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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 97 章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孩儿……


婚礼之后,钟意和周聿白去海岛度蜜月。

  蓝[se]大洋中一个心形的私人小岛。

  算是周聿白送给钟意的新婚礼物。

  偌大的岛屿不见人影,把私密空间完全留给两人。

  可以享受无与[lun]比的亲密和快乐。

  钟意觉得会无聊。

  两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待那么多天。

  会不会聊到无话可说,最后大眼瞪小眼。

  可实际的蜜月很开心。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躺在泳池边看书睡觉也能消磨一整[ri]。

  或者手牵手去沙滩散步、捡贝壳、钓鱼,也另有一番乐趣。

  甚至是呆在家里一起煮饭聊天也觉得轻松愉快。

  那好像是两人相处最长的一段[ri]子。

  没有外界的打搅,也没有琐事缠身,是完全单纯的两人世界。

  两人说了很多话。

  聊各自小时候的故事,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尘封的幸福和遗憾。

  幻想那个小小的身影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经历过怎么琐碎而陌生的世界才走到彼此身边,光凭这些就足够重新再爱对方一次。

  也聊空而泛的话题,浩瀚明亮的星海,人生的真谛和意义,哲学的思考。

  是完全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

  甚至不介意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底[se]——我即为王,父母只是给予□□,人的[jing]神本质是孤独而自我。

  也许可以唯容一人进入。

  因为无人打搅。

  那是钟意和周聿白说过最多的话的时光。

  说到最后累了,她索[xing]不说话,撑着脑袋只是看着他笑,那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神里什么都有。

  涂着红[se]指甲油的脚趾像猫咪的尾巴一样在他腿上蹭蹭,那是显示亲昵和安抚的一种表示,再贴近一点,两人的腿挨蹭在一起,温热和微凉的皮肤接触带来肌肤的张力,触感细腻舒适,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依赖和拥抱。

  就连做也是温柔的,像月下的细[lang]拍打沙滩,月[se]化入了白[se]的[lang]花,绵软的砂砾也化成了[lang]花的一部分。

  而细[lang]是永恒的、不知疲倦的。

  第二[ri]早上醒来。

  阳光洒满白[se]床铺,枕畔有人[shu]睡,只要一偏首就能看见对方的侧影。

  陷在柔软床褥里的面庞,眉骨鼻梁的英挺线条在曦光中勾勒出一丝暗[se]剪影,或者是如瀑的秀发遮掩着玲珑光洁的眉眼和小巧嫣红的唇瓣,有缓慢恬淡的呼吸带动身体轻微起伏。

  就这样就可以看很久。

  钟意起初以为,结婚和谈恋爱似乎没什么不同。

  不过都是一个枕边人,过普通的生活而已。

  在婚礼的宣誓之后才知道。

  恋爱是自由的、对外的,而婚姻是郑重的,朝内延展的。

  她变成了他的妻子。

  而他变成了她的丈夫。

  度完蜜月之后,钟意和周聿白回到了北城。

  身边朋友看着她嫣红如花瓣的脸颊和闪闪动人的眼睛,谁都忍不住要笑说一句新婚愉快。

  家里堆满了新婚礼物。

  钟意拆到手软,并分别回寄喜糖。

  也寄了一份给蓝郁——蓝郁并未参加她的婚礼,只是悄悄送了礼物过来。

  回首往事,一切如烟云散尽。

  如今只见晴空。

  *

  婚后生活似乎并无什么不同,但又实实在在地在变化。

  仍是住在那套大平层里过二人世界。

  温莎莎转给了钟意一个八卦帖。

  这个帖子发布在某个论坛的娱乐板块,标题取得很有花边小报的风格:“娱乐圈密史:清纯女星成功俘获豪门霸总。”

