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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下)


“你怎么在这?”

  孙律从树下走出来,脸[se]看过去很不好,他朝远处望了眼,说:“刚才那人是谁?”

  “朋友,”赵饮清说,“怎么了?”

  “什么朋友?”他紧紧的盯着赵饮清,不放过她脸上泄露的丝毫情绪。

  临河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们站在暖[se]的夕阳下,空气里有燥热的气息。

  桥上有私家车不停涌进,是归来的上班族,暑期被关在家的孩子开始出来放风,时不时自桥上跑过。

  赵饮清跟孙律面对面站着,对于他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也觉得他略带质问的语气并不合适。

  她想了想,最后吐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就走了,脚步轻快,一个拐弯就不见了。

  孙律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他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嫉妒愤怒不甘?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搭边。

  比这些要更复杂一点,也更深刻一点。

  这跟看到赵饮清和秦宇站在一块时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可能知道这两人是同学,秦宇有什么想法都起不了水花,心里有底,也就生不出太多别的情绪。

  今天这位就不一样了,有着太多未知,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没有安全感。

  尤其……最后那一幕,两人合吃一份蛋糕,这个行为本身就过于亲密了。

  他们的表情还那么的……

  孙律猛地转身,面朝河道用力吐了[kou]气,没让自己再想下去。

  没意义,一个人在这边生闷气,并没有实际意义。

  他茫然的看着西边璀璨的夕阳,过去很久才往回走。

  赵正阳这天依旧没有回来,但是他知道这天的特殊,往赵饮清的账号里打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零花钱。

  晚饭赵饮清没下去吃,有段时间没刷题了,她洗完澡后便坐在桌前刷了一套,刷的磕磕绊绊十分的不顺利。

  赵饮清皱眉,心情不是太好,这个暑假过的有点没心没肺了,她开始担心自己的成绩会保持不住。

  不是有天赋的选手,只能靠后天努力,一丝懈怠都不该有。

  晚九点,她肚子饿了。

  赵饮清去楼下找吃的,她惊讶的发现客厅电视开着,停在央视九套,正在播放《寰宇视野》,而孙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只扫了一眼,就转去了厨房。

  冰箱里放了不少东西,赵饮清不准备下厨,打算找点零食垫肚子。

  她看到了冰箱最上层放着的一只蛋糕盒,然后又看到了放在旁边的一盘炒面。

  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似乎好像是给她的。

  谁准备的?张婶暗地里准备的?但怎么没说起?

  赵饮清又扭头看客厅,随即吓得倒吸一[kou]气。

  孙律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跟了上来,这会正靠厨房门看着他,一点点点点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赵饮清叫道:“你怎么都不吭个气的,人吓人吓死人好吗?”

  孙律走到她边上,看冰箱,将蛋糕和面拿出来,说:“饿了?”

  赵饮清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孙律说:“面冷了,给你重新炒一份。”

  赵饮清刚说不用,孙律已经将那盘面倒进了垃圾桶。

  “可以先吃几[kou]蛋糕压一压。”他拿锅开火,倒油。

  赵饮清也才看到灶台上还放着一份面留着备用。

  孙律下火的动作娴[shu],不过也正常,这人本身就会做饭做菜,做碗炒面,也不是难事。

  切碎的香干,[rou]片,咸菜等配料,也在一个碗里放着。

  赵饮清说:“你怎么知道我生[ri]?”

  油锅声音噼里啪啦响,孙律拿着锅铲都不带停的,这个问题他没回答。

  他在比较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过赵正阳提起,然后就记住了,他不是特意要去记住,就是忘不掉而已。

  这实话能说吗?说出来算什么呢?

  孙律将炒面出锅装好,转身发现蛋糕还在原位,拆都没拆。

  “不吃一[kou]?”

  赵饮清说:“今天吃过蛋糕了,没什么兴趣。”

  孙律停了一下,往厨房外走:“那过来吃面。”

  他帮着把面端到桌上。

  赵饮清拿了两幅碗筷过来,放到平时他们吃饭的位置。

  闻到香味,肚子感觉就饿的更厉害。

  赵饮清没客气,夹了满满一碗开始吃。

  孙律把留起来的配菜放到她手边,说:“如果不够咸,就另外加。”

  “挺好的。”咸淡适中,面条不会偏软,也不过硬,味道非常好。

  孙律起身,又给她去拿了罐冰镇可乐过来。

  滚烫的炒面搭配着冰凉的可乐,非常舒爽的感觉。

  这晚的夜宵,赵饮清吃的很满足。

  她吃完两大碗后,才抬头看对面。

  孙律没动筷子,只是坐那看着她。

  见赵饮清望过来,他说:“以前生[ri]吃面吗?”

  “不吃,我也很少过生[ri]。”

  孙律说:“简单吃个长寿面还是要的。”

  赵饮清扯了下嘴角,她知道这是孙律自小养成的习惯,每年生[ri]刘思琪都会专门给他做一份。

  他的生[ri]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好像是大年初三,很大的一个生[ri]。

  以前赵饮清都会费尽心思给他准备,但每次他都不当回事,次数一多,赵饮清渐渐的也就不那么上心了,不过那天的祝福短信还是按时发给他,很少得到回应。

  不过今年,赵饮清都没想起来这事。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将自己的碗筷一收,准备回房。

  孙律依旧在餐桌边坐着,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饮清说了句:“你不上去吗?”

