了鲜花。

  这些鲜花[cha]在玲珑剔透的花瓶中,含苞吐芬,争奇斗艳。

  大部分花都是来探望的亲朋好友送的。

  也有周聿白单独订的花,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品种颜[se]和搭配,并月子餐还丰富。

  这么多花。

  只是想让钟意每天睁眼的时候多增加一点点开心。

  周聿白很少亲自照顾人。

  但那几天他做得很多,钟意吃东西喝水到洗手间做检查,都是他一手包办。

  别的都没什么。

  只是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周聿白帮钟意脱掉了病号服。

  她瑟缩着抱着自己的肩膀,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

  “为什么不能看?”

  “没有以前漂亮。”她语气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我不确定……我这个样子……”

  “很漂亮。”他温和又笃定地打断她的话,挪开她的手,注视着眼前曲线起伏、刚孕育过生命的身体,“说句不合适的话,我比以前更有[yu]/望。”

  “你骗人。”她皱皱鼻子,“我可能再也穿不进xxs号的礼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快乐?”

  周聿白挤出沐浴露,修长手指揉搓出绵密洁白的泡沫,在皮肤上流连。

  “你现在不要上镜,不用苛求太瘦,健康即可。何况我享受你任何时候的身体,也许是一种占有[yu]的心理,我对属于我的部分的任何变化都抱着浓厚的兴趣,又是种新的体验。”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找别的办法去改变,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贴在她身后,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

  两人挤在湿气氤氲的浴室里。

  让她感觉自己的昭彰的存在,掂了掂手中迷人的丰盈,语气几分躁动,“医生说再休息一个月。”

  钟意握着他的手腕,任由他清理自己,犹豫道:“我不确定……也许我要休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他啄了下她修长柔美的脖颈:“没关系,我有耐心,我们慢慢来。”

  周聿白轻声问:“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进生产室的原因?”

  “你进去没用,只会让我心情更紧张,胡思乱想。”钟意嘟囔,“我姐有经验,她更合适。”

  “你不知道那几个小时我站在外面想什么——如果人有下辈子,或者或者未来有可能[xing]。”他下巴抵着她的湿发,轻声喟叹道,“换我来给你生孩子。”

  钟意笑了,柔情摸了摸他的手臂线条:“周聿白,你还想要跟我下辈子吗?”

  “女儿出生,爷爷[nai][nai]说要修改遗嘱,我的那份遗嘱也要改,死后要葬在一起。”

  他和她十指[jiao]叉,两枚戒指触在一起,“不走散的话,下辈子肯定还在一起,我们换一下。”

  “好吧,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要找到你。”钟意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约好了,说话算数。”

  *

  钟意身体无恙后。

  周聿白把她和孩子接回了堪崇巷。

  家里环境不比医院差,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管家护士月嫂都等着上岗,何况还比医院清净。

  钟意第一次抱起了周熠也。

  香香软软的小婴儿在怀里,睡梦中翘着唇角露出了个浅浅的笑。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熠也这个名字是周聿白取的。

  当时钟意还在犹豫,觉得像个男孩子的名字,还是梁凤鸣说:“世上没有定论哪些字属男属女,只有蕴意之别,熠也这个名字我觉得合适。”

  就这么定下来了。

  家里不缺搭把手的人。

  上上下下一大群人围着周熠也打转。

  大家都喜欢喊她的小名:“小也。”