  作者是个新注册的账号,文笔很在线,人气也很高。

  作者没透露故事的主人公,但知情人一看就是钟意和周聿白的故事。

  故事讲得半真半假,写了钟意的出道史,跟当红男星的合作经历,解约风[bo]和息影后淡入公众视线,开启新事业和跟霸总修成正果的婚礼。

  不知道网线后是哪个道听途说的路人,深扒了一些钟意和周聿白资料,绘声绘[se]地乱输出一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钟意还有工作,没有变成有钱有闲躺平的透明人,就不可避免地接触到相关人群。

  她和周聿白成双入对的时候也不少,婚礼请的宾客也不少。

  评论区楼盖得很高。

  一水的扒真人和吃瓜的。

  也有知情人跳出来佐证po主的故事,隐晦地点出了钟意和周聿白的名字。

  钟意把这个帖子转发给周聿白看过。

  本意是想吐槽作者的想象力之大胆,使用了不少让人尴得头皮发麻的词汇和又土又狗血的剧情。

  周聿白认认真真地看完了这个帖子。

  最后注册了账号给PO主打赏了一笔大红包,鼓励作者继续创造。

  “你干嘛呀?”钟意捏他手臂,“你吃自己的瓜还给人送钱?”

  周聿白不动声[se]:“有人喜欢看,我也不介意他们喜欢看,可以让他们看个够。”

  “有什么好看的。”钟意嘀咕,唇角勾起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而后关掉了手机,扑进了周聿白怀里。

  钟意接手了一部分家庭责任。

  定期和周聿白去拜访周老爷子夫妻和梁凤鸣。

  那次去探望老爷子夫妻。

  钟意带枝枝去周家看农舍里新养的小兔子。

  老人年龄大了,便格外喜欢小孩子。

  枝枝这个年龄已经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乖巧懂事又带着懵懂稚气。

  在人前一[kou]一个脆生生的爷爷[nai][nai]。

  能陪着周老爷子下象棋,也跟小蝴蝶似的围着老太太问东问西。

  老太太格外喜欢枝枝,牵着她的手在家里东走西看,临走前又塞了不少好吃的在枝枝怀里。

  临走前还叮嘱钟意:“枝枝这个孩子我真心喜欢,你们下回再带她来,不要怕打搅,我和你爷爷在家清净,有个孩子看着她心里特别舒坦。”

  钟意说好。

  老太太又笑眯眯的瞅着年轻夫妻两人:“你俩啊……什么时候也能有好消息?也不知道我们这身子入半截土的老人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

  周聿白笑道:“[nai][nai]你和爷爷长命百岁,还有好多年的好光景呢,肯定能看得见。”

  说到生孩子这个话题。

  自打蜜月开始,两人没有严格的避孕,有时候手边找不到,也就半推半就地做了。

  周聿白也在蜜月那段时间把烟戒了。

  两人对孩子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梁凤鸣之前只是盼着他们结婚,但没有催过孩子的问题。

