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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席子殊怎么知道


日子过的飞快,贺菱慢慢上手掌家。

未出嫁前她就管着贺家的事,两府相较贺家简单一些,毕竟父亲没有妾室。采买丫头再有一应应酬,其实并不繁复。

可是席家不同,二房三房,还有大房。

好在许舜从前管家就做的公允,她只需要按着先例做下去就好。

没有几日,便可以上手了。许舜索性就不在管,只说每月将账册都送来看一次即可。

大概是二房的闹剧还未消退,府中事务并无波澜。三房向来事少,三房老爷的账本看起来花销多了些,想来还有三房有二个妾室,故而并未多问。

三房的公子席子泽,与席子沛同年中榜,比起席子沛还高了一榜。可却一直都没有差事。

贺菱有意留心到,特问了许舜。自己这个婆母虽说是出身国公府,却没有锋芒,不仅没有而且显得怯懦,“你公爹说了,眼下没有别的空缺,不若就先等等,待有了好缺再补上也不迟。”

贺菱点点头。

“儿媳记下了,不若问问我父亲,让他也寻寻机会,都是家中的兄弟,多个人操心着,也好了却了三叔的心事。”贺菱说道,她说的谦和,生怕许舜觉得是自己故意张扬。

许舜顿步,拉过她的手,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柔声道,“不必,你公爹就怕你会帮忙,叮嘱过我。说万不可让儿媳在娘家受人讥讽,席家的路要席家自己走。”

她将席卢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

贺菱是有主意的,听到公婆如此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在娘家受人闲言闲语,更是下定决心要给三房也出一份力。

许舜将此事说与席卢后,席卢满意极了。

他猜想贺菱那孩子定会给岳家说及此事,如此便将三房席子泽是差事办妥。

毕竟求人的话好说,让人心甘情愿奔波的却不由人。席家之于贺家是门第低了些,越是如此,越不能过多要求,活得有骨气才显得可堪匹配。

十几日后,果然吏部就有了出缺。

席卢这个老狐狸还一本正经问贺菱,是不是她帮着办的。

贺菱很聪明,只是天真的摇摇头。

可三房席茂还是提了许多东西,送了席子沛夫妇。席茂是受了大哥席卢的指点,说是此事定是贺菱办的。

所谓礼多人不怪,送礼定是没错的。何况席子泽如今能有差事,三房终是进了一大步,这样的好事,席茂便是花费些也是应该。

如今席家的仕途可以说又上了一个台阶,吏部户部,左庶都尉衙门均有任职。

席卢心情大好,想到此处又去祠堂拜了又拜。要说席家的先祖选了席卢承继,是绝对明智的。

他为人谦和,外面是看不出聪明的,甚至还有些笨拙。憨憨呆呆的外表下,他才是处心积虑的那人,为了儿女的前程扑烂了脑袋。

回程路过青谙院,想到席关还是满心踟蹰。他们兄妹三人,自小席关就是聪明的。

父母也曾说过席关若是男子,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或许就是这句话,让席关心高气傲。

