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书阁 > 王妃,口蜜腹剑小妖精 > 第一百零五章 口出什么狂言

第一百零五章 口出什么狂言


宗旸反应过来是,席子殊蹬大了眼睛被吓傻了,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只见宗旸腾空朝着正对席子殊的刺客扑去,一脚踢开他的手,这才看清,那山洞里还有七八个刺客。

他朝着地上跌落的剑柄踹了一脚,剑就腾空而起,宗旸一把握住剑就朝着刺客冲了过去,顷刻间与刺客电石火花缠斗起来。

不到一刻钟,洞外冲进来一个风雪少年,便是照影。他身形功夫都是极快的,宗旸有了照影的助力,很快就将几人拿下。

收拾妥当,众人才看清楚,山洞最里面,哆嗦着一人,正是廖居。

七八人全部被斩杀。

席子殊第一次瞧见如此雷厉风行的宗旸,他不再自己印象里孱弱的少年郎,功夫上乘,反应又快。

惊魂未了,照影到山洞中扶起廖居,宗旸则走到席子殊面前,伸手扶起她。

“可有受伤?”宗旸柔声问。

席子殊摇摇头,二人走到廖居身边,照影蹙眉说,“殿下,他应该是被喂了药。”

眼前的廖居碎碎念叨着,眼睛不能聚焦,空洞无神。他已经去了老年的装扮,看着年轻许多。仔细看还是可以看清,这就是那个廖居。

“趁着夜色,你先带他回营地,好生救治。我随后就来。”宗旸安顿完,看了看席子殊。

照影听话扶着廖居走出山洞。

“下次别冲最前面。”宗旸说,指着一旁的大石头示意说,“歇会吧,我们就回去。”

席子殊点点头,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稍缓了会问道,“你与先生约在此处?”

宗旸摇摇头,“离京时,他就想好了要扮回本来的装束,索性顺利出京。没想到只是仁王故意放他的举动,那些人跟着他一路到了附近,给军营送了信儿,要我只身而来。”

也正是如此,他方才才那般怀疑席子殊,任由她进了山洞。没想到那帮人并不认可,朝着席子殊就下了杀招。

席子殊后背一阵寒意,他是知道的,果然是在试探自己。

男人大抵都是看中江山胜于一切。

仁王了江山手足相残,宗旸为了江山不肯信任。

“原来如此。”席子殊道。

她所有霎时的迟疑,却也没有当即发作。宗旸看中江山就好,日后合作起来也不必畏手畏脚。

毕竟,自己并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只要报了仇,秀丽江山,去哪里都好。

二人沉默了片刻,宗旸知道自己的话显得凉薄,接话解释,“你莫要怪我,你突然要合作,我不得不防,我身后站着许多支持者,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玩笑。”

这解释,很得体,很周到。

“双双明白,这样很好。”席子殊说完,“回去吧,我爹该担心我了。”

她虽说的没有变化,宗旸听着却有些担心。

席子殊撑着膝盖起身,走到洞口,忽觉有些不妥。四下看探发现一个没有死透的死士,正手持利刃朝着宗旸而去。

“小心。”席子殊大喊一声,冲向宗旸。

那人见状扑向宗旸。

席子殊挡住的刹那,宗旸已经将剑伸进那人腋下,带着血浆的刀锋伸出死士的背部。

同时流血的还有席子殊胳膊大臂。

“啊。”席子殊喊道。

她竟徒手为自己挡刀,宗旸的心被拉扯的生疼。接过席子殊,“双双,双双。”

道口很深,殷殷冒出血来。

席子殊仄声,“好疼。”

宗旸看了看伤口说,“不行,伤口太深了。”

想到自己方才还怀疑她,宗旸有些心痛,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想到她毅然决然的朝着刀冲过来,毫不犹豫。

这世间的人,没有人能这样对自己过。

这世间的人,没有谁能让他如此难受。

“脱了。”宗旸喝声。

席子殊脸色煞白,听到宗旸喝声不仅怔了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制止道,“胡说什么。”

“得止血啊,你不脱怎么止血。”宗旸冷凌的说,“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在此时要了你?”