  对于女[xing]而言。

  生育永远是很难的一个关卡,不需要急于跟随,也不需要过度赞美。

  梁凤鸣现在倒是更看重钟意。

  凤翊集团需要一个接班人,周聿白注定不是合适的人选。

  也许还不到那个时机,但梁凤鸣和钟意的关系显然是比婆媳更正式。

  钟意依然每周保持着和梁凤鸣共进一次工作午餐的习惯,聊各自的工作。

  整个凤翊集团都收到了梁凤鸣派发的喜糖。

  婚后钟意第一次踏进凤翊集团,仍是看见了杨韵诗。

  杨韵诗不复昔[ri]趾高气扬的态度。

  冲着钟意挤出亲切笑容,低头弯腰磕磕巴巴地跟钟意道喜,又含含糊糊地道了歉。

  钟意情绪上倒没感觉如何。

  这种人太多了,已经看到麻木。

  她平平淡淡地回杨韵诗了几句。

  在杨韵诗殷勤赞美她今天的着装妆容,甚至要帮忙拎她手中的包包时结束了对话,自己推门走进了梁凤鸣的办公室。

  钟意并不需要那些昔[ri]针对她的人现在换一种态度仰视她。

  只是希望离这种人远一些。

  后来钟意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老同学。

  应该是已经不在梁凤鸣身边的圈子里,不知道去了何方。

  *

  结婚这一年,钟意完成了很多事情。

  做了品牌联名,参加了时装展和国外的珠宝展,还去法国搬了个设计奖回来。

  也在[chun]节带着周聿白回了趟汀溪。

  那时候大家都回去了,钟心和钟意,丁骞和周聿白,还有枝枝。

  家里从没有这样热闹过。

  钟爸爸和钟妈妈喜上眉梢,在家忙得团团转招待女儿女婿。

  生活总是会给人惊喜。

  谁不羡慕钟家夫妻两人,早早就有含饴弄孙,两个女儿出落得清新漂亮,又带回了两个英俊有为的女婿。

  家里电视放着歌。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吃饭,聊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吃完饭,钟心钟意和丁骞带着周聿白在市里随意转转。

  他们三个都是汀溪人,对这座城市自然有感情,凑在一起也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以前如何如何。

  以前念书的学校,玩耍过的公园,穿行过的街头巷尾……

  钟意在海岛度蜜月的时候也跟周聿白聊过小时候的生活。

  聊到丁骞的时候特别委屈:“我念书的时候特别讨厌丁骞,我姐读高中的时候,他就时不时出现在我姐身边,有一次我撞见我姐和丁骞在家后面的巷子里接吻,我姐脸涨得通红,还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事都发生,我那时候心里咬牙切齿的,那段时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姐,不让她和丁骞见面。”

  现在这话说在钟心和丁骞的面前。

  钟心捂住了发烫的脸颊,支支吾吾说着“哪有,那是我俩面对面在练英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周聿白眉棱挑起,凉飕飕对丁骞道:“你给了我老婆很不好的恋爱启蒙教育。”

  丁骞挠挠头:“的确是在练英语,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小姨子会想这么多。”

  如今两个少女都长大了。

  但丁骞和周聿白还是能找到姐妹俩小时候的模样。

  钟爸爸捣鼓了好多年的摄影爱好。

  家里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几本相册,留存了钟心钟意从婴幼儿时期到念大学的很多记忆。

  钟爸爸钟妈妈兴致勃勃地把家里所有的相册都找出来了。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本本地翻阅。

  每张照片都有独特的时光的质感。

  钟心钟意指指点点:“这是我们一家人出去看烟花的时候,爸爸趴在地上给我们拍的。”

  “这张是幼儿园跳舞比赛的剧照。”

  “这是过年的时候,那时候住在老房子里,爸爸妈妈买了花灯笼给我们玩。”

  “这是过生[ri]吃蛋糕……”

  “……”

  后来钟意钟心去厨房帮忙。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自己翻着相册。

  四五岁的钟意实在太可爱,穿着小花裙,[rou]嘟嘟的脸蛋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五官眉眼和如今如出一辙,柔软得让人想抱一抱。

  还有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从小女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青[chun]少女,身高疯长,手脚纤细,站在花枝下面像未绽放的花苞。

  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长久伏案念书,眉眼间带着沉静的气质,脸颊又有健康少女的红晕和体魄,穿着运动服苗条如嫩竹。

  周聿白指尖动了动——

  占有[yu]浮上心头,他最心动的几张钟意照片,想要留在身边,从相册里带走。

  只是这个讨照片的要求。

  实在不太好意思和岳父岳母开[kou]。

  旁边的丁骞和周聿白眼神撞了一下。

  都读懂了彼此的想法。

  本来是想暗暗取走一张。

  可那些照片中实在难以抉择——想要幼年、童年、少年的每一个身影。

  最后还是周聿白去找钟爸爸。

  含蓄地捏着钟意的那张小照,赞美钟爸爸拍摄技巧高超,照片拍得非常漂亮,可不可以送一张给他。

  钟爸爸当即眼神发亮,[jing]神振奋。

  咧嘴笑道:“拿拿拿,你们想要多少拿多少,全部搬回家也行,当时都是我下课后自己琢磨拍着玩的,这些老照片现在都很少翻看,拿去拿去。”