  他看过来,眼神淡淡的,说:“嗯,我再坐一会。”

  赵饮清便径自上了楼。

  孙律望着二楼的方向,好久才起身,走去厨房,他把那只蛋糕拆开,一只纯白的[nai]油蛋糕,边上有简单的不怎么[jing]致的裱花,最中间是生[ri]快乐的英文字母。

  他特意起了个早,去市区亲手做的,觉得这样能更有诚意一些,跟赵饮清的相处能融洽更和

  谐,他甚至都幻想过赵饮清接到这只蛋糕时的表情,可能惊讶,惊喜,又或者会害羞不好意思。

  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送不出去,连被她掀开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天简直过的讽刺,他就像个十足的笑话,自娱自乐了一天。

  他苦涩的勾了下嘴角,又摇了摇头。

  把蛋糕跟第一次的炒面一样,进了垃圾桶。

  两天后,8月28[ri],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赵饮清开门见到赵思迪,脸一下就绿了。

  对方倒是眉开眼笑,开心的不得了。

  赵饮清看她在门[kou]换鞋,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尾随在后的高谷秋说:“思迪来这边上学呀,这学期开始你们就是同学了,饮清看在伯母的面子上,可要多多照顾你姐姐。”

  赵饮清[tian]了[tian]后槽牙,一时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眼睁睁看着这两位笑眯眯的进了门,一通乱转后坐在了客厅,不客气的开了电视,指挥保姆给倒水。

  赵饮清缓慢关了门,走过去看了她们一眼。

  张婶泡了茶水过来放到她们面前,赵思迪倒还知道说声谢谢。

  高谷秋招呼赵饮清坐,说陪着聊聊天。

  赵饮清坐了,心想我看你能聊出什么名堂了。

  上辈子并没有经历这一出,赵思迪一直安分的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地方,赵饮清基本没在这人身上费过心。

  重生一次,或许是部分人生轨迹有所偏离,导致了一些连锁反应,就像赵正阳跟刘思琪勾搭上了,还住进了这里,现在连高谷秋母女都找上了门。

  赵饮清捞了几颗提子,一颗颗慢慢往嘴里塞。

  一边的高谷秋正在感恩戴德赵正阳的帮助,没有这位大爷开后门,他们是怎么都没能力进英才的云云。

  赵饮清将提子皮嚼碎了一吐,说:“你们住哪?”

  高谷秋一愣,随后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住这里了,你们家房子这么大,房间都空着吧,饮清啊,你给伯母挑个好点的,光照好一点,干爽一点的房间,我颈椎不行,房间太[yin]冷会不舒服。”

  赵饮清有心理准备,这话出来一点不意外,但还是气闷。

  她说:“这边的房间都没收拾过,不适合住人。”

  “收拾房间这不会小事嘛,你家这么多阿姨在,一天都不用就能收拾出来了。”高谷秋观察着赵饮清的脸[se],应该是估摸出了点意思,话音一转又说,“实在不行,我们自己收拾也可以呀,反正也没缺胳膊断腿是不是?”

  赵饮清笑了笑,又捡了两颗提子吃。

  高谷秋:“对了,你爸什么时候回呀?”

  “晚上吧,也有可能不回,怎么?你们过来没给他打电话?”

  高谷秋:“没呢,心想着你们家反正总有人在的,就没打。”

  赵饮清“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

  两母女干坐了会,气氛有点尴尬,高谷秋突然拍了拍膝盖,说:“房间都在哪呀?我们要么先去看看房间?”

  赵饮清低着头,长发散在两侧,看不清表情,没吭声。

  高谷秋皱了下眉,催了声:“饮清,伯母跟你说话呢。”

  赵饮清[chou]纸擦了擦手,说:“等我爸回来再说吧,说不定对你们有另外的安排呢,或者你先给他打个电话?”

  高谷秋神[se]微不悦,但没再继续多说。

  时间是中午10点15分,再一个小时左右就要吃中饭。

  赵饮清让她们先坐,自己起身回了趟房。

  一进门,就给赵正阳去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将这事一说。

  赵正阳“啊”了一声,说:“她们就这么来了吗?”

  “不然呢?”赵饮清一肚子火,“为什么你要帮赵思迪转到英才?”

  赵正阳:“那她爸找我帮忙了,我还能拒绝?”

  亲兄弟,又不是多难的事,平时也没开[kou]劳烦过他什么,现在就这么一次,怎么可能不搭把手。

  赵饮清吐了[kou]气,说:“她们不能住家里。”

  赵正阳:“知道了,这事你别管了,收收脾气,她们难得过来,别闹得不愉快。”

  赵饮清将电话一搁,还是一想起来就窝火的很。

  她拿出手机调了首轻音乐出来,想着听一会消消火。

  中午的阳光透过纱窗投下斑驳的[yin]影,室内空调持续工作着。

  赵饮清又找了瓶香水出来,按了几下喷头,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房门这时候突然开了,赵思迪咋咋呼呼的声音伴随着她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哇,饮清,你喷的什么这么香,真好闻。”

  赵饮清将盖子一盖,转身看她。

  赵思迪目光一下落到她手上,长长的瓶身,粉[se]的[ye]体在里面横躺着:“就这个吗?什么香水?”

  赵饮清说了个名字。

  赵思迪:“贵吗?”

  “不贵。”

  “多少?我也去买一个。”

  “一千左右。”赵饮清拉开[chou]屉,将香水随手扔进去。

  赵思迪盯着那只[chou]屉,乍一眼看到里面有一堆瓶瓶罐罐,她径自走过去,直接拉开了看,又是一阵惊叹,说:“你有这么多香水啊?”

  赵饮清站在边上,微微低头,斜视着她,“嗯”了一声。

  赵思迪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突然捞出一瓶只剩一半的透明香水瓶,放到鼻尖闻了闻:“哇,这个也好闻耶,送我行不行?”

  赵饮清嘴角一勾,满脸讽刺的看着她,淡淡的启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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