席关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半分苦都没受过,席子沄一事定是打击极大的。

一直到出使北胡开拔前日,席卢让席子沄回了青谙院,席关只剩下一个孩子,总是要留下一点血脉的。

他心中清楚,先远定侯,并非席子沄的设计而死,如今衙门里既然有了决断,自己何苦将苦心经营的家途推上绝路。

如今看贺菱将院子打理的很好,定不会乱了去。许舜的性子,太过软弱,自从席关归家明显支撑不力。

只盼着这对母女日后能好好的,待席子沄嫁去陇南,家中也能一片宁静。

席子沄面色煞白,踏进了青谙院里,远远看见母亲席关坐在正堂。

这院子处处还如往昔,处处却都不同。她藏在衣衫中手,捏了捏。

自己已经丢尽了人,母亲定是恨极了自己。她很该一直禁足,不用面对着外面的种种。如今二房系数净落,似是已经一败涂地了。

她不敢进门,在院外对着席关拂了拂。

席关不语更是不看她,若是儿子还活着,她定是要了这个贱丫头的命,她虽心狠手辣,却想到自己亲手杀了金钏。

那丫头死前句句诅咒,让席关害怕极了,金钏日日入梦,扰的自己不得安宁。

席子沄转身回了自己屋里,二人之间怪怪的,一句未言。席关与席子沄,也从未这般绝望过。

这一日,席子殊跟着贺菱一起整着账本子,已经收尾,贺菱身穿着藕粉色的衣衫,上面绣着锦鲤与浮云。

贺菱鬓见簪着一只步摇,不算是名贵的款式,将她衬得沉稳,气质非凡。

她眉眼之间沉静,与她身上的打扮都极相称,便是自己一个女人看之都非常喜欢。

究竟是如何长大,才能养的她这样的性子呢?席子殊不太明白,不过定是很难的,一般过得极好大多都憨憨傻傻,想上一世的自己一样。

纯真又什么用,善良又有什么用,要自己有能耐,有本事才能安身立命。想到此处,席子殊顿时觉得自己如此思量很对,这一世是老天给她的机会,重活的机会。

定要好好活出个样子来,活的如贺菱一样自如。

这大概就是哥哥为什么喜欢贺菱的缘故吧,她虽不是最美的样貌,却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嫂嫂,这么看你可真好看。”席子殊撑着头,看着出神,“神仙画一般,配着衣服上的锦鲤,觉得嫂嫂像观音娘娘,我哥哥可真有福气。”

这句话让贺菱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己这个小姑嘴很甜。哪有人夸赞别人说那人像观音娘娘的,这未免也高看自己了。

“你抬举我了,大概是你离得我近些,故而看我什么好。”贺菱说道,“又或者是你与夫君一道长大,觉得哥哥,所以嫂嫂也好。”

贺菱就是猜测,也说这样让人如沐春风。

她戛然停下,看着席子殊似是想到什么一样,郑重其事问,“对了,明日出行,你的东西可收拾妥当?婆子们虽送来的单子,上面我看是不缺,可是北胡不必京都,出了门也不比在家。那边冷的很,你第一次出门,不可大意。”

席子殊的头点的像拨浪鼓,“妥当妥当,巧巧说嫂嫂事无巨细,妥当的不能再妥当了。”

这大概是重生的好处吧,她知道贺菱是好的,便可以推心置腹,不必处心积虑,也不必处处防备。

这几日自己在家与贺菱相处的极好,她甚至觉得哥哥是三生有幸,这才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如今二房消停了,席子殊的心更像是取得了极大的胜利,可以放心片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不适。

哥哥有了这样的姻缘,仕途与日子,都会不错,她戏谑道,“嫂嫂,我回来咱们可以得空去骑马,听说嫂嫂马上英姿很是不凡。”

她想到上一世在宫里的马球会上,第一次见到贺菱的马术。真是让一众京都公子哥儿们都终身难忘。

那时候的席子殊,真想跟着贺菱学学,超尘脱逸,英姿飒飒真是令人向往。

当年席子沄已经入了仁王府,二人一道随行。马球会上,仁王被贵妃与陛下责备,说他不知礼数带着妾室参加。

席子沄确实没羞没臊的娇嗔,说是自己有了身孕,陛下与贵妃不得已,便未做处置。

可这一责备,让自己也成了京都的笑话,外人都议论自己的蠢笨,让夫君不喜,更有污言秽语说席家一对姐妹都委身仁王,仁王真是厉害。

贺菱略带狐疑,父亲从不许自己随意冒尖出头,马术这件事少有人知道,席子殊怎么会知道?她不可能见过的。

认识席子殊也不过数月,更是没有机会一起骑马,自从上次自己议亲失败后,备受议论。她已经有一年没骑马了,“你打趣我,我马可骑得不好。”

贺菱故意说。

席子殊脱口而出,“怎么会,我知道嫂嫂只在宫里骑...  ...”

说至此,席子殊恍惚了。

是啊,已经是新生了,自己也没有进宫,又怎么可能见过贺菱骑马。

贺菱一脸怀疑的打量着席子殊,看她究竟如何得知。据她所知这丫头与宫里的交情几乎没有,跟不会由人贫白与她说及此事。

席子殊怔了怔,赶紧解释,“上次哥哥大婚时,听到七皇子说的,还有八公主。”

宗旸与宗莨,定是见过的,席子殊猜想。

贺菱嗯的回应,席子殊看她的表情,此事定是搪塞过去了,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席子殊啊席子殊,万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

贺菱面上虽然没有变化,心中越发糊涂了,宗莨最不喜欢骑射这些,从不与马儿亲近。

至于,宗旸。

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极讨厌马厩的,因为小时候曾被关在马厩里一夜,对马厩至今都很抵触。

他虽会骑马,却也只是骑马。宫里马球时,宗旸能躲就躲,又怎么可能见过。

席子殊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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