  周聿白和丁骞腆着脸不客气。

  最后各自都带了一本自己老婆的相册回北城。

  后来这本相册就变成了周聿白的床头读物之一。

  时常翻阅,沉浸欣赏。

  “喜欢吗?”钟意趴在他肩头咬耳朵,“我都不知道你搜刮走了我这么多照片。”

  “都是岳父送我的。”周聿白强调,“是我的。”

  “可是我真人就在你面前耶。”钟意的纤纤玉指爬上他的胸膛,抛媚眼,“你还需要看我的照片吗?”

  周聿白阖上相册,漆黑温润的眸光撇向她。

  轻轻握住了钟意的指尖。

  “要不要生个孩子?”他覆身上来,薄唇含住她玉白小巧的耳朵,把低沉话语卷进她耳里,惹得她连连战栗,“你小时候那么可爱……生个跟你一样的小女孩?”

  钟意舒展自己的身体,紧紧缠绕他:“好。”

  第二年[chun]天来临时,周聿白和钟意从大平层搬去了堪崇巷。

  堪崇巷的四合院重新翻新过,格局也重新布置过,也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

  决定要怀孕的时间也很快。

  生活平静无忧,工作暂时空闲,好的心情和气候。

  第二个月,钟意的例假推迟了几[ri]。

  她自己没太往心上去,每天在工作室里画设计稿,没有看重这几[ri]的可能[xing]。

  那几天周聿白正在临江出差。

  他记的[ri]子比她更准确,听见钟意说没有,匆匆挂了电话。

  当天就回了北城。

  还直接带了位家庭医生回来。

  医生给钟意做过检查后,直接告诉了好消息。

  因为提前有了心理预期,所以刚刚宣布成为新手父母的两人并未过于激动或者兴奋。

  而是很平静地知悉了新生命的诞生。

  把医生送走之后。

  钟意瘫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气,想要短暂地眯一会——医生也说了,这是早孕的正常现象。

  她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时候是枕在周聿白臂弯里,睁眼就看见他那双深沉平静的眸。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良久。

  “医生说的是真的吗?”

  “是。”

  她眨眨眼:“我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周聿白温柔地笑了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了手,温热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贴在了钟意平坦的小腹上。

  掌心轻轻摩挲。

  温度和肌肤的相触。

  好像突然点燃了什么,突然有什么跳动起来。

  他眼神熠亮,充满深沉的喜悦和镇定,直勾勾地看着她,轻声道:“它在这儿呢。”

  钟意眼眶一烫,闷头往周聿白怀里钻。

  嗓音带泣:“周聿白,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周聿白亲吻她的额头,嗓音呢喃:“很高兴,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我相关的人爱你。”

  *

  周聿白打电话告知梁凤鸣和岳父岳母好消息。

  钟意挺少看见他这样,眉眼柔和,面容很松弛的神情,语气才失却沉稳变得轻松雀跃,甚至带着隐隐的骄傲。

  梁凤鸣哎哟了几句。

  她当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女强人,远离家庭许久,面对将要诞生的新生命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准备了。

  枝枝出生也是在七八年前。

  时间久远,钟爸爸钟妈妈模糊记得当时轮流带孩子的辛苦和幸福。

  但周聿白显然很有条理逻辑。

  完全不用其他人[cao]心,没有等到三个月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后续的一切。

  事情经他的手,谁都放心。

  朋友们纷纷送来祝福,温莎莎和夏璇因为抢干妈的位置吵得不亦乐乎,赵晟直接送了一车滋补营养品。

  周家和梁凤鸣都把这个孩子看得很重,隔三差五总来堪崇巷瞧瞧钟意。

  钟意每[ri]还坚持去上班。

  只是周聿白不许她自己开车,配了专职司机,家里也加了管家和阿姨,工作室也尽量[jiao]给钟心管理。

  钟意的孕期过得还算顺利。

  孕期反应不大,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折腾妈妈。

  又有完善而专业的孕期安排,从私人医生检查到饮食计划再到健康顾问甚至心理医生,时间和事项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只是准妈妈偶尔也像个顽皮的小孩。