  小婴儿周熠也很快俘获了家里一群人的心。

  即便人多。

  钟意还是亲力亲为,尽量自己照顾孩子。

  学着给她喂[nai]、换[niao]不湿、洗澡、抱着她睡觉。

  周聿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每□□九晚五,早早回家。

  他每天早上出门。

  没等得及系完领带穿好外套,总是走出衣帽间,陪在钟意和女儿身边。

  在母女俩脸上落在一个亲吻再出门。

  每天晚上回家。

  第一件事也是洗手换衣服,从钟意手中接过孩子。

  问问这一天家里的状况。

  比如今天谁来家里探望孩子,小婴儿睡醒之后自己躺在床上挥舞着拳头的趣事。

  第一次当父母。

  这种[ri]子,好像时光也温柔,岁月也宁静。

  周聿白毋庸置疑是个好爸爸。

  育儿字典里完全没有袖手旁观这个词,换[niao]不湿泡[nai]洗澡,每件事情都做起来细致认真。

  钟意这时候完全感同身受他小时候的处境和对周安和的淡漠。

  以及对自己家庭的幻想。

  他把自己缺失的部分完全弥补在了现在这个家里。

  有一半的晚上,周熠也是睡在钟意和周聿白的身边。

  她的婴儿床挨着钟意。

  两人习惯在周熠也睡着之后,一起趴在小床的围栏边,看着女儿恬静的睡姿。

  再摆弄着她胖嘟嘟的胳膊和腿,闻闻[nai]香的婴儿气味。

  有这么一个天使宝宝。

  养育孩子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晚上周熠也哭哭唧唧饿醒。

  钟意拧开床头的小灯,轻轻把她抱起来轻哄。

  她只有晚上才哺[ru],避免冲泡[nai]粉这些琐碎的步骤。

  周聿白从床上挪过来。

  在她肩上搭一件软绵绵的毛衣,等她结束后接手女儿,把孩子哄睡。

  这个时候的夜特别静。

  整个世界似乎都睡着了,床头朦胧淡淡的灯光照着一家三[kou]。

  在房间投下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影子是一团的。

  密不可分的。

  钟意有时候无意间抬头。

  看见周聿白英朗的面孔,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柔软地望着女儿,似乎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温润如玉的光彩。

  站在周聿白的角度。

  看见钟意搂着女儿拍她的小身体,轻声哼动细细柔柔的儿歌,皎洁干净的眉眼间带着无限的光辉,总是能触动他心底的柔软情绪。

  好像孩子的确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无论是父亲母亲,在接手新生命的那一瞬就开始蜕变了以前的模样。

  可能更沉稳温柔依赖家庭,或者更暴躁烦闷淡漠。

  “睡着了吗?”

  “睡着了。”

  两人小心翼翼又蹑手蹑脚地把女儿放进小床。

  细致轻柔地把婴儿床布置好,而后抬头相视微笑。

  睡意打搅。

  接下来是夫妻的时候。

  这种事情谨遵医嘱,也要照顾钟意的身体和心理状况。

  第一次的时候。

  钟意显然是紧张的——从孕晚期到现在,已经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那天晚上周熠也被抱去了保姆阿姨的房间。

  卧室里放着浅吟轻唱的音乐,摇曳的香薰蜡烛跳动着馨香的火焰,气氛好极了。

  周聿白极尽温柔的抚慰和挑逗,以至于她很容易就到。

  艳丽的脸庞是略带羞涩的神情,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

  “有没有快乐?”

  她揽着他的脖颈,小小声:“有。”

  钟意会介意自己不漂亮。

  回看以前拍的电视和广告,不知是不是因为带着青[chun]流逝的惘然,总觉得更年轻时候的光彩似乎要比现在更瞩目。

  周聿白把她抱到镜子面前。

  从发丝到脚尖,一项项地描述和对比——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有些地方比以前还要美丽。

  也应该允许每个年龄阶段的独特韵味。

  她在钟意耳边说了很多荤素不忌的话。

  那些下/流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来,总是带着种优雅又正经的腔调,让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第一次的感觉很美妙。

  那些放纵的悸动和汹涌的情[chao]重新回来。

  她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敏感,他的节奏也比以前更肆无忌惮。

  结束之后。

  甚至两人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后来这一项也恢复了正常。

  只是现在多了一项顾忌——旁边多了一个小婴儿。

  钟意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偏偏那些暧昧声响叽叽咕咕地萦绕在床间。

  她宁愿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浴缸或者房间的其他地方。

  *

  周熠也满百[ri]之后。

  钟意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工作节奏。

  她的工作弹[xing]大,也不如周聿白那么家大业大。

  有时候在家里的工作室画稿设计,要么去公司开会安排工作。

  但就是在这一年。

  钟意正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也分辟出一个新的珠宝系列,在北城和临江开了艺术体验店。