席子殊的脸刷的红了,这倒不是,只是到底自己是女儿家,怎么能在此处脱衣衫。

宗旸见她犹犹豫豫,“席子殊,你想什么呢,只是让你将伤口露出。”

随即,他就暴力的拉扯住她,小心的将她肩上的衣衫褪去。

席子殊的衣服摩擦到伤口,疼得直叫,“轻点,太疼了。”

“忍住,止住血回去上药,否则这样流血你没命回去。”宗旸将衣服上的布条扯下,绑住她的伤口。

目光看到席子殊雪白的肌肤上还有一排粉色的牙印。宗旸怔了怔,是那次在月阙楼自己留下的,忽的他心中觉得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打上了记号。

席子殊不去看他,静静的感受男人帮她包扎。

“好了。”宗旸说。

席子殊小心将衣衫拉扯上,满脸绯红,她低头不去看男人。这神情让宗旸看着出神,这是她第二次对自己如此娇羞。

月阙楼不算,梅园算一次,今日是一次。他觉得自己像是又走近了她一些。

“走,走吧。”席子殊喃道。

二人走在雪地里,席子殊竟觉得雪夜不太冷了,好生奇怪。

与男女之情,她比起上一世要放的开许多,她不奢望这一世还能遇到爱情。

寻也可,不寻也罢。

若真的有,也决不能是宫里的,利益纠缠,难免会忘了初心,变得功利。

她虽受了伤,走的却快了几步,宗旸看着她局促的走着,可爱非常。

宗旸忍不住笑了笑,唤,“双双。”

席子殊顿步,却没回头看,宗旸继续道,“看天上。”

那漫天星辰似是近在咫尺,一道银河划过天际,席子殊抬头望去,霎时看愣了神,不仅赞叹,“真好看。”

她在看星河,漫天星河都在她眼中。

宗旸觉得世间诸般美景都不如此时此刻,她如落入尘世的星辰般耀眼夺目,让人的心变得柔软,动辄心疼。

忽的,席子殊只觉得一直大手环住自己的腰,惊愕之余看向宗旸。

她正要说话,只是很不幸,她的嘴被宗旸堵住。

这一吻,是湿润的,温和,柔情的。

不知不觉,席子殊还是回应了他,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若真的要解释,便是已经到了跟前儿,不亲白不亲。

雪夜星辰满布,宗旸觉得此时刚刚好。

席子殊被着温暖裹住,似是一切都刚刚好。

刚刚好的温柔,刚刚好的星空,刚刚好的他。

不太炙热,却是深情。

宗旸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搂住她,低下头在她耳边喃道,“双双,你身上有了我的印记,此后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只是亲了下就有了印记?

席子殊不想破坏刚好的氛围,不做解释,大概这个年龄的男子,还未懂得。

不,不对啊。

她记得仁王府的嬷嬷曾说过,皇子成年后都会有年长的宫女日夜随侍,一来陪伴,二来教授一些那男女之事。

难不成宗旸没有被教过?以为亲一下就他的人?

依偎在他怀中,席子殊觉得此行北胡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只想与宗旸合作,盟友关系难道以后跟近一步?

帐篷里的席卢焦急的等着,只听说宗旸遇刺,一直到见到了女儿席子殊。

“这,这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席卢焦急道。

没一会,医者也来看了席子殊,席卢又言,“都怪爹,不该让你去的。”

过了半晌,席子殊都没有说一句。

席卢渐渐发现不对劲了,“双双,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席子殊还在想今夜星河,这才留意了父亲说的话,支支吾吾说,“没事,就是不凑巧遇上了。父亲不必担忧,养几日就好了。”

“不对,你不对劲儿。”席卢又说,“双双,你再将你如何受伤的经过说说。”

席子殊无奈,“爹啊,女儿这都受伤了,你还要让我不断说,这不是在女儿伤口上撒盐么?”

“你手都伤了,谁给你包扎的?”席卢问。

老狐狸很快就发现症结,这个角度,自己是绝对包不出来的。

席子殊头昏脑涨,不记得究竟自己说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这个包扎说的是什么。

“那个,那个,我要睡了。”席子殊说着赶紧回到自己帐篷里。

席卢满脸笑意,不必说,心中已经了然,这定是七皇子包扎的。

那一头,看过廖居情况的宗旸躺在榻上,星河在席子殊眼中的景色,他永远不会忘。

忽的,一阵风如照影,到了自己身边。

照影直勾勾的盯着宗旸质问,“殿下,你在山洞干了什么,席家姑娘直喊疼。”

宗旸没有反应过来,可马上就坐起来,对着照影呵斥,“你小小年纪,一天都想什么污秽之事。”

照影一脸天真,“什么啊,所以到底是不是殿下不会包扎?”

他还小,自是不明白其中还有另一层意思,宗旸无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罢了罢了,快睡吧。你飞了一日了,赶紧歇歇。”

照影还是没懂,“殿下,明日照影定要再教您一次,万一下次你受伤,包不好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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