  钟意以前并不是黏人的个[xing],在娱乐圈那几年来来去去,独立惯了,做事很拎得清。

  在周聿白身边也是,他在也好,不在也好,她有自己的办法处理自己的情绪。

  钟意怀孕后很喜欢周聿白出差。

  只要周聿白出差——

  她总乖乖地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他收拾几件衬衣,鸦睫眨起的眼眸分外的静谧,那双水润润的星眸望着他,眼睛里的温柔情绪像水一样静静流淌,将人萦绕在中央。

  周聿白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似乎他一走,她就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思念他。

  “我早点回来。”

  “不用太早,你忙自己的。”钟意眼睛里漾出笑意,“好好工作,不用想我,家里这么多人围着我呢,不用担心我哦。”

  是挺好的。

  等周聿白走之后。

  没有人监督,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放松时间。

  怀孕后的钟意非常爱热闹,又不喜欢受束缚。

  她要找一些孕期课程表以外的乐子,吃点菜单上没有的食物,画个[jing]致妆容出去看秀,跟朋友玩玩游戏聚聚会。

  周聿白有一次提前结束出差,深夜赶回家中。

  结果发现钟意抱着冰激凌碗和薯片袋窝在沙发里看悬疑片。

  客厅明明灭灭的灯光照着她那张兴奋的脸,一双清亮的杏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电视屏幕。

  浑然不觉有人踏进了家中。

  周聿白揿亮头顶的吊灯,蹙眉抬手看着腕间的手表。

  再抬眸迎上钟意的讪讪的眼神。

  她做错事一般垂首站起来,悄悄把冰激凌和薯片都藏到身后。

  周聿白不反对她吃零食。

  但是反对她半夜三更不睡觉看电影。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嘛。”钟意在他面前撒娇,“拜托了,你不要生气啦。”

  “三个小时前,我在机场给你打电话。”周聿白解衬衫,哼道,“你说你已经睡了。”

  “我真的睡了。”钟意指指自己的肚子,“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我从床上起来,它告诉我想看电影,还要烧脑刺激一点的,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明白吗?”

  周聿白摁灭电视。

  顺手在钟意臀上揍了一把:“不要拿宝宝当借[kou],它是胎儿,不是魔法师。”

  温莎莎和夏璇也提醒吊胆地趁着周聿白出差的时候带钟意去露天酒吧,给她点一瓶纯牛[nai]。

  看着远处舞台上乱晃的霓虹灯和舞池里扭动的人群。

  温莎莎啧啧两声,苦着脸咧嘴道:“姐们,你一个孕妇,怎么会突然想泡酒吧听摇滚电音,这样对宝宝胎教好吗?”

  钟意叹了一[kou]气:“你说我肚子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天生反骨,明明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它怎么尽喜欢这些东西?”

  温莎莎给她续了一杯纯牛[nai]:“也许你只是单纯的空虚寂寞冷呢,毕竟周总出差,你一个人呆在家无聊。”

  钟意幽幽地噘了下红唇。

  结果那天晚上周聿白又搞突然袭击回家。

  钟意收到消息,提前溜回了家。

  正好在巷[kou]迎面对上周聿白的车。

  她做贼心虚地抿了抿嘴唇。

  周聿白一副叹气又无可奈何的神[se]。

  “出去玩不许瞒着我,我陪你去。”他抚摸着钟意隆起的小腹,和孩子对话,“不许带坏妈妈。”