  少了妈妈的陪伴,对于周熠也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

  她现在完全是众星捧月,掌上明珠。

  周老爷子和老太太时常来堪崇巷小住,梁凤鸣也是隔三差五来探望。

  钟爸爸钟妈妈[chou]空来北城,也照顾了好几个月。

  在前几个月里。

  周熠也被困在小婴儿的身体,只能乖乖躺着,饿了掉眼泪,困了打哈欠。

  谁看着她那张小脸都要说一句小天使。

  她的小脾气在开始学会灵活翻身爬坐之后开始暴露。

  因为那张天使般纯真乖巧的脸蛋极有迷惑[xing],所有人觉得她必定很天使。

  后来——

  这个小混蛋咬坏无数[nai]嘴。

  坐在餐椅上踢翻无数次饭碗。

  一不留神就自己从床上沙发上滚下来。

  企图自己越狱翻过围栏。

  [chun]暖花开,北城天气渐好后。

  大家也习惯每天抱着她出去散步遛弯。

  不拘在四合院里,已经见识了外面广阔的世界。

  周熠也非常非常喜欢热闹,甚至喜欢在吵闹的环境里睡觉。

  以至于她时时嗯嗯啊啊指着门外。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领着她出门去逛公园压马路。

  这个小朋友对所有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并保持着大胆的探索[yu]。

  包括并不限于在家里乱爬,躲在很难找到的地方,去揪路边大狗毛绒绒的尾巴,试图把看见的所有东西塞进嘴里。

  梁凤鸣有一次带她去香蜜湖过周末。

  第二天早上紧张地把孩子送回来——说是家里危险的地方太多,她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抓花盆里的小石头藏在手里,企图塞进嘴里,还非得要在台阶上乱爬,怎么拦都拦不住。

  等到她会走路说话之后。

  家里一度进入了[ji]飞狗跳的阶段。

  她淘气、闹腾、[jing]力旺盛、小心思多。

  在院子里跑起来能累坏大人,前阵子还不小心让阿姨闪到了腰。

  那时候家里都是两个保姆阿姨轮流值班。

  不错眼地牢牢盯着她。

  就连周聿白和钟意都要受她折腾。

  半夜周熠也醒来,不哭不闹也不哼唧——她悄悄地越狱翻床栏,企图爬上大床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钟意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啪”地一声打开床头灯。

  正好看见周熠也屁股朝上噘,差点一骨碌滚到地上。

  只要让她睡在大床。

  岂料半夜一摸身边空[dang][dang]的。

  在房间找一找,才发现周熠也抱着玩具,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周聿白和钟意有固定的约会[ri]。

  只是抛下孩子,找个清净的地方共进烛光晚餐,而后度过一个轻松愉快的晚上。

  只要周熠也在家。

  是绝对不允许有二人世界的存在。

  周熠也嚎啕扯着嗓子喊爸爸妈妈。

  带着阿姨哐当哐当去砸主卧的房门。

  门的这边已经气氛已经逐渐升温,周聿白衣服都已经脱了一半。

  又重新整整齐齐地穿起来,出去陪她玩玩具。

  可她偏偏还有张无辜乖巧、纯真怜爱的脸。

  钟意和周聿白常常看着她那张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落在瓷白的肌肤上,而后轻轻叹气。

  “这小家伙这么淘气,[xing]格到底像谁呢?”

  “不是你,也不是我。”周聿白道,“只能是她自己。”

  据梁凤鸣和钟爸钟妈说及。

  周聿白小时候是安静内敛的[xing]格,钟意从小也是乖巧听话的,两人从小到大都没闹腾过。

  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淘气的小孩来。

  这个家里没有周熠也害怕的人。

  想来想去。

  唯有钟意怀孕那会就有征兆——周熠也在妈妈肚子里就不安分。

  “你怀孕的时候带你去赵晟新开的俱乐部玩,他们玩赛车,你坐在观众席上,眼睛亮亮地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飙车。”周聿白摸摸周熠也的小手小脚,“前几天赵晟过来吃饭,小也看见他那辆超跑,眼睛亮晶晶地奔过去,非得要上车兜风去。”

  当时赵晟笑哈哈地说:“哎哟我的妈呀,聿白你不爱跑车,可我小侄女可是个行家啊。”

  不光是车。

  堪崇巷这附近的一片小孩,哪个不知道周家有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

  只是洋娃娃看着像洋娃娃。

  每天呼朋引伴的,也挺有孩子王的派头。

  “也许她以后会是一个活泼爱冒险的女孩子。”钟意托着下巴,“[xing]格飒爽,脾气火爆?”

  周聿白挑眉,思虑了一会:“不管什么[xing]格的孩子,都需要引导。”

  钟意冲着他嫣然一笑:“你想怎么当个好爸爸?”

  “不能太温柔。”他翻着自己写的育儿记录,“必要时刻可以严厉一点。”

  孩子主要是周聿白在教。

  钟意只能当个温柔妈妈,唱白脸的机会只能留给周聿白。

  周聿白原先以为自己会是个温和的父亲。

  后来也学着变得严厉些。

  其实不用他怎么变。

  只需要他眉头轻轻蹙起,用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不动声[se]地望着,就已经有震慑人的凉意。

  *

  周熠也每周都要送到周老爷子那儿去玩两[ri]。

  那边花园大,追猫遛狗抓鱼,足够她一整[ri]撒野放电,玩得不亦乐乎。

  钟意和周聿白晚上过去接她。

  那时候她已经疯玩到睡着,被周聿白抱起来。

  小小身体扭一扭,趴在周聿白的肩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爸爸妈妈,我等你们一整天啦。”

  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钟意摸摸她红扑扑的脸蛋和凌乱的头发。

  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

  除去周家。

  梁凤鸣和钟心那边也是周熠也常去的地方。

  整个凤翊集团都知道梁总有个金尊玉贵的小孙女。

  梁凤鸣当年对周聿白不可谓不严格,对熠也却偏偏有种隔辈亲的宠溺。

  至于丁骞和钟心那。

  有把熠也当洋娃娃打扮的枝枝姐姐,还有温温柔柔的姨妈,甚至还有超级厉害的姨夫。

  周熠也最崇拜的人就是丁骞。

  丁骞可以一手举起枝枝姐姐,可以徒手劈断砧板,打球运动也特别厉害,每次带她们出门,都能发觉很多有趣的东西。

  只有爸爸的公司是周熠也最不喜欢去的地方。

  自从夏璇阿姨和李叔叔调去临江工作之后,爸爸公司就再也没有什么有乐趣的地方。

  会议室里有好多说话奇奇怪怪的糟老头子,爸爸办公室也空[dang][dang]的没有玩具,甚至都没有好吃的蛋糕和[bang][bang]糖。

  爸爸还特别的忙,每次都把她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让她自己看书解闷。

  还好妈妈打电话说等会过来接她。

  钟意今天有空,去天恒接周聿白和周熠也。

  这栋大楼来的次数多了,轻车[shu]路,几名前台都知道她是董事长夫人,不用人领着就去了电梯间。

  周聿白坐在办公椅上。

  把周熠也抱在腿上坐着,桌子上摊着本童话故事书——他在给女儿讲故事。

  嗓音清润悦耳。

  钟意抱着手,倚在门[kou]看了会。

  看着父女俩柔柔微笑。

  “妈妈。”周熠也率先发现钟意,从周聿白腿上跳下来,复读机似的,“妈妈,妈妈!”

  钟意朝着女儿走去。

  岁月渐逝,韶华荏苒。

  时间似乎没有在钟意身上留下太多生活的痕迹,只是增添了成[shu]女[xing]的风韵。

  那双眼睛依旧是清澈干净的,和周熠也如出一辙。

  周聿白站起来。

  他数年如一[ri]的白衣黑裤,挺拔颀长,气质更沉稳温润了些。

  钟意开车载父女两人回家。

  今天没什么事,打算过简简单单的一家三[kou]的生活。

  先去超市买菜,而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

  周聿白下厨。

  钟意煮了锅糖水。

  一家三[kou]吃一顿轻松愉快的晚餐。

  周熠也手脚胳膊都结实,吃饭也不挑剔,也很赏脸地把周聿白煮的每道菜都吃了,喝了糖水。

  最后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把自己喝甜啦。”

  钟意亲了她一[kou]:“宝贝真[bang]。”

  周聿白轻描淡写:“再接再厉。”

  周熠也哼哼唧唧地赖在钟意的怀里。

  晚上洗完澡,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小公主钻进了爸爸妈妈的被窝。

  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爸爸妈妈,我们聊会天吧。”

  “好啊。”钟意问,“要聊什么?”

  “聊聊你们的故事吧,上次[nai][nai]给我讲了她小时候的故事,我想听点别的。”

  “可以。”

  “爸爸妈妈小的时候,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钟意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

  一会会之后。

  耳边传来周熠也低缓轻柔的呼吸——已经闭眼睡着了。

  静而皎洁的月光洒在床上。

  也洒在周熠也恬静天真的脸蛋上。

  周聿白和钟意相视一眼,意会微笑。

  两人掖好被角,静悄悄地起身。

  拉拢了窗帘,把好梦的夜晚留给女儿。

  月光照耀的露台。

  有情人的喁喁私语。

  但愿岁月悠长,年年岁岁如此,朝朝暮暮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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