  肚子的孩子在他温热的手掌下扭了扭。

  似乎不满意亲爹的训斥。

  钟意的孕期有另外一种美。

  健康而生机勃勃的生命力,浓密漆黑的眉睫和脸颊的红晕衬得雪白的面容皎洁鲜亮。

  她比以前丰腴了一些,脸颊带着点[rou]嘟嘟便有娇憨饱满的神态,特别是笑的时候,眉眼弯弯让人看着便心情愉悦。

  因为怀孕的关系,衣服也变得宽松。

  多半是白[se]的宽松长裙,静静站在那便有柔和的光辉。

  周聿白发觉自己无法长时间地注视自己的妻子。

  多看一眼他便觉得心底柔软了几分,总是忍不住要把她揽入怀中,再忍不住就要把人推进卧室。

  也不一定要做些什么。

  也许只是单纯地拥抱和抚摸她的脸颊,也许只是摩挲着隆起的肚子和里头的小孩对话,也许只是想要欣赏无暇的风光。

  但怀孕后的气氛,似乎比怀孕前还有更好些。

  两人社[jiao]和应酬的缩减,周聿白也尽量减少出差,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钟意。

  钟意比以前更黏他,她似乎越来越迷恋周聿白身上的气息,有时候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着,手指也无意识地滑进他的睡衣内了撩人。

  因为顾及肚子里孩子,谁也没敢在这时候放纵。

  但总有别的办法,肌肤的接触和厮磨已经足够点燃感官的愉悦,节奏也是温柔而舒缓的。

  只是最后再借一点力气。

  他唇舌和手指的抚慰已经足够,钟意总是睁着一双潋滟的眼睛,迷离的眸光将人一圈圈缠绕,艳唇吐露婉转语调让人意乱情迷。

  等钟意进入孕晚期,北城天气渐冷。

  她已经不再去工作室。

  周聿白帮她在家里配备了一个新的工作间,配备了一切需要的东西,她可以在家画稿设计。

  钟意在这个时间也做出了新系列的首饰。

  是星星。

  小小的,彩[se]的,一闪一闪,细细碎碎串在一起。

  用珍珠,水晶或者琉璃珠。

  既纯真又唯美。

  也算是送给肚子里的孩子的礼物。

  预产期那个月是钟意和周聿白最紧张的时候。

  即便上过很多的产育课,但第一次生过孩子——事到临头,两个人都隐隐担心,这样娴柔的身体是如何生出一个人来。

  周聿白有时候看着钟意隆起的肚子。

  会惊惧地思考——其实不应该让钟意怀孕,让女人承受分娩和养育的痛苦。

  钟意羊水破的那[ri]住进了医院。

  她在阵痛中挡着周聿白——她不让他进去陪产,汗涔涔地抓住了钟心的手。

  周聿白被钉在生产室的玻璃门外,衬衫凌乱,目光惶急,举止失态。

  人生几十年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情绪。

  好在钟意孕期的功课做得很好,生产室的动静没有折腾太久。

  小婴儿呱呱落地。

  两人此前都都没有让医生告知孩子的[xing]别。

  也是想留一个惊喜。

  是个女儿。

  很漂亮的婴儿——白皮肤大眼睛,[rou]嘟嘟的脸蛋。

  第一眼看着和周聿白生得一模一样。

  钟意目光柔软地看着身边的小婴儿。

  她在看见这个新生命的时候才感觉圆满——这是她和周聿白的孩子。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孩儿。

  周聿白扶着门槛。

  目光深邃地看着母女俩,而后大步迈过来,将母女两人都揽进了怀抱中。

  他的脸颊蹭着钟意的侧脸,她能感觉他睫尖的湿润。

  同时也听见他胸膛深而漫长的一声重重吐息。

  “是个女儿。”钟意虚弱地微笑,“她长得像你,很可爱。”

  周聿白伸手抚摸她疲倦的眉眼,哽咽道:“我们的女儿。”

  这是他们的孩子。

  身上流着钟意和周聿白的血,承载着他们的基因和未来的生活。